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小玩意探出她的嘴儿,缓缓勾舔他薄浅的下唇,不理会他急于探出欲加勾缠的粗砺大舌,直直往下勾去,滑过他紧绷的下颚、滚动的喉头、刚硬的锁骨,直到他胸前的两抹暗红上端。
他听见小妖女低低娇笑两声,猛然之间,温热的触感出现在他的胸前,垂眼只见小玩意正对着他的暗红细细舔舐,耳边听见湿润的咕叽声。
他发出呻吟,双手扯乱了胸前人儿的发髻,揉弄着她的脑儿,直到他终于忍受不住,扯起她,嘴唇强悍堵上,大舌塞入她的温热里,缠着她、搅着她,让她和自己相互勾旋
南宫籍发出低吟,没料到原本已经忘个一干二净的字字句句,为何突然汹涌地浮现出来。
小玩意塞入勾旋
天呀
他望着她的唇儿,回想方才看见的粉嫩小玩意,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抵在墙上的右手紧握成拳。
“阿、阿籍?”沈花轻声呼喊他,右手放在他的左下臂上,眼前却突然一暗。
南宫籍终是抵抗不住自己的念想,衔住眼前粉嫩的唇,时而轻轻吮着她柔软的下唇,时而伸出有力的舌,舔舐着她的唇瓣,喉头发出满足的咕哝。
沈花因为他的行为而傻住,甚至忘记该要呼吸,脑子里乱烘烘的无法进行思考,任凭他将男性气息喂入她的嘴里。
她想起自己曾经也被这样对待过,可是对方的气味令她难受,也没有这般温柔。
她沉醉了,启唇发出如猫儿似的轻吟,南宫籍乘机将舌头挤入她湿热的檀口里,寻找到丁香小舌,反覆挑弄。
他的右臂揽住了她的腰,掌指揉捏她的腰际,左手则抚上了她的后脑勺,以便让自己唇舌的探索能更加顺利。她的唇犹如丹桂花糕一般,如此香甜,如此可口,让他舍不得松口。
沈花承受着他的索取,身子逐渐瘫软下来,紧紧依靠着他炙热的身躯,若不是腰际上的强健手臂,她早已跌坐在地上。
彷佛过了十年之久,南宫籍终于甘心结束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舌从她嘴里伸出,眯起双眼看向她因为自己而娇酣的面颊生晕,潜藏在体内十九年,始终未曾萌发的男性满足感,此时宛如发胀的面团,蓬勃鼓胀起来。
唉,瞧她嘴角边还有来不及吞下的津液呢。
他凑上前,细细吻去她嘴角边的湿润。
“小花,你明白了吗?我想要的关系,是可以亲吻你,是可以拥着你做一些亲密事儿的关系。”
南宫籍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双眼里满是温柔。“小花,我喜欢你。”
迷迷蒙蒙回过神的沈花,只是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里是哪里?
彼盼周围的漆黑,抬脚往前走了百来步,想要离开这处黑暗之地,但四周尽是阴凉冰冷的空气,让她止不住打颤。
忽然,强烈亮光从黑暗里迸射而出,一名男子坐在精致的雕花椅上,在亮光中出现在她眼前。
他右手肘支在扶手上,五指微缩撑在脸颊边,带着满脸笑意,高傲地睥睨眼前的她。
沈花想转身逃离这个令她害怕的人,但双脚不知何时被绑上千斤石块,让她一步也动弹不得,只能狼狈承受男子的视线。
男子轻嗤一声,开口了,声音又轻又柔。
“我说沈花,你真以为他是认真的?以为他真的喜爱你,真的想要与你在一块儿?”他的姿态宛如傲慢盘问脚边罪人的天神“也许,他只是一时好玩无聊,才拿你当解闷的器具。”
不,不,阿籍不是这样的人!阿籍那样好,那样温柔,绝对不会如你说的一般!
“不是这样?那么你告诉我,他为何会说喜爱你?瞧你,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甚至人人见了都会恶心害怕,这般模样的你,凭什么会让他喜爱上?”
阿籍不在乎她的伤。
“你打哪儿知道他不在乎?你有明问过他吗?不,你没有,你胆小的不敢问,你只是凭着自己妄想来揣测,凭着自己心愿来假想他对你的感觉。”
男子发出尖锐长笑,笑声化为成千上万的绣花针,毫不留情戳刺着沈花。她蹲下身,抱住浑身颤抖而且冰冷的自己。
“呀,待我想想该怎样解救你,把你拉出美好的妄想有了有了,就告诉他你过往的事儿。”
不,不要这样!不要告诉他!她不想让阿籍知道那些事儿!那些太难堪,她不要阿籍知道。
“嘻嘻,你担心了吧?”捉到了她的痛处,男子笑得一脸狡诈“我知晓,当你听见他说喜爱你时,其实有些开心,其实想要投入他的怀抱,对不?沈花啊沈花,你怎能这样自私?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残破不堪,明明清楚自己再也没资格被人喜爱或喜爱别人,可你却蒙着良心,想把过去往事隐瞒住,接受他的喜欢。”
她只是偷偷幻想,并不会真正如此而行呀。
“不管,我偏要和他说,由我这个弟弟替你告诉他,你不敢说出口的事儿,让他知道你的丑陋,让他知道,那日回应他拥抱与亲吻的人,竟然是这样心态丑陋的女人。”
不,华弟,求求你、求求你别
沈花“啊”了一声,倏地睁开眼,瞪着床顶板子急促喘息,半晌后,才明白自己是在作梦。
直到心跳逐渐平稳,她半坐起身子,抹去满额冷汗。
“不打紧、不打紧沈花,别担心”她喃喃自语,屈起双脚,双臂圈抱住膝盖,把脸深深埋入。
连续几日她反覆作着相同的梦,梦里有可怕邪恶的弟弟,以及慌张不已却无能为力的她。
想起梦中弟弟的威胁,沈花更加紧抱住自己。
“别担心、别担心,沈花,你别胡思乱想,他不会来的,他不会愿意来这个狭窄简陋的地方,更不可能来看你想想看,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来没踏入这儿半步,何况你与他们已经”断绝关系。所以,不用担心他会千里迢迢来找自己。
之所以梦见弟弟,一定是上天告诫她太贪心,同时惩罚她那日对阿籍的回应,要她看清自己的本分,不可随意妄为的缘故吧。
其实,上天不必如此,她也明白那日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羞耻、自己的内心有多么贪心呀。
她已经在反省,所以,求求祢,老天爷,永远也不要让阿籍知晓她的那些往事,永远不要让阿籍也鄙视她。
她已经开始学习安分守己,学习不会再偷偷幻想与南宫籍的可能,学习不再对南宫籍的来访加以期待,学习不再因和南宫籍同处在一室而心跳加速,学习不再为能和南宫籍谈天说话而心生喜悦。
她会努力学习把一切情绪收藏起来,包括那萌生的喜欢之情。
她是什么时候喜爱上他的?是在他宛如巨人般替自己抵挡邻居大婶的难堪言语时?是他满头大汗替自己处理家务事时?是同他坐在椅上,漫无目的谈天时?还是他张着纯净的眼,笔直望着她,毫不在乎她的面容,称赞她的绘作时?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有什么重要的呢?她已经没资格了,半点资格也没有。
她必须学会为现状而感到知足,不能再贪求什么,她会一直一直替他作画,一直一直当他的合作伙伴,直到他不再需要她。
“是了,我不难过,这样就已经很好”只是,心里小小的渴求、小小的遗憾又是什么?
为什么她会希望自己不是这般样子,没有拥有可怕伤痕,不曾拥有那些过往,而是一名有资格能够喜爱他的姑娘,有资格能够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笑,听他说话,能够心安理得接受他的拥抱,同时也能拥抱住他的姑娘?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不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姑娘?
小花在躲自己。
绝对。
南宫籍坐在桌子的一端,视线望向离他远远的小女人。
厅堂里又出现两张桌子,沈花把被他搬出去的那一张搬了回来,放在屋内最边边的角落,独自一个人在那儿作画。
她为什么如此?为什么在终于接受他靠近之后,又开始远离呢?
她不再阻止自己到后院“休息”不再递上巾子,甚至不再与他悠哉说话聊天。
南宫籍觉得,他们虽然同处一室,但她与他的距离却渐渐遥远。
是因为他那日的亲吻吓着她了吗?还是因为他的表白?
他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的到底是什么?对他的感觉又是什么?
真后悔那日没询问她的心意。
那时的她,在承受他的亲吻,听见他的表白后,酣酣傻傻的模样令他心头化成一滩春水,又连续啄吻她几下,才跑去后边一如往常的“休息”顺道还替她煮了晚膳,就怕她会把白糖当成盐巴。
后悔!真后悔?!他那时候怎么还有兴致劈柴?真想痛打自己一顿!
只是“后悔”这玩意是天底下最无用的东西,半点用处也没有,所以南宫籍放下手里的毫笔——他方才正在为了书册用纸,而即将启程至剡城的事儿作策画,而把脑袋里一条条的计划内容写下来是他的习惯——轻手轻脚走到沈花身边,却发现她纸面上一片空白。
“小花。”他呼喊,却看见她身子一颤,手的墨笔往下一掉,干净的纸面上瞬间沾上黑点。
一向惜物的沈花这回却没有阻止墨笔的滚动,让纸面形成长长的污渍,自己则连连退了几步,背脊抵着墙面。
“阿”沈花嘴角轻轻一抿“你、你有什么事情吗?”
南宫籍万分确定,她把他的名儿“籍”字给吞下肚。
“小花。”他又喊。
“什、什么事儿?你、你要拿绘稿了吗?抱歉,我一时之间想不出该画什么,你要不要先回去,改日再来取?或者我送去给你也行?其实,你可以不必在这里等我绘完,很浪费时间,往后我直接去书坊找你,在那儿听你说故事完后,再回来画图——”
南宫籍打断她“小花,你在躲我。”
“躲?没有,没有的事儿。”沈花脑袋慌张直摇,不敢望向他。“你”南宫籍跟着摇头,再也不管其他,手臂一伸,将她拉入怀里。
沈花在既陌生又熟悉的味道里不断挣扎,她心里焦急,多么害怕自己更加陷入其中,如此一来,她必须花上更多时间与力气,才能把他在心中的分量除去。
然而,她的力量远远敌不过他,最后只能屈服在他的怀里。
看她放弃挣扎,南宫籍用下颚磨蹭她的脑顶,轻声问:“小花,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好吗?”
沈花静静的没有说话,急促的呼吸声却泄漏了她的情绪。“或者告诉我,你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好不?一个人暗自揣测实在是件难受事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像吊着水桶又或者,能否告诉我,希望我怎样做?”说出来让他参考,但实际上该如何行动仍决定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