撒达嚣张地发布着它那大言不惭的恐慌言论,但是面对着撒达这让人毛骨悚然的恐吓,却没有哪怕一个人敢站出来吱声。所有人都像是变成了哑巴一般,呆呆地看着撒达,就像是丢了魂儿一般。
过了大约整整五秒的沉寂之后,突然间,我听到了一个老妇女发出了凄惨的痛哭声和咒骂声。
“恶魔!你这个该死的恶魔!你不得好死,你会下地狱的!”这个气得浑身发抖的老妇高高地举着手里的松木拐杖,眼中冒火地凝视着撒达。
撒达那浑圆硕大的血红色眼球猛地向下滚落,狞厉的视线稳稳地落在了那个老妇的身上,周围的一个年轻壮汉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撒达的嘴角裂开了一丝残忍的笑声,它冷冷地说道:
“晚了……”
下一刻,一道庞大的身影突然从撒达的后方移动而出,那巨大的身影,赫然正是合雒。撒达只是轻轻地撩起了它的一只手,合雒背上就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窟窿,下一刻,一枚足足有一辆坦克大小的动量炮弹轰然坠下,将那名出言诅咒撒达的老妇女连带着周围的一大片人群给硬生生地砸成了肉泥!
尖叫声连绵不绝,而在炮弹重重落下的地方,道路已经被砸成了一条通向了大地深处的巨井,那黑漆漆的井就像是无底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周围的人惊慌失措地向着炮弹落下形成的巨洞周围退散而去,表情崩溃地看着那满地的鲜血,但是嘴里却是根本就不敢出声,因为每个人都不想自己变成撒达的下一个活靶子。
几只小福神飞舞到了巨洞的上空,环绕拍摄着,将恐怖的巨洞和民众们一张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拍录了下来,然后传到了世界的其他角落。
“嘿嘿嘿嘿……看到了吗?谁敢对我不敬,就是这个下场……”撒达发出了疯狂的笑声,血红色的眼瞳凶光毕露,“想活下去的,就臣服于我,做我的奴隶,你们……谁都没有第二个选择!”
合雒如同一座移动城堡般在城市里缓缓地移动着,它身上的无数炮口就像是刺猬表面的刺一般对准了不同的方向。当撒达的视线落在了一群试图从东部的跨城大桥尖叫逃离的民众身上时,合雒的一根炮管之中猛地射出了一道恐怖的白色高能热射线!
笔直的超高能射线瞬间贯穿了跨城大桥,现代化的钢铁大桥在恐怖的射线轰击之下瞬间化为虚无,同时消失的,还有大桥上那密密紧挨着的逃亡车队。
高能热射线消散之后,一道横跨了半座洗扁城的恐怖沟渠就这样出现在了洗扁城中,就像是古老挂表表盘上的时针,横跨了半个表面。
“没有人能够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走……没有人!”撒达冷漠地喊道。“我想杀人的时候,你们,就都得乖乖地跪着!”血红色的眼球在缓缓地滚动着,撒达缓缓地迈开了它的步姿,收敛起了它那半月状的血色双翼,开始在城市之中缓缓行走起来,撒达的脚底板极其巨大,相当于一座城市广场,每当它重重地落下脚步时,城市之中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凹坑,人类数十年,甚至可能是数百年建造出来的智慧结晶在它的眼里形同泥沙,脆弱不堪。每当撒达的脚步重重落下时,下方就发出一大片尖叫声,也不知道它轻轻的一步,到底踩死了多少的人。
在撒达的眼里,踩死一个人类,真的不比踩死一只蚂蚁要更困难。
甚至可以说,踩死一只蚂蚁可能还要更麻烦一点,毕竟蚂蚁体积小,能够从脚趾缝里钻过。
一只巨大的黑色龙影从天而降,重重地落在了撒达的面前,撒达微微低下了视线,獠牙毕露的嘴角掀起了一丝狰狞的弧度。
那只庞大的黑色巨龙,赫然正是安意如。此刻的安意如,身上那些狰狞的利刺已经尽数断裂了,她胸口的紫水晶状外壳也已经完全破碎。她的尾巴已经断裂,只剩下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还在往外渗着血。她的双足和双肢都已经断裂了,再生恢复的速度也极其的缓慢,她的脑袋已经变形扭曲,就像是一只折弯起皱了的破袜子,而她背后那慑人的双翼更是早就已经断裂破碎,变成了光秃秃的像是枯树枝似的几根。
撒达走到了安意如的面前,上上下下看了几眼后,它猛然抬起了它的右足,然后狠狠地踩在安意如的脸上,然后小腿臂微微发力,硕大的脚底板在安意如的脸庞上狠狠扭转了几圈。
“不自量力的小丫头,还想跟我作对……现在,满意了吗?你从一开始就跟错了人。”
安意如艰难地侧转了脑袋,露出了仅剩的一只完好的铁灰色眼睛,怒然地凝视着撒达。
“你……就尽管得意吧。”安意如冷冷地道,“你以为你还能够得意多久……”
安意如的话还没有说完,撒达踩在她脸上的脚爪就是重重发力,硬生生地把安意如接下来的话给踩了回去。
“哦?听你的口气,似乎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我畏惧的东西?”撒达饶有兴致地问道。
安意如冷哼一声,道:
“等你死期到来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你以为你惹怒的人是谁……”
“狂妄!”
安意如的话似乎惹怒了撒达,撒达的右腿毫不留情地加大了力道,安意如痛得全身都抽搐了起来,她拼命地扭动脖颈试图把撒达踩在她脸上的巨足挪开,但是不管她的身体如何摇动,撒达的右足却始终像是一根铁钉似的死死钉在了她的脸上,让她不得甩开,只能被活生生地以羞辱的形势踩踏着。
安意如冷笑着道:
“是不是狂妄……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只要你杀死了他……等他死了之后……就是你的死期……这个世界是跟他同根同源的……他死了……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