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个染着黄发的青年道:“你做死啊,竟然敢来找炮哥麻烦?”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浩一脚踢中飞了出去,撞到一座麻将,淅沥哗啦的声音像个不听,李浩喝道:“不想死的叫王大炮出来,还有不是他们一伙的都给我滚!”
众人先是一呆,接着一轰而散,那个被李浩踢到的人直接晕了过去,另外一个黄毛吓得叫道:“你等着,炮哥出来你就完蛋了!”说完跑向里屋院子,很快就道嘈杂的叫骂声,不一会儿十几个汉字手中都拿着钢筋铁棍,甚至有人拿着钢片自己打磨的钢刀走了出来,看到李浩都是纷纷叫骂道:“吗比,那个混蛋吃了豹子胆了。”
“找死啊。”“废了他。给他长长记性。”最后走出一个中年汉子,脸上有一个刀疤很是增加了他的杀气,他光着膀子,胸前纹着一只猛虎,带着一根老粗的金项链,看着李浩道:“小子,就是你找我?”
“不错,你刚才是不是在电影院哪里偷了一辆电动车?”“电动车?不错,你想怎样。”“我想怎么样,果然够嚣张啊,偷了别人的东西,事主找上来还敢问我想怎么样,识相的把车子换来。”“哈哈,好胆,在我黄大炮看中的东西,从来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小子,你让我很不爽,老三推出那辆车子,就在他面前给我砸了。”
黄大炮果然嚣张,那个老三的汉子很快从里面退出了一辆女式的电动车,正是黄秀英的,停止接到上,拿起一棍棍子就要把车子砸烂。
这里动静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注意,都远远的观看这,那个老三为了表现,这一棍子当时是用力凶猛,李浩也不阻止,这倒霉鬼就听李浩在那里冷笑。
“找死!”李浩猛力一跺脚!喀嚓!脚上的千层底布鞋和细石夯平的地面一齐碎裂,瞬间石渣乱溅,紧接着反脚一踢!一块碎石飚射出去,小而尖利,正中那个老三。啊呀那老三紧紧捂住脸,痛得大哭大叫。
几个混混吃了一惊,上来拖了人下去一看。好家伙,满嘴淌血,上下四颗门牙全碎。这牙疼连着心,四颗大牙的神经血管一起粉碎,真痛得那老三像疯了一样,目睹这一跺一踢,黄大炮顿时脸上变色。真功夫!
这是绝对的真功夫,和跑江湖卖解的空手碎红砖有云泥之别。解放路的地面都是青砖铺成的,几百年了多没有什么破损,比一些水泥地强多了。
这种地面都能跺出个坑来,那脚已经快赶上采煤的冲击钻了,而且反脚踢出碎石,不偏不倚正中门牙,这火候、这准头、拿捏得简直不是人!
黄大破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最大的长处就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懂得命比面子更值钱的硬道理。他心思一转,立刻决定收蓬下台。于是收了架势,潇洒地一个抱拳:“小兄弟果然好身手,我认栽了!
车子你拿走吧,我在送上三千块赔礼金任何?”见黄大炮如此轻易服软,很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议,都看着他,李浩却是冷笑一声,阴测测的道:“如果我不呢?”黄大炮脸色一变道:“小兄弟,做事留一线。
然后好相见,不要欺人太甚!”“哈哈,笑死我了,一个小偷竟然对事主说不要欺人太甚!是你们太嚣张了,我今天不给你们教训。”“小子,你真不知好歹!”
黄大炮狰狞一笑,对一个小弟招招手,那小弟很快跑进屋子不一会拿出一把刀来,这是把刀,约有成年人前臂,也就是肘到指尖那么长。
钢制刀柄样式古怪,用布条细密地缠绕着。长期摩挲之下,那布条浸润得灰亮,隐隐渗出淡黑的陈年血渍。
刀身插在粗制的牛皮鞘里,看不出形状。黄大炮解开扣环,拔刀出鞘。阳光似乎都被吸收了,化作冷森森的锋芒上下游走。棱型刀身带出三道深深的血槽。
然后收束为一点,形成强悍的锥形刀尖。“疑?竟然是六三军刺!”李浩眼中不由路出惊奇。
就算是刚才黄大炮掏出一把黑星五四手枪他也不会吃惊,可是六四军刺远比那玩意更加稀罕。在上海搏杀四年,他当然晓得六三军刺的厉害。这几乎可算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强悍的刺杀用冷兵器,扎穿两个成年青壮毫无问题。
而且刀口是个兔子嘴巴一样的三瓣裂伤,根本止不住血。拿出这样的兵器,显然是准备要人命了。“小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然整个玩意通进去,就是指扎胳膊,你也活不了。”
黄大炮到不是吓唬李浩,在乡里还的确米有什么手段治疗被六四军刺弄成的伤口,毕竟乡一级的医院别指望太先进,也就大一点的诊所而已,如果是今天以前,他赤手空拳面对这危险的玩意还有十几个大汉,只怕重伤难免,但是他现在已经脱胎换骨,铜皮铁骨连子弹都可以抵挡。
何况是一把冷兵器,只要不是直接插入眼睛或者被插入菊花当中,李浩还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冷兵器可以伤道自己,而且刚获得力量,他也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正好这些人送上门来,李浩淡然一笑道:“好东西,这件六四军刺我收下了。”
“妈的,你要老子给你。”黄大炮见李浩不但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一副嘲讽的神色,顿时心火上撩,猛地一步上前就像李浩捅去。
以其说军刺是刀不如说是枪,如果刀砍一个人伤的再重也不容易死去,但是捅就不一样了,一把水果刀都可以捅死人,李浩面对这一捅,只是很轻易的一个错步,就躲开了攻击,啪!李浩一巴掌把他抽翻,在地上足足滚了三圈,这一耳光好重,打得他干张嘴叫不出声。过了好一阵子,和着血丝的口水淌出,黄大炮这才啊呀呀地嚎着,吐出一颗大牙。
李浩不由摇头,有些失望,果然只是混混,连点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如果那军刺在特种军人书中才是利器,在他手中不过是装饰品。
“整他!”见黄大炮一下吃亏,众人一声呐喊,各举家伙往上涌。冲在最前的一个马脸汉子手持四棱木棍,抡起带风,照准李浩脑袋猛砸。
李浩横手一格,茶杯口粗的棒子喀嚓断成两截。马脸汉劲使大了,往前一栽,被李浩劈脸一拳,正飙在脸上。真是霹雳般刚猛的一拳!
马脸中间明显凹下去半截,犹如茄子被拦腰啃掉一口。马脸汉醉酒一般晃了几步,脚下一个拌蒜倒在地上,只剩喘气的分。目睹出头鸟的惨状,众人猛冲的势头顿时一缩。有几个收不住脚的,被李浩劈头盖脸一顿乱拳,打得个个吐血。
有的鼻子被打塌,满脸血污。有的弓着背捂着胃,痛苦无比地干呕。最惨是一个拿链条锁的,手被打脱了臼也罢了,居然铁链条反抽回来正中要害。
顿时口吐白沫,双眼翻白,躺在地上直抽抽,顿时铁沙乡有史以来最精锐的一支打架队伍,正在迅崩溃。拳影如山重重排空而倾泄,腿影如火疾疾惊雷而碾辄,十三秒后,所有的混混全部倒地。
李浩觉得十分舒爽,上次揍天鹰帮可没有这么舒爽,果然现在自己的力量不是凡人可以抵抗的。“你不是要废了我吗?”李浩笑的说道,黄大炮一个冷战,骇出满脖子冷汗。总算他还有胆量拼死一搏。
当下竭力吼了一声,向李浩的脖子刺来,他连下辈子吃奶的力气都预支掉了,至于砍死人会不会坐班房吃花生米,已经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这边拼死力战,那边就像收拾小孩一样。
李浩手一圈,就把黄大炮双臂一齐抄住,然后五指紧收,如钢钳似绞索,顿时全世界都听见尖利的惨叫。黄大炮痛得双手瘫软,军刺滑落,李浩半空捞住那支六三军刺,随意在指头上翻了几个花,赞道:“好东西,算你孝敬老子的。”说着顺手把黄大炮腰带上插军刺的皮套也一把扯下,然后拍拍他道:“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你作威作福老子不管,但是惹到老子,老子就废了你。”
有道是栽人不栽面,眼看事已不济,黄大炮咬着牙还要放狠话:“你娃有种,今天就打死我。不然你别想在铁砂乡混下去!”瞬间李浩瞳孔收缩,眼神刀一般锋利。
他缓缓举起手中军刺,指向眉心穴,这里可是人的要害,真要刺了进去,就是一个神仙也要一命呜呼。冷森森的刀尖如有磁力,黄大炮的视线一旦被吸住就再也甩不开。
李浩手一抖,那军刺尖前端竟然向外喷出一道寸许长短的精光芒影,嗤嗤破空,如裂布帛,尖锋未到,就已经刺得眉心一阵跳动,只觉得那一点上如被针扎。眉眼之间满是灿灿的剑,光,耀目生花。
如同被澈骨冰水迎头一浇,黄大炮忽然心底寒:“这是剑气?世界上还真有人有这样的功夫,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感和这样的人为敌!”黄大炮焉了、萎了。
刚才还在瘦驴拉硬屎,现在只剩一个念头:“不好,真的要杀我,怎么办?怎么办?不想死啊,不想死不想死啊“不要杀我”黄大炮告饶的声音带着哭腔。
四乡八邻都看傻了,黄大炮在铁砂乡是跺脚乱响的人物,今天竟然哭着求饶。那一刻黄大炮忽然腰肾酸软。一股热流从后腰直抵膀胱,继而冲破关门,在裤子上洇开。
威震四乡的乡霸王终于忍不住尿了,无比丢人现眼的,在青水弯几十个乡民围观之下尿了,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