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说我跟你的事了。”余深实话实说,这一天迟早是要来的,不面对难道还要逃避吗?
时间拖得越久,对大家都没好处,只会伤害越深而已。
“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爸心脏前几天刚查出跳得不规律,你如果这个时候冲出去跟他们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想过后果吗?”顾铭昊严肃的质问让余深无言以对。
她惭愧地眨了眨眼,摇了摇头,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那现在要怎么办?
如果继续待在顾家,那个冷静凡要怎么处理?为什么现在变得进退两难了?
“那如果我继续待在顾家,会不会影响你跟冷小姐的感情,你知道我的,我不想让你为难。”这是余深的实话。
与其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生活,痛苦的挣扎,她宁可选择放手。
原本合同婚姻就是不受保护的,只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领了结婚证,然后一切变得合法起来了。
这种合法的背后藏着多少的无奈。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顾铭昊沉声回答着。
余深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顾铭昊质问着,双眸如电一般地盯着余深,见她不回答,顾铭昊沉脸说道:“关灯,睡觉。”
余深怔怔地看着顾铭昊,这脾气来得比暴风雨都猛烈。
她还一肚子委屈没说呢,结了婚还怀了孕,可这眼前的一切幸福都是虚幻的,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收回,这种恐惧他永远不会明白。
“你头发没干。”余深关心地提醒着。
“没干关你什么事。”顾铭昊头也不回地打开房门直接去了客房。自从上次俩人把关系闹僵后,顾铭昊就一直睡在客房里。
爷爷有问过这件事,顾铭昊说余深怀孕了,最好分开睡,不然他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强要她的话会伤害孩子的。
所以爷爷很支持俩人短暂地分房睡,更有利保护孩子。
而在余深看来,这是顾铭昊要彻底跟她划分关系的暗示而已,他每次来主卧洗漱,只是因为他的衣服还有日用品在这里,如果他连衣服还有日用品都搬到客房的话,估计爷爷还有爸爸会起疑心的。
看到顾铭昊将门重重关上的时候,余深整颗心在泛酸着。
她多想他能够留下来,哪怕就这样四目相对什么话都不用说,或只是默默地陪着她,可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余深一个静静地坐在床沿,望着不远处的吹风机,想到刚刚顾铭昊的头发还湿着,一颗矛盾的心在犹豫挣扎了许久之后,她上前拿着吹风机,直接敲开了客房的门。
果然,顾铭昊头发湿湿的直接倒在床上,似乎指望着枕头能主动吸干他头上的水份。
余深上前,给电吹风插上电之后,直接掀开顾铭昊的被子,不顾一切地给他吹着。
“你干什么?”顾铭昊皱眉沉声质问着。
“我给你吹头发。”余深直接迎上他的目光,郑重地回答着,“我不知道你跟谁赌气,但你不能这样糟蹋自己。”
话落,她不管不顾地撩着顾铭昊那浓密的短发,吹着,直到头发都干了之后,她拔掉插头,淡淡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跟冷静凡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你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但……”
余深话还没说完,后脑勺被顾铭昊一摁,整个人贴了上去,覆上了他的薄唇。
这样的猝不及防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此刻的余深,她的心是慌乱的,双手下意识就握成了拳,不断地颤抖着。顾铭昊那略带惩罚的吻很快就结束了。
他那双温暖的大手捧着她的脸,沙哑地说道:“以后不要说一些让我生气的话,知道吗?”
余深望着他,那经俊美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瞳孔,异样的深邃,在原来旖旎的泛黄灯光之下,顾铭昊那张天怒人怨的完美脸庞让她立马心慌意乱着。
她双眸立马移开,快速地点头,回答道:“知道了。”
“知道什么?”顾铭昊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余深刚刚的回答很敷衍,她直到现在都不清楚顾铭昊究竟是因为什么生气?难不成他会喜欢她?
真是天大的笑话。
“知道有些事暂时不能说。”余深被追问到无处躲藏,只能硬着头皮说出了一个答案。
顾铭昊松手放开了余深,他低低地叹息着,摇了摇头,耸了一下肩说道:“去睡吧。”
“你也早点睡。”余深淡淡地应着,然后转身回到了房间。
这一夜对于顾铭昊还有余深都是难眠的。
因为冷静凡的突然回来打乱了一切的平静,第二天,顾铭昊的车刚出顾家的大门,一辆红色宝马就直接将他拦截了。
冷静凡从车上走了下来,敲开了顾铭昊的车窗。
当车窗缓缓下降后,顾铭昊冷眸微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问道:“有什么事?”
“铭昊,有些事,我必须回来亲自向你解释。”冷静凡低声恳求着,“你不接我电话,不肯见我,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心平气和地跟我谈一次?”
“我已经结婚了,你也有别人了,彼此不要再有瓜葛了。”话落,顾铭昊让司机倒车,从另一旁开了过去。
就这样,冷静凡在顾家门口堵了一周的时间,每次顾铭昊都没有理会她,只到周末晚上,外面电闪雷鸣。
余深远远地看着在风雨中,大门外一个瘦弱的身影在淋着雨,她知道那个女人是冷静凡。
这样在雨中淋的模样特别让男人心疼,顾铭昊躲得过她的拦截,估计是躲不开她的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