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塞琳娜潜心里不希望别人在她面前,谈及自己的父母。也曾自欺欺人的告诫自己,能有今天全靠自个的努力。
但现实却像一张无形的巴掌,不止一次而且还可着劲的把她扇醒。
如果她不是查尔、赫拉的闺女,也许昨晚的那一枪就不是麻醉弹而是实心弹了。
想到昨晚那一枪,胸口还隐隐作痛的塞琳娜,便是一脸的痛恨。重狙的冲击力岂是平常小身板能够硬抗的?虽然身着防弹衣,对方用的还是麻醉弹。但那‘子弹’可是实打实的搭在了自己胸口处。
据说肋骨还震裂了,现在采取了保守治疗,并不需要动手术。对于一个肤白貌美的姑娘来讲,在胸口处留个口子,内心肯定‘寒颤’吗。
在黑暗中等待黎明,在无措中渴望着新生!
当紧关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之际,原本胡思乱想的塞琳娜,无论是神经,还是内心都处于高度紧张且警惕状态。
弓身背对着房门的塞琳娜,自然不知是谁推门而入。下意识紧闭双眼的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处于自我封闭状态。
紧拉的窗帘,虽然透出了几缕阳光,但房间大部分的区域还是被黑暗所包裹。‘吱吱’的老鼠叫声,传到塞琳娜耳中让其不禁毛骨悚然。
“是谁?他想干什么?”
‘吱啦……’待到塞琳娜扪心自问完这句话,拉紧的窗帘被人随即拉开。刺眼的强光影射到了房间各个角落。
对方拉动板凳的声音异常明显!‘咣当……’椅子放稳,对方拍拍衣角落座的声音传到了塞琳娜耳中。
“我就不自我介绍了!”当肖战那让塞琳娜‘痛恨’的腔调响起之际,后者咬牙切齿的睁开了双眼。
“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装睡!只有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才会把自己身子蜷成一团,背朝着大门!这一点常识,我想你培训的时候,教官给你说过!我不相信一个羊入虎口的漂亮女子,能心大的在明知自己被俘虏了,还能呼呼大睡。”
“如果有,这样的女人不是饥渴难耐,就是蓄谋已久的垂涎我这强劲的体魄。给你体检的时候,我特地让人查了一下。处.女膜还在……生活在奔放的西欧,你还能如此洁身自好,实属超出了我的想象。这应该与你的身份和信仰有很大关系吧?”
当肖战把话题扯到这上面的时候,身体微微有所抖动的塞琳娜,出卖了自己的情绪。近在咫尺的肖大官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调整了坐姿,身子懒散的依靠在椅背上,面带笑容的肖大官人,面对着沉寂的塞琳娜,继续唱着独角戏。
“圣女,教廷指定的传教士。父亲查尔位列教廷九卿,母亲赫拉更是不得了,更是被众多信徒膜拜的活圣母。优越的家世,干净的家世、一尘不染的家世!你像个天使一样,打小便被人捧在手心里。你的存在,象征着圣洁、无暇……”
“我对你的了解还算透彻吧?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叫‘堕落天使’吗?堕落,负能量的一个词汇,是指思想和行为向消极的方向倾斜;意为脱落、衰落、陷入、荒废……”
“堕落分很多种,在我看来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主观意识下的堕落,另一类就是在客观因素下的被引导、被教唆,甚至于非甘心情愿下的被蹂躏等等。而堕落天使,广义的来讲就是不再圣洁、不再无暇。不管她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
说到这,肖战给予了塞琳娜充分等待‘恐惧’的时间。不慌不忙的抽出了一根香烟,含在嘴中!在他‘啪’的一声点着之际,身体有所异样的塞琳娜深咽了一口吐沫。
“对于每一个男人来讲,高高在上的天使,都是他们觊觎的对象。‘觊觎’这个词如果换个词汇的话,那就是‘意.淫’。当这种浑天而成的猥.琐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能力的突出,一点点的被放大。最终会‘膨胀’,直至无法自拔!”
“你有照过镜子吗?你知道你的面孔和身材,于一个男人而言有着怎么样的诱惑吗?那你又知不知道,男人又被称之为‘下半身动物’呢?在欲望超脱于理智的束缚时,任何所谓的前程、未来、威胁,都将被统统抛在脑后。”
“如果有机会把一名圣洁的天使变成一名堕落天使,我想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讲,简直要比吸食毒品还要来得让他欲摆不能。”
“我想成为这样的男人,你想成为这样的‘天使’吗?”
“你敢……”就在肖战说完这话,费力扭过身的塞琳娜,瞪大眼睛的望向肖战。四目相对,笑容依旧的肖大官人,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不禁反问道:“你觉得我有什么不敢的?因为查尔?因为赫拉?另外,你的回答本来就是个‘伪命题’,他的参考价值近乎为零。”
站起身的肖战,猛抽一口香烟,倾吐向躺在那里连翻身都无力的塞琳娜。后者一脸厌恶的紧闭上双眼,更是被烟气呛的干咳了数声。
“你……你个流氓……”从小便接受良好教育的塞琳娜,肯定骂不出粗鲁的言语来。而这些在肖战听起来,已经称得上‘褒义词’的谩骂,最多让他泯然一笑。
一屁股坐在了床边,肖战这番姿态,迫使着塞琳娜努力且艰难的挪动身子,朝着床铺的另一边欠去。
不在意这些细节的肖大官人,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了慌张。对于肖大官人而言,这是个好的开始!
“把女神拉下神坛,把天使打入地狱……对于一个男人来讲,是件可以吹捧一辈子的事情。譬如我和你,如果真发生点什么,我相信在世界的任何角落,只要有‘特工’的地方,就一定有我脸谱的传说。”
说到这,一脸病态兴奋表情的肖战,双眸通红的望着已经退无可退的塞琳娜。在后者眼中,肖战的这幅狰狞面孔,已经趋向于‘暴走’的边缘。
她见过这样的面孔,就像赌徒赌红了眼、就像瘾君子毒瘾发作、就像一个对于权利无比渴望的男人即将达到目地。
病态且张狂,癫疯且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