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的眼神中充满着惊恐,张着嘴,吓的站在原地直哆嗦,就好像我是吃人的恶魔。
这场景让我回想起当日在陆家,她拿着冰冷的针头,一点点的靠近我的身体,我绝望的恳求她放过我的孩子,可我的绝望,恳求,低声下气,都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冰冷的针头最终还是落在我的身上……
风水轮流转,现在的楚柔就像是那时候的我。
我僵在原地,眼神越来越冰,死死攥着拳头颤抖着,孩子,父母都是因为眼前女人而死,而现在仇人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我竟下不去手杀了她。
如月挥挥手,站在身后的黑衣人上前,一人按着她的一个胳膊,硬生生的把她按倒在地,她跪着望着我,眼神中的绝望看得得令人心寒,颤颤巍巍的说着,“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陆勋在哪。”我蹲在她的面前,纤细的手指划过她的脸,指甲轻轻划过,看似爱抚,只要我稍稍用力,就能在她的脸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
女人最看重的就是脸,尤其是楚柔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还要靠着脸吃饭。
她惊恐的望着我,瞳孔微缩了缩,随即说道:“半个月前,陆勋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把我送到这,后来就再也没出现过……”我的脸色沉下来,微蹙眉,她似看出我的不悦,忙说道:“陆勋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真的跟我无关啊!”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时而看我,时而躲闪,明显是有所隐瞒。
这里并不能久留,回去后,我会有很多方法让她交代清楚!
没有与她继续废话,堵上她的嘴后,一行人离开这破旧的小房子,直奔海滨别墅而去。
路上,卡宴车里,我拄着头,满脑子里都在想着当时发生在陆勋家里的事情,那时候的我是那样无助,看着自己的孩子想要救而不能,绝望而可悲,痛苦一阵阵涌上心头,最后化为一把把利刃,不断的割着我的心。
如月打断我的沉思,“半个月前,刚好是照片被曝光的时间,看来这件事还真跟陆勋有关。”
我点点头,“嗯,但我总感觉楚柔有事情瞒着我们。”
楚柔的表现太过奇怪,她怕死可以理解,但不至于到这种地步,人是会改变,她改变的有些假。
那眼神中,存在太多问题。
如月挑眉,“你的意思是说她也知道点东西?”
我不敢肯定,但存在问题是绝对的,只是不知道她究竟在隐瞒什么。
楚柔是自私的女人,这种情况下,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先保自己的命,所以肯定会把知道的东西全部说出来,但是她却想要隐瞒,表面上会给人种错觉,那就是她对陆勋绝对的爱,这种爱甚至不能让她出卖陆勋,可她对陆勋真的有爱?
楚柔父与陆勋两人相继倒台后,陆勋多次想要与我复婚,为的就是东山再起,并没有挂念楚柔,后者又如何会顾忌他?
唯一可能,陆勋背后的人是比她还要恐怖的人!
“你去找找私人侦探,翻了边城地面,也要挖出陆勋。”我紧咬着银牙,一字一顿的说着。
找到陆勋,我要知道站在陆勋身后的人!
边城里,有麻烦就要快点解决,留着暗处的敌人,是对自己最大的悲哀。
如月办事效率很快,回到海湾别墅当晚,她就给我打电话说找到私人侦探开始调查,几天应该就会有答复。
之间,扶南方给我打电话说最近几天要去帝都,让我在边城小心点,有事随时打电话。
吃过饭后,陈如冰回房休息,我闲来无事,来到囚禁楚柔的地下室,推开地下室的门,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捂着鼻子,一点点的向着里面走去。
地下室不大,没有窗子,只有一个白炽灯泡,由于常年没人打扰,到处都是积满厚厚的灰尘,甚至是空气都有些刺鼻。
楚柔被关在墙角,她的四肢上锁着巨大的铁链,就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监狱囚禁犯人那般,好不凄惨。
她看到我,连忙向我爬过来,铁链碰触到地面叮叮作响,就像是动听的交响乐,她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渴求的目光,“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由于被锁着,她的移动范围有限,我站在距离她十步左右的距离外,倒是安全的很。
“你没错,其实我没恨过你打掉我的孩子。”我嘴角轻扬,甚至能想到自己笑的多阴冷,楚柔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一抹希望徐徐从眼中升起,我冷笑,这才说道:“可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业报的,就像是打掉我的孩子,就应该想到日后我对你的报复。”
是啊,当初我如同狗一般的被逼迫着离开陆家,谁能想到风水会轮流转?
曾经趾高气昂站在我面前大言不惭的她,现在似乎比我当年还要卑贱吧?
不过我的痛是源自内心,怀着无比自豪的心想着即将成为母亲,到头来,她竟然生生夺走这份权利!
我经历大喜大悲,差点神经崩溃的死掉,她又如何体会?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