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其实很不喜欢坐船,总觉得‘不接地气’没有安全感。特别是在涨潮前夕的海平面上,那份波涛汹涌总会让他觉得整个地球都在唱着王峰的《一起摇摆》。
偷渡这种事情没被抓住就是‘正常入境’。第一次踏上祖国宝岛的热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看到它的回归。算得上‘伪愤青’的肖大官人,在船舶靠岸后,总要唏嘘一两句。当然,最根本原因还是两腿有点迈不开,抖的厉害!
对于宝岛,肖战最大的印象就是丰富的金矿以及声音嗲啦的妹子,哦对了,还有闻名于世界的摈榔妹!其实总结起来还是财和色。
这是个俗不可耐的‘印象’,却能代表着一大部分人。当然,肖大官人这次来宝岛,不是挖矿也不是找姑娘,而是揪出那个盘踞在金门海域,被称之为‘海神’的老幺!
肖战仔细分析过这个‘老幺’的成名史。总觉得他的‘成功’,与驻守金门的宝岛军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众所周知,金门距离厦市海岸不过一峡之隔,距离宝岛更远。但就从‘使用权’上,他还暂属宝岛。
对方虽没有在此驻扎多少部队,但把控着‘金门海域’,还是宝岛和福省驻扎军队!这条‘狭隘’的海峡,平常是不对外‘开放’,也就是说他不属于常规‘海路’。但在实际操作上,仍有一些渔船在此作业。
宝岛国党上台后,曾与大陆签订了一系列的金门海域条约,才是使得这条‘黄金海道’得以‘商用’,并成为两地贸易往来的主通道。
但老幺在此之前,便已经‘控制’了由岛内到大陆的走私渠道。要知道在没有签订那几份协议时,双方不说‘剑拔弩张’,但在各个海域范围内也称得上‘枕戈待旦’。
由大陆至金门属于‘短途’,走私的渔船有着各种办法运送和接收。可由金门海域真正至宝岛,却需要在海上途径多个军事关卡,如果仅仅是位无根的‘浮萍’,绝对无法做到这一点。
也正是因为他‘独一份’的特殊能力,亦使得老幺才能在短短几年里,成为了金门海域的‘走私巨额’。并被人赋予‘海神’赞誉。
大陆缉私队之所以无法锁定‘老幺’这个人物,源于他的神秘性。但在肖战看来,更重要一点还是曾与其接触过的走私客,所描述的形象各不相同。
换而言之,在肖战看来‘老幺’更像是个‘代言词’,一个组织共同对外所使用的‘名称’罢了!真正掌握金门海域的应该是某个组织或机构。
高雄市,郑彪前后多次登岛所抵达的第一站都是这里。虽说这算是宝岛对外开放的重要经济、旅游城市,可一个女人艹久了都有腻歪的时候,更别说一座城市了。
所以肖战敢笃定,那个所谓的‘老幺’,就盘踞在高雄市腹地。
跟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生意做那么大不可能在高雄市‘默默无名’,又盘踞在高雄市,依靠‘海运’维系着主要生意来源……
综合这一点,肖战想查的组织,应该不难查到。估计难就难在怎么才能找到与‘隐忍’有关联的那位‘高层’。只有通过他,肖战等人才能真正做到‘一锅端’。
有伤在身的猎手据守着家门,统筹着整个时局。与武生搭档的红隼,则负责从高雄市中低层查起!肖战与坦克登岸后,负责接他们的也是这厮。
两人刚坐稳,驱车的红隼,便把最新调查出来的情报,简单向肖战汇报了一番。
“头,在当地差了一下,符合你所说的那几个条件的组织,目前来看只有一家叫‘富奇海贸’的。他是大小金门、澎湖列岛驻军队的指定食品、生活用品供应商,隶属于富奇集团名下。而这家集团追溯起来,在世界都耳熟能详。”
听到这话的坦克,下意识回答道:“咋着?还国际犯罪集团啊?说的跟真的似得,还世界都耳熟能详呢!宝岛唯一在世界上声名远扬的就是‘三合会’,当年以他们为班底的加拿大‘大圈帮’,真称得上闻名于海内外。除了这,你说……”
待到坦克把话说到这时,发现无论是开车的红隼,还是身边的肖战,都用一种近乎‘膜拜’的眼神盯着他。
嘴巴张得老大的他,深咽一口吐沫后,下意识反问道:“不会真的是他们吧?”
而在其说完这话后,前排的红隼重重点了点头。更是拿起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份资料,扔给了后排的两人。
“富佬,本名王富安。高雄本地人!其父在**退守宝岛后,曾官拜高雄驻军副司令员。整个家族都与军部‘密不可分’。十多岁时便游手好闲,拜入三合会。因其父特殊的背景,入会持‘红花’辈。在高雄是属于第三阶。当时除了几个老家伙外,就属他辈分最高!”
“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宝岛政坛发生一场巨变。国党至此不再是唯一政党,而随之所演变的便是三合会被各方势力所间接‘瓜分’。称得上山头林立,虽有对外的统一称呼,但也是各自为阵。拥有家族势力‘庇护’的王富安,也趁机上位,坐到了‘龙头’的位置。”
“他的‘执政’理念与三合会其他阵营截然不同。毒,坚决不沾!而且立下了规矩,在高雄市不得有‘毒品’流入。当然,你平常想玩的话一些新型毒品,还是有下面人少量兜售。可跟其他区域相比,已经很是‘清净’了。”
待到红隼说到这后,摸着脑袋瓜子的坦克,直接开腔道:“就冲这一条,如果真是他犯事,我绝不让他受罪。”几人都清楚,坦克是哥几个中‘杀人’手段最多的一位。
打小就一身‘戾气’,据说老李家当年还为此事,单门找得道高僧为其‘驱戾’。本以为进入部队后,会被打磨的一干二净,殊不知他走到了阵地最前沿,所干的勾当说白了,就是挥霍‘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