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竫浑然不觉段冥玉的动作,她合着眼,努力承受体内一波波的欲望冲击,直到丝丝凉意袭上胸前,唤醒混沌脑袋中的一丝清明,她才疑惑地睁开眼
谁知映入眼篇的竟是段冥玉手持匕首逼向她胸前!
黑竫倒抽一口凉气。
“你你做什么?”昏乱的脑子想不出段冥玉突然持刀相向的原因,酥软的四肢则令她即使想改变危险的现状也做不到。
“看看你的胸前,你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段冥玉气息略喘地问“你认为现在的我还有多少耐心慢慢解开这一圈又一圈的绸布”话声未竟,他大手一挥,随即扔开匕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胸前。
恰到好处的力道割断了层层裹胸布,白皙柔嫩的**弹跳而出,形成一幕媚艳诱人的美景。
“啊!”黑竫惊呼出声,困窘地想抬起双手遮掩,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
段冥玉眼中燃烧着欲火,看着她胸前的美景、晕红的双颊和急促喘息的小嘴,他忍不住再次俯头攫住她的红唇,粗暴地吮吻起来。
“唔唔唔”无力的挣扎在黑竫喉中呼噜作响,殊不知她的抗拒只是让段冥玉更加兴奋而己。
他用力撬开她的牙关,放肆的舌尖刺入樱唇内,翻搅她口中每处柔软私密,
挑逗勾缠青涩的粉舌,同时,一只大手也握住她胸前软嫩的**搓揉起来。
床榻上,男女欢爱后的暧昧气息萦绕不散
喘息稍定,段冥玉抽离黑竫体内,翻身侧躺,一手支颐,端详着闭目轻喘、才被他彻底占有过的娇人儿。
为黑竫解去迷药的过程,宛如一场激烈的打斗,让他“性”致高昂又充满了趣味。
外表冷静的“黑修罗”从不示人、女性化的一面,就如同她扮成男人时那般,有点顽固、有点倔强,也有着绝不客人欺压到她头上的傲气。相对的,她在床第间的反应也如同男性般真诚无伪、热烈够劲。
对于饱尝女性柔弱与虚饰之姿的段冥玉而言,和黑竫在一起的感觉令他耳目一新,是一种非常新鲜的经验。
此刻,看着香汗淋漓的黑竫全身布满深深浅浅的淤痕,他忍不住贝起唇角。
这些淤痕并非全是他爱怜之下的产物,有一部分可是黑竫因疼痛而努力抗拒时所造成的挣扎痕迹呢!
即使全身功力暂失,被迫找上他解除迷药,黑竫还是不负“黑修罗”之名,充分地展现出顽强、难缠的一面,令他忍不住升起男性的好胜心,有一股想要驯服她的冲动!
段冥玉一边思索着,视线一边梭巡着她染上粉红色泽的胴体,那微微张开的白皙双腿内侧,隐约可见点点处子之血,让他心中升起一股满足感,体内才刚平息的欲火倏地又燃烧起来,下腹传来一阵阵燥热骚动。
他讶异地挑眉,没想到自己对黑竫的“性趣”这么强烈,轻易就被挑动。
一直以来,他只要发泄完欲火后,顶多只是对枕边人软言安抚几句便下床离去,很少有女子可以让他多停留一些时间,更别提在欢好之后躺在床上仔细地端详她了。
黑竫很特别,给他的感觉与其它女人不同,不仅让他破例做出以往不曾做过的事,还能够迅速引发他体内的欲望
尽管脑中思绪万千,都不及此刻勃发的欲望迫切,骚动的身躯已经开始叫嚣,催促他再一次投向身旁诱人的娇躯。
身随意动,段冥玉毫不抵抗体内涌上的渴望,径自压上黑竫娇软的身子,大手再次沿着她的曲线游移
原已陷入半昏睡状态的黑竫,突然感觉一股炙热的重量再次压上自己,她心头一惊,骇然睁开眼。
数日后凰月山庄衡轩
衡轩虽为凰月山庄待客用的院落,轩内的设备及庭园造景却一点也不马虎,同样有着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奇石,以及满园鲜花。
黑竫坐在筑于水面上的亭阁中,看着下方优游的鱼群、庭园中盛开的娇花,心中有些讶异时序都已入秋,南方竟然仍有奇花艳色可欣赏,换作是北地,这个时节早己寒冽冻人,能看到几朵苟延残存的小花就是万幸
“黑护卫。”一道娇憨的嗓音突地由黑竫背后传来。
黑竫猛然回神,转过头去,只见凰月山庄的庄主夫人韩淳淳正站在通往亭子的曲桥上对她微笑,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
“夫人!”黑竫连忙站起身走向前。
“我可以过去吗?会不会打扰”
“夫人当然可以过来,黑竫只是闲坐,夫人,请。”黑竫走出亭子向韩淳淳躬身道。
韩淳淳咧开笑容,加快步伐走到亭中,将托盘放在桌上。
“黑护卫,这些是我自己做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味道?”她边说边坐了下来。
“夫人太辛苦了,以夫人此刻的状况,实在不该在厨房中操劳。”黑竫斟了一杯茶递给韩淳淳,不露痕迹地瞄了她微凸的肚子一眼“这是黑竫由北地带来的麦茶,对夫人的身体无损,夫人可放心饮用,黑竫谢谢夫人的辛苦。”
韩淳淳憨笑“哪有辛苦?我只是在做蔚云爱吃的点心时多做了些给大家尝尝,又花不了多少时间。”她啜了口茶,惊叹道:“哇!这茶好好喝喔!”
黑竫微微一笑“这茶是堡主夫人特别调制的,具有补气作用,其实黑竫替夫人送来的东西中也有这一样。”
“真的?!这么香的茶是姊姊调制出来的!”晶亮大眼漾出惊喜,随即又浮现不好意思的神情,小小声问道:“黑护卫带给我的东西里也有这种茶?”
黑竫莞尔,微微颔首“是的,夫人。””
“好、好,等会儿我就去找出来!”韩淳淳一见黑竫点头,随即忘了先前的尴尬,憨笑道:“黑护卫,你笑起来真的好美!可是你平常好像很少笑喔?”
数年前,失散多年的姊姊在辛阳县找到她,那时她便见过姊夫上官熙手下四大将之一的黑修罗好几回,但却不知道黑竫其实是女儿身,直到这回,黑竫来苏州谈生意暂住凰月山庄,姊姊托黑竫转交给她的信上提到这件事,她才知道鼎鼎大名的黑修罗不是“他”而是“她”!
姊姊在信上还特别交代她多留意、照顾黑竫,所以在得知黑竫前阵子早出晚归,最近却足不出户的异常情形后,她便大胆地找上门了。
“很少笑只是习惯使然。”黑竫微微一笑,她对堡主夫人这位已嫁入富豪之家数年仍不改娇憨个性的妹子很有好感,说的话不禁也比平日多了些。“我的个性比较严肃,要我在生意场合对那些脑满肠肥的人陪笑,实在做不到,所以谈生意的事大部分由白韶或黄珏负责,只有少数时候才由我出面,至于夫人的赞美以美来形容一个男人的笑容”她微微一哂,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你又不是男人”韩淳淳小声嘟叹。
耳尖的黑竫听了,心中微微一惊“夫人知道了?”
“是啊!”韩淳淳点点头,随即笑问她“我可以叫你竫姊姊吗?”
黑竫轻吁口气,无法对着她憨笑的脸说出拒绝话语,只好无奈地点头。“不过,你只能私底下叫,在众人面前我还是男的!”她停顿了下,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夫人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对自己的易装技术十分有自信,想不出到底哪里露出了破绽?
“竫姊姊,别称我夫人,叫我小淳啦!”韩淳淳先抗议再解释“要不是阿姊在信上提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个女人呢!”
阿姊在信上还说,黑竫长期压抑自己的性格及隐瞒自己的真实性别,已经在心里造成极大的压力,如果可以,希望她能和黑竫多亲近,不行的话也不用勉强
哎!怎么会不行呢?她从以前就一直觉得“黑修罗”面冷心善,对“他”十分有好感,一旦知道黑竫其实是个女人,又怎会不想和她多多接近呢?
“堡主夫人为什么会在信上特别告诉你这件事呢?”黑竫满心不解地问。
她的真实性别在知情者的共同默契下,从来没有泄漏出去,外界皆以为“黑修罗”是男人,现在堡主夫人又是基于什么原因才会向韩淳淳说出这件事?
“阿姊说,竫姊姊早已过了适婚年龄,所以她才把你是女子这件事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在南方为你物色个好对象!”
听了韩淳淳的理由,黑竫蓦地瞠大眼,抚额哀叹。最近大家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对她提起成亲的事呢?!
身为烜日堡堡主的贴身护卫,她只想克尽职守,从没有意愿嫁人!为什么他们就是听不懂呢?!
“别生气啦,竫姊姊,如果你不喜欢这个主意,我就再也不提了,好吗?”见黑竫似有不悦之色,韩淳淳着急地说。
黑竫抬头注视她焦急的表情,轻叹一声“我没有生气,小淳,但是不喜欢这个主意却是真的。”
“好、好,那我以后就不再提起这件事了”韩淳淳眼珠子转了转“不如我们就喝茶、吃点心、闲聊,你说好不好?”
看着一心想补救的韩淳淳,黑竫眸底泛起笑意,点点头道:“那我就来仔细品尝一下凰月山庄庄主夫人的精湛手艺吧!”
“好、好。”韩淳淳绽开欢欣的笑容,连忙将托盘里的竹箸递给黑竫“竫姊姊,你先尝尝这道冰晶丸子”
“好。”黑竫依着韩淳淳指示的点心下箸。
之后,茶添了两回,两人果真只是闲谈,韩淳淳告诉黑竫一些她与孩子相处时发生的粮事,黑竫则是以商场上的趣闻回报。
黑竫郁闷的心情在笑谈之间稍稍纾解,谁知,一个由冷蔚云亲自陪同踏进衡轩的男人,在瞬间就破坏了她才刚放松的心情。
段冥玉。
黑竫看着大剌刺闯进她与韩淳淳融洽笑语中的男人,他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让她的心蓦地不舒服起来。
“蔚云?!”韩淳淳惊讶地看着走向亭中的两个男人,目光立刻投向丈夫身上“你不是在书房忙公事,怎么突然跑来这里了?”
“冥玉有事找黑护卫,还特别指名要我亲自带他过来。”冷蔚云的语气带着嘲讽,不悦的眸光随即睇向她“不过,也幸好我带冥玉来衡轩,否则还不晓得你不仅没在房里休息,偷跑到厨房做些浪费体力的活儿”他瞄了桌上几碟熟悉的点心“还偷偷跑到衡轩来打扰客人!”
韩淳淳肩膀一缩,吐了吐舌头“我睡不着嘛!想说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我没事啦!”
冷蔚云眸中泛出无奈之色“好吧!那现在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总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我好嘛、好嘛!”看见丈夫脸色不善,韩淳淳只得屈服。真是的,她和竫姊姊正聊得开心呢,却要被人带回去关起来了,唉!
她转向黑竫“竫姊呃,我先回去了,改天有空我们再聊。”
“好的。”早己起身站在一旁的黑竫轻轻点头,转向冷蔚云躬身道:“夫人的情况的确需要多休息,是黑竫疏忽了,还望庄主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