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在慕容谨的要求下,接受了白云、白雨保护他自己的朔王府的要求。而慕容谨则带着随意打量着周围环境的月落向谨王府走去。
“呃!”
因为走得太专心,月落突然撞上走在她前面等她的慕容谨。
“抱歉!”
没有像校园小说的女主角的羞涩,没有感到尴尬而不知所措,更没有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只是后退一步,与慕容谨行走的轨道挫开,淡淡的吐出一个抱歉。就像只是撞到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不是要提供自己住食的人。
慕容谨不可轻见的皱了皱眉:“走了!”
月落也没说什么,双手抱肩,与慕容谨并肩而走。这时自己才发现慕容谨有着让自己仰望的高度,大概有189,而她只有167,不过好在自己穿了一双五厘米的单鞋,自己过了他的肩膀。
“慕容谨,你的背后是谁?太子要对付的是你还是慕容白?抑或者是对付你们两个?”
月落喜欢安静,但突然不说话也安静得奇怪,索性给自己收集一些资料。
慕容谨淡淡的扫了一眼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月落,似乎没想到月落会问他。但也只是片刻后就收回了目光,然后继续往前走。
“我母妃在我九岁那年的后宫斗争中被皇后害死,而我母妃本就只是商贾之后,所以我背后没有什么势力支持。”
说得如同谈论天气般轻松,但其中的苦涩与悲伤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那么太子要对付的只是慕容白?”
“二皇兄有影国三太世家之一的水家做靠山,水家是两朝元老,地位颇为尊贵。太子有另外两大世家支持,但太子心胸太过于狭窄,心狠手辣。”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在说自己的,像没听到月落的问题一样。
听言,月落点了点头:“那么说,太子真的只是针对慕容白。”
“不!”
单调的一个字,否定了月落的定义。
“嗯?”
慕容谨双手负立,冷傲而孤寂,来往的行人衬托不出热闹,反而反衬他的孤独。
“我手上握着影国三分之一偏上的兵权,而二皇兄手上也有三分之一偏下的兵权。”
月落了然的扬了扬眉:“也可是说你和慕容白握着影国一半以上的兵权,而你或慕容白锋芒太胜,所以太子觉得他的位置不保?”
慕容谨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月落的猜测。
“怎么我每次接触的时空都遇上这档子事?”
而且每次自己都没牵扯在其中,什么暗杀、下毒…,全向自己使用过,虽然没成功过。
“呃!嗯!”
慕容谨先是一愣,后一想到月落是时空旅行者,所以又点了点头。
“前面就到了!”
慕容谨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自己的王府,看向一脸不爽的月落道。
“嗯!”
月落扫了一眼慕容谨的王府。谨王府三个字用檀木做成的牌扁挂在门口,王府大概有四五百平方米,这到让月落感到意外了。这么大的王府,这影国的皇帝故意给他儿子竖敌不成?
不过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反而率先向王府走去。
“去…去去去,谨王府不是任何闲杂人等可以来…参…参见王爷!”
王府门口的守卫初见月落一愣,毕竟月落虽然冷漠,但也有着绝美的容颜。回过神的守卫欲赶月落离开,却见到月落身后的慕容谨,吓得守卫临时将“参观”改成“参见”王爷来行礼。
慕容谨冷酷的扫了一眼守卫,那眼神中透露出他此刻很不高兴,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走......看样子不用了!”
慕容谨额头划下黑线,原本是打算叫靠在门口的月落进王府的,而话还没说完,月落已经很大方的向王府内走去了。
见此,慕容谨也只能跟上。慕容谨总觉得自己像月落的随从,而月落反而像是主人。
深度检讨中……
“见过王爷!”
下人们见慕容谨回来,都惊着下跪行礼,似乎没想到慕容谨会这么快回来。同时又带着疑惑和好奇打量着月落,都想知道这个冷漠而美丽的女子是谁?
月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下人,走向椅子边坐下,这古代封建社会就这么恼火。
慕容谨挥手示意下人们都起来,然后走在最中间坐下,下人为他端上茶。慕容谨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看向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指着闭目养神的月落道:“将初静阁打扫出来,以后她就住那里,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准去打扰她。”
“呃!是!王爷!”
管家先是一愣,片刻后恭敬的回答。
初静阁是为王妃修建的,但真正的王妃却被安排在别的地方。现在,初静阁被别人住了,还是王爷从外面带回来的,且没有这个女子的允许还不准去打扰。这…宠爱程度…?
慕容谨没有理会管家,而是看向扫了一眼管家后又闭上眼的月落道:“月落,你有什么需要就向管家提,我待会换件衣服要进宫见父皇,可能会晚点回来。”
“嗯!”
月落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她自己只是有些疑惑管家的反应。不过,初静阁?这个名字自己到喜欢。
若月落睁开眼,她会知道下人们的表情有多怪异。
向来严肃的谨王爷会自称我而不是本王;还有就是月落的装束和随意地动作。
慕容谨也没说什么,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当下起身向他的寝宫走去。月落在管家的带领下向初静阁走去。
“小姐在王府还是多注意礼数,王爷虽然宠您,但同样将您推至了风浪尖。王妃心胸狭窄善妒,到时您的处境会很难堪。”
在管家看来,月落就是慕容谨的女人,而且能入住初静阁,自然是身份高贵。在慕容谨没有给月落名份之前,自己还是得称月落一声小姐。
月落挑了挑眉,似乎已经明白了管家的想法,嘴角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我要是不呢?”
“呃!”
管家似乎没想到月落会不领情,心里有些恼怒,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月落,然后抬脚又向前走。
“老朽只是提一些建议罢了,采不采纳,对于小姐的决定,老朽不置可否。”
既不巴结讨好,也不批评得罪,毕竟女人的报复心很重。
“哼!”
月落冷笑,但跟着管家向前走。王妃?最好不要得罪自己,否则,她钟月落要她付出代价。
不久,管家带着月落来到了初静阁。初静阁是一个独立的院子,两棵枫树挺拔的立在院门口,院口还有一个独立的亭子,石桌和石椅在亭子中安静的立着。
“小姐,这就是初静阁,待会儿老朽会派人过来侍候您。”
管家说完就退了出去,月落也无所谓,直接推开门走进去。
初静阁里面很宽敞,就像皇宫的一个独立的宫殿,无不彰显主人的富贵。不过,月落也只是微微惊讶了一刻便恢复了过来,毕竟这初静阁还比不上浩妙莲的寝宫里的一个小房间。
月落在一个椅子上坐下,有些累了。从小到大,自己还没有走过这么久的路。在二十一世纪不方便乘小凤,但有车。在异空就完全靠小凤或游动空间结界。
月落扫了一眼初静阁琳琅满目的饰品后,闭目休息。自己算是住进了王府,麻烦肯定也会紧跟而来,得休息好,虽然自己不把这些麻烦放在心上。不过多注意一点要好许多。
月落在初静阁住下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王府,当然,慕容谨的王妃纳兰离离也知道了。
绣琦阁
“什么!”
一个外貌如同娇艳的玖瑰花的女子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铁怒使她如玖瑰般娇艳的脸看起来沾满了尘土,万分丑恶。原本听到慕容谨回府的纳兰离离高兴的打扮一翻而准备去接慕容谨,却听到慕容谨已经去了皇宫,并带回一个女子,还入住原本属于自己的初静阁,甭提纳兰离离有多气。
“是…是!这件事已经在王爷传遍了。”
婢女战战兢兢的回答,害怕一不小心又触动了正处胜怒中的纳兰离离。对婢女来说,现在的纳兰离离犹如恶毒的魔鬼。
纳兰离离本来就不爽极了,现在见婢女一副如同见到鬼一样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出来。当下,将手边的杯子拿起就婢女砸去。
“贱婢!你在同情本宫吗?”
婢女头上流出了血,但却不敢用手去擦,见纳兰离离伸手去取戒尺,吓得跪地求饶。
“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求娘娘饶了奴婢吧!”
婢女的求饶声换来了纳兰离离更重的惩罚,手上的力度下得更重,每一次下去,几乎都是皮开肉溅。
“求饶?没做错会求饶?本宫打死你这个贱婢…”
很多婢女看着纳兰离离恶毒的打人却不敢出手劝阻,只是将头埋得很低。
待被打的婢女已经奄奄一息时,纳兰离离才满脸不屑和满足的扔下手里的戒尺,其他婢女将被打的婢女带了下去。
影国皇宫御书房
皇帝慕容敌满脸微笑的看着慕容白和慕容谨,一副慈父的样子,没有一点属于王者的威严。但除慕容白是一脸恭敬外,慕容谨则是如同见到一个陌生人,面无表情。
若说慕容谨一生中恨过谁?那一定是自己的父皇慕容敌。慕容谨总认为是皇帝没用,连自己心爱的人也保护不了,才让自己失去了母妃。
慕容敌也不怒,自己已经习惯的慕容谨对他的态度,比起慕容谨九岁那年,现在好多了。
慕容敌永远记得慕容谨当时是何种表情,还在九岁的慕容谨抱着他的母妃,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不悲不喜。直到自己去叫慕容谨的时候,自己看到慕容谨满脸的恨意的看着他,即使是做为皇帝的自己,也忍不住胆寒。
“情况怎么样?”
慕容白看了一眼不打算说话的慕容谨,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回父皇,纳兰世家和上官世家在仪州的势力已经不容忽视。皇后也培养了一批势力,且皇后有意与凌国奸臣花尘德合作。”
皇帝点了点头问道:“凌国有什么反应?”
慕容白看了看慕容谨,叹了一口气道:“凌国目前还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儿臣认为凌国在按兵不动。对于其他人,儿臣不了解,但是轩辕醉绝对不是一个无能之人。”
皇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慕容白的说法。
“不管凌国皇帝知不知道,都派人去试试凌国皇帝的想法。”
慕容白点了点头道:“是,儿臣明白!”
若凌国皇帝不知道,那么通知一下可以表现他影国大度;如果凌国皇帝知道,那么通知一下可以减少他影国的外犯。
“对了!你们怎么可能怎么快回京。”
皇帝只要稍微想一下也知道这一路是多么凶险,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回京。自己虽然担心,但是,要成为一个储君,那是必须经历这些。
“那是因为我们遇到一个……”
“一个能人罢了!”
一直没开口的慕容谨突然开口打断慕容白的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呃!什么样的能人?”
皇帝先是一愣,然后也来了兴趣,当下好奇的问。
慕容谨恭敬的拱手道:“若父皇没有其他事要吩咐,儿臣就先告退了。”
言罢!慕容谨没有留恋,转身离开。
皇帝坐在龙椅上,叹了一口气:“谨儿还恨着朕啊!”
听言,慕容白从慕容谨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看向皇帝道:“三皇弟会明白的。”
当年的事,自己是知道的。
三皇弟的母妃苍缈被皇后害死,但是其中还有慕容谨不知道的内情。皇后告诉苍缈说慕容谨在她手上,要苍缈去她的住处。而当时慕容谨和慕容白在御花园玩捉迷藏,慕容谨因为慕容白一直没有找到他,所以在假山下睡着了,而不巧的是被皇后看到。
苍缈找不到慕容谨,性格倔强的她不愿意告诉皇帝,一方面也是怕皇后伤害慕容谨,所以,苍缈独自一人前往皇后住处……未央宫。
当苍缈到的时候,未央宫除了皇后,一个人也没有。皇后用匕首刺伤了自己,陷害苍缈,并威胁苍缈不承认,否则她就杀了慕容谨。也就这样,苍缈为了不让皇帝为难,选择了自杀。
慕容谨得知苍缈在未央宫时,就向未央宫跑去。在慕容谨的记忆中,皇后就不是好人。而慕容谨到达未央宫时,看到的就是苍缈当着皇帝的面自杀的一幕,所以,在慕容谨看来,这都是皇帝的错。
皇帝几次欲向慕容谨解释,但是,只要一提到苍缈,慕容谨就一脸的冷漠,眼睛里充满了恨意,所以皇帝也不再解释。而且,若让慕容谨知道是自己间接害死他的母妃,他会疯的,这也是皇帝放弃解释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慕容谨照惯例,离开御书房就会去缥缈宫,那是苍缈曾经的寝宫,也是慕容谨唯一不厌恶皇宫的一块乐土。
缥缈宫一直有人打扫,一切都维持在慕容谨九岁的记忆,也就是苍缈死前的一切景象,只要有一丝改变,慕容谨都会发现。
桌子上还有没有绣完的白鹤,眼睛用白线增添了一丝光彩,但时间黄了光亮,暗了色彩。
化妆台上的金簪在时间的问候下依旧那么闪亮,胭脂盒里的胭脂永远是空的,但在慕容谨看来就像是被自己的母亲用了的一样。
“谨儿长大要做什么!”
苍缈在阳光的亲吻下,如同金光下的爱丽丝,美丽而高贵。
“我长大了要陪母后走遍天下,享天伦之乐;我长大了要学父皇,做一个令人尊敬的人;我长大了要像外公,挣很多钱去帮助穷人。”
七岁的慕容谨放下手里的木剑,笑嘻嘻的依在苍缈的怀里,憧憬着未来。
“母后,现在的我什么也做不到了!”
慕容谨温柔的拂过桌子上那幅未绣完的白鹤,眼神中充满了悲伤。
他的母妃去逝了,第一个愿望失去了;父皇不再是他尊敬的人,第二个愿望也失去的榜样;外公也不在影国了,他的第三个愿意也乏了。
尘土中的记忆,越是快乐,现实的自己越受折磨。想要忘却,却得不到上天给自己解放的通告……让自己封了这尘土的记忆。
慕容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纳兰离离越想越气,越觉得不解气,干脆带人摆架初静阁。
初静阁
月落休息了一会,觉得好多了。当下起身打量起初静阁周围的环境,正当月落从初静阁院门出去,就看见远处几个婢女抬着一个奄奄一息,已经晕厥的粉红色衣服的女子。
“怎么回事?”
“呃!”
几个婢女被突然闪身而出的月落吓了一跳,见月落一身怪异的装束,立刻就猜出了是慕容谨带回来的女子,于是轻轻的放下单架,给月落曲膝行礼。
“回小姐,紫竹得罪了王妃,被王妃惩罚。”
月落皱了皱眉,蹲下用手挑了挑被叫紫竹的婢女的衣服,一片血肉模糊。
“什么东西!”
声音低沉而冰冷。
“小姐饶命!”
四个婢女以为让月落看到紫竹所以在生气,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其实吧!月落是在骂那个王妃。
月落紧皱着眉头,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个婢女。这古代人就这样,改不掉的奴性。
“把紫竹抬到初静阁来,慕容谨回来后让给紫竹放假,若他不同意,就说本小姐用一匹天蚕丝买了紫竹。”
慕容谨?天蚕丝!
四个婢女被月落直呼慕容谨的名字给吓住了,后又听用天蚕丝买紫竹。虽然天蚕丝不是最贵的布匹,但是对她们来说却绝对是穷尽一生都买不起半匹的。
“听不懂?”
“不…不,是!”
四个婢女觉得冷着脸的月落让她们更害怕,那种像是下一刻就会死亡一样。
四个婢女将紫竹抬起向初静阁走去,而另一方,纳兰离离带着四个婢女向初静阁走来。
“放床上!”
到了初静阁,月落指着床,一脸冷漠的下达命令。
四个婢女先是一愣,后又将紫竹小心的放在月落指定的床上。
见四人将紫竹放床上后,月落在床边坐下。手向着紫竹一挥,犀利的白光一闪而过,紫竹身上的衣服像突然燃烧殆尽一样,瞬间消失。
四个婢女瞪大了眼睛,像看神仙一样看着月落,但触及到紫竹身上的伤后,倒吸一口凉气。
可以说紫竹身上无一处完好肌肤,同时又担心起自己的处境。纳兰离离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而她们是王府的婢女,同一个屋檐下,紫竹的下场迟到会是她们的结局。
月落脸色更冰冷,什么样的女人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手?
“紫竹犯了什么错?”
“回小姐,紫竹为管家传达了不许任何人随便打扰住在初静阁的您,所以王妃生气打了紫竹。”
婢女的头低得很低很低,像是想要将埋于尘土似的。
“混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