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
我就知道,纹身一定很痛。痛呼一声之后,豆大的泪滴瞬间滚落,我的委屈也随之纷纷涌上。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一次的扶南方要如此动怒。
甚至不惜要伤害我也要惩罚我,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我真是不明白了,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无意识的垂下下眸子,将自己的视线调转到受伤了的地方,看到那上面已经渗出了好大一颗血珠。那伤口是多么的大,显而易见。视线猛的转移,我看到了扶南方用来为我纹身的针。
那竟是在纹身针里面最粗的!
“为什么……扶南方,你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凶器,我情不自禁的挪动身体,迅速朝着床里面移过去,想要躲避扶南方的追赶。
却不想这根本就是徒劳的。在我的背部慢慢贴上卧室的墙壁之后,那阵寒骨蚀心的冰凉让我顿时没有了希望。
“别躲了,念初,今天的你……逃不掉。”
扶南方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残忍,我看着他纤长的手指将那个折磨我的机器放下,然后就朝着我猛然袭过来。一阵天晕地转之间,我被扶南方用柔软光滑的布带绑在床床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我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实力。
粗长的针一下又一下刺进我的皮肤,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看那上面是不是还沁着红色的血珠。
疼!好疼!扶南方,你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你怎么舍得……
我闭紧了双眼,不愿意再看到眼前那张严肃认真的俊脸,看着他,如何认认真真的折磨我。疼痛已经让我几乎窒息,疼的我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不知道这场属于我的酷刑,究竟要如何才能结束……
意识越来越淡薄,对于此时的我来说,却是解脱,我盼望着,盼望着自己晕过去,这样就不用承受钢针一下又一下刺进皮肤的痛苦。
不过却没能如愿,等到最后一针落下,我在意识迷蒙之间,看到了扶南方满是泪痕的脸。
我感觉到自己被人仿若珍宝一般的紧紧抱在怀里,我听到扶南方在我的耳边轻声说。
“对不起念初,对不起……可是我忍不住。我想要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一直都是。你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有多害怕么?我好怕自己会失去你……“
扶南方好像在我的耳边说了很久的话,但是我却都是隐隐约约的听见只言片语,随着慢慢模糊的意识,消散了。
只是一句话在我昏迷之际传进我的耳朵,却好像镌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他说,“只有这样做,才能让我觉得……你是我的。”
我醒来的时候,脑海中回响的也是这句话。我不能理解,扶南方这究竟是什么想法。
不过不理解,现在我已经受伤了不是么?无奈的摇摇头,想要从床上起身,却发觉皮肤上的一处隐痛。
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臂,我看到了那丑陋的,已经结痂的疤痕。
干涸的血迹无比丑陋,我都看不出扶南方在我的身上都纹了什么,想必等到痂皮掉了之后,就知道了吧。
扶南方这次是真的伤害到我了,纹身时候的疼痛,现在还在我的脑海中存留着记忆。
正常来讲,纹身并不至于这样疼痛,一是我对疼痛比较敏感,二来,也不知道扶南方究竟怎么想的,用了最粗的针,好像是生怕我不疼。总之,不管这次扶南方惩罚我的目的是什么,现在都已经达到了效果,我真的很怕,他会想要来第二次,或者第三次。
不过这点伤还不至于让我卧床不起,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我缓缓从床上坐起身体。
眼前的雕花木床依旧是我们刚来时候的精美,就连红色的纱帐,也好像是洞房花烛时候的情景,但是现在看在我的眼里,实际的无边的痛楚,我无法控制,我甚至有些害怕这漫天的红色。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缓缓扯开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却不想被突然进来的男人打断。
“醒了?”
扶南方朝着我的方向凑近,然后优雅的坐在我的床边。
“嗯。”
我没有拒绝扶南方为我温柔的理着额前乱发的动作,如果是以前,我定是觉得无比窝心,可是现在感受一下,竟是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还疼么?”
他的大手轻轻将我的手臂抬起,温热的手掌在我光裸的皮肤上面轻轻拂过,特别是结痂的地方,他摸的越发温柔,越发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