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当地铁线来说,日本的环状线和上海的换线非常类似,用上海地铁地图来对比的话,我们的目的地港区,差不多就是黄浦江以南的云台路那一块区域了。这里可以说是全东京甚至全世界低价最高的区域之一,这个地方真可以说是寸土寸金,高价公寓楼牌林立。
但是对于作为关东地产株式会社幕后大家长的西园寺家族来说,在港区赤坂六本木地区街区弄到一块高价地皮并不是什么难事。
凯迪拉克fleetwood穿过了狭窄的坡路,每当拐弯时,后方的楼林就会向下沉去,轻轻掀开车内窗帘,能够看到港区远处楼雾中高耸而出的东京塔,虽然近年来东京塔被都墨田区的天空树取代了其东京最高建筑的地位,但是比起仅仅被日本民众称呼为电波塔却被中国人吹嘘得神乎其神的天空树,东京塔的象征地位显然要更高。一路上我倒是粗略领域了东京地区的大致风景,最主要的印象就是单行道多,但是街道却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干净,毕竟人多了想要保持城市的卫生状况难度不小,除此之外,最显著的特征就是日本人和中国人在装束上的差异,中国人的裤管都是遮住袜子的,但是在日本,日本人的裤管基本都没能遮住袜子,更多的风景,我倒也只是走马观花,没能够领略得更为详细。
司机转动方向盘,左侧是实验场分场的林区,右侧是营林署的林区,之后穿过了六本木大街,后方的公园林区远去,最后在一栋极富日本田园式建筑风格的数寄屋式前降低了车速,在穿过了中世纪样式的铁栅栏后,凯迪拉克fleetwood缓缓驶入了地下二层的车库。
我领着辉夜姬和雨瞳走出了车库,用有些粗糙的日语对着为我们打开车门引得辉夜姬一阵紧张的司机道:
“不用送我们了。”
“遵命!”司机鞠躬,道,“龙先生如果有乘车需要,请吩咐我。”
我点点头,引着辉夜姬离去,司机再次对着我们的背影深深鞠躬,谦恭地道:
“请走好。”
辉夜姬紧紧贴着我的身子,离开车库后,有些不安地环顾四周陌生的场地,仰头看着眼前的数寄屋,脸上既有好奇,也有恐惧,在我们下车后不久,神沼枫一行人也紧随而至,再之后赶来的则是凰极生、猫三昧、矮子和狐仙儿。
“飞晖君,这边请。”神沼枫显然不是第一次到这里,他站在距离我们三米之外的地方,摊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脸上保持着风度儒雅的笑容,三米的距离,这是辉夜姬比较能够接受的距离,少于这个距离,她会紧紧贴住我,甚至躲到我的身后,如果这个距离再缩短,她就会像是小狗一样产生不适反应,这也是三名神选者极为无奈而尴尬的地方。
很快我们就见到了西园寺家族的人,包括穿着燕尾服打着温莎结方脸鹰目的西园寺公季和同来迎接的还有其他几个在日本地上世界赫赫有名的家族,其中还有配着青竹三雀家徽服饰的上杉家族成员,让我眼皮微微一跳。
一路上来,我已经试着教导了辉夜姬一些基本的词汇,但是面对如此多的生人时,她那人一多情绪就不稳定的毛病再次发作,西园寺家族成员只好一言不发尴尬退却,在神沼枫的带领下我和辉夜姬走向了为辉夜姬准备的起居室,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日式的数寄屋里却有着一间法国王朝式的沙龙,在经过大面积的壁镜时,辉夜姬好奇地停了下来以为碰上了别人,接着才进入卧室,宽宽的大床,洛可可风格羽绒花被铺得整整齐齐,周围典雅的红漆螺钿家具错落有致,床头饰了一圈带有很多小抽屉的平柜,没有一丝被触动过的痕迹,辉夜姬似乎很喜欢这里,她用鼻翼翕动闻了闻周围,漂亮的羽绒被和地板上似乎都洒了层次变化的高级香水,这种香水男女通用,辉夜姬的情绪居然也随之变得放松下来。
神沼枫站在距离我们三米的位置,他身后的大鹪鹩玉子眼里荧光闪闪,嘴角则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忍不住道:
“好感度上升了两个百分点,看来枫你的计划没有错。”
神沼枫笑了笑,道:
“看来如此,这么看来,我们是有一个好的开始了。”
好感度?
我的心头一跳,急速转头,有些错愕地看着站在房门口的大鹪鹩玉子和神沼枫而人,一团疑云在我的脑海里升腾而起。
就在这时,凰极生的声音突然通过无线耳麦传入了我的耳里,道:
“小龙,我们刚刚得知了一件月世界向我们隐瞒的事,这件事,恐怕会对你很不利……”
我心头微凛,吸了口冷气,问道:
“什么事,会长?”
凰极生用细柔的声音道:
“我刚刚得知,大鹪鹩玉子的妖术是明心术,她能够把辉夜姬的情绪指数量化观测……这恐怕是他们的杀手锏。”
我心中略悸,早就知道月世界会有算计,只是不曾想到会是什么办法,没想到他们最后居然想出了利用明心术来精确把控辉夜姬情绪以提高攻略胜率的办法,要不是凰极生打探消息极为灵通,恐怕我还想不到明心术还可以这样运用。
我的视线微微移动了几米,落在了站在房门处的大鹪鹩玉子、神沼枫还有御间城毅的脸上,虽然表面上对我十分客气,但是他们想来早已计算了无数的方案拿下辉夜姬了吧。
人心隔肚皮,不得不提防啊。我心中感慨。
“我会小心的,会长。”我窃声道,然后结束了和凰极生的通话。
突然身后传来快节奏的奔跑声,一转头,我险些魂飞魄散,只见辉夜姬正站在豪华贵族居室的淡粉色墙壁前,墙壁镶嵌着巨大的镜子,而辉夜姬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地提着她的和服衣衽在房间里来回奔跑起来,每次挥动臂膀,她的白色肌襦袢的下摆时而露出,时而又藏起来,在深紫色的大叶紫檀木地板上留下了她那长长的发尾,辉夜姬完全没有着衣概念,在照着镜子的同时,她居然用双手抓住她的长襦袢,用力向两边撕扯,露出雪白的肌襦袢,然后她大概是嫌碍事,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交替伸直了两腿褪去长筒丝袜,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解开了和服的腰带,露出了雪白肌肤紧绷的上身……
“我的玄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