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不明白顾铭昊让她别动是什么意思,大概过了五分钟后,她看到顾铭昊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此刻的顾铭昊,脸上没有任何笑容,面色平静,但是那双深邃的瞳孔里波涛汹涌着,他靠近余深,用眼角冷冷地瞥了一下杨楠。
“上班期间还能跟别人出来喝咖啡,看来你们做律师的真得很自由啊?”顾铭昊讥讽着,上前伸手将余深一拉,半拥着她,冷眸迎上杨楠。
“好久不见。”杨楠表面客套,双眼已经悄然眯起。
“最好别见,特别是最好别跟我妻子见面。”话落,顾铭昊拥住余深的力道加重了许多,他似乎在宣示他的主权。
余深就算是傻瓜都能从他们的语言中知道,这两位是认识的,而且还夹杂着特别复杂的仇恨。
“杨楠,欢迎你回来,我先回事务所了。”余深浅笑着,轻推着顾铭昊赶紧离开咖啡馆。
此刻这诡异的气氛,她再不识趣一些,真怕这两个男人在幽静的环境里大打出手,眼神中那厮杀的光芒已经那么激烈。
顾铭昊见余深竟然敢推他离开,迁怒般地将她紧紧地拉出咖啡馆,将她塞进车里,却并没有送到回事务所,而是直接送回顾家。
“顾铭昊……”见他没有朝事务所的方向开,余深生气地低吼着,“马上送我回事务所,我还有很多事没处理。”
“你马上辞职。”顾铭昊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充满了愤怒。
“不行。”余深直接拒绝,“你跟杨楠有什么仇恨我不管,我跟谁做同事你也管不着,你要明白一件事,我跟你不是真夫妻,我有权交朋友。”
话落,车突然戛然而止。
顾铭昊沉下脸,侧过头望着余深,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跟杨楠做同事?”
“是,他很优秀,是个非常好的律师。”余深实话实说,三年前他们就共事过,杨楠是什么样的人,余深很清楚。
一个非常有责任心,有爱心的男人,余深不明白,这个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为什么会得罪顾铭昊。
“很好。”顾铭昊冷笑着,“余深,你彻底地激怒我了。”
“顾铭昊,你能别这么霸道吗?你想让我怎么做,你起码要告诉我原因,就算是判刑,也总得让人知道原由吧?”余深实在不解,她不想当个傻瓜一样任人摆布。
“下车。”顾铭昊怒声吼道。
余深愣了一下,望了望窗外,现在这个位置离事务所太远,离顾家也很远,关键是这个地方不好打车,顾铭昊竟然想把她扔在这里。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下车。”顾铭昊地再次驱赶让本来就自尊心强的余深瞬间咬牙切齿着。
她抿紧了唇,倔强地笑着,点了点头,愤恨地看着他,说道:“下车就下车,顾铭昊,你等一下敢回来接我,你就不是男人。”
话落,余深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顾铭昊居然真得将车直接开走,只留下难闻的尾气。
余深的世界观真得再次被顾铭昊刷新了一次,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把一个怀孕的女人扔在半路。
昨天还对他稍微有点改观,今天又重新回到原点了。
余深左右环望之后,慢慢地平缓了心情之后,然后通过微信叫了滴滴,现在这个社会,除非手机丢了,不然的话,顾铭昊把她扔到北极,她都可以顺利回去。
看了一下手机,因为地方比较特殊,附近都没有车,余深不断地刷新一次又一次,可就是没车过来。
此时一辆车突然停在了余深的面前,当车窗落下的时候,余深看到了李朝亮。
“余深,你怎么在这里?要不要我送你一程?”李朝亮关心地问着。
余深没有回话,故意装作没听见,将眼睛转向别处后。
李朝亮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了余深的身边,低声说道:“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余深拒绝着。
“这里打不到车的,你在这里很危险,要去哪儿,我送你。”李朝亮浅声说着,温柔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余深那张小脸。
一脸毫无瑕疵的完美脸颊,白白嫩嫩,一张小嘴微微地动了动,比起余然那个泼辣劲来,余深的美属于那种第一眼惊艳,还能经得起细水长流的美,如果没有被余深当场抓奸到的话,他怎么可能放弃她。
“我打不打得到车,都不关你的事。”余深冷言拒绝他的好意。
“我送你回余家吧,你回去看看你爸,他昨天很不好,骂了很多难听的话。”李朝亮心疼地看着余深,“父女之间,再怎么样也不应该把关系搞成这样,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余深直接打断李朝亮的话,“我跟我爸什么关系并不需要你来关心,你只要关心余然就好。”
“你真能忘了我们的过去?”李朝亮试探性地问着,目光紧紧地盯着余深那紧拧的小脸。
“我们的过去?”余深冷讽着,“我们有过去吗?我怎么不记得我的过去有你的存在?”
“余深,你能不能别这样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李朝亮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你先对不起我的,你一早就跟姓顾的勾搭上了,因为他比我有钱,比我有能力,你顾面子,不敢跟我直接说分手,所以就采用冷落的方法来逼我背叛。”
“李朝亮……”余深气愤地握紧了双拳。
这种男人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挺强的,余深冷笑着,原来男人卑鄙起来可以走天诛地灭的程度。
“被我说中了?”李朝亮嘲讽着,“那个姓顾的是不是搞得你很舒服,所以你才会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你那么需要男人,你说一声,你想要什么姿势,怎么样舒服的,我也可以满足你的。”
“啪”的一声,余深狠狠地甩给他一巴掌。
从他出轨到现在,余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地动过手,她觉得自己是理智的,凡事都能忍住。
但是刚刚这些话已经让她忍无可忍了,她绝不可能是那种软杮子,任他搓圆捏扁而毫无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