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每次都说不过你!”奇怪,她口才不算太差,可每回遇上他,说什么都屈居下风,实在很伤脑筋。
“那就快吃啊!”他催促着,心里越想越觉得该走一趟基隆,那么就心动不如马上行动吧。
“岚,你礼拜天是不是休假?”
“对啊!”她拿出一块红豆铜锣烧轻咬一口,嗯——甜而不腻,好好吃喔!
“那天你安排活动了吗?”他想邀她一起去,要是有机会的话就顺势表白。
他忍耐够久了。
从她还没认识他时,他就已经很喜欢她了,加上这些时日的相处,他更确认了她善良的个性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佳人,所以他得加紧脚步,免得与一生可能唯一的良缘擦身而过。
“没啊,千么。”她再咬一口铜锣烧,嘴角沽上些许拼皮碎屑,她忙不迭地以手擦拭,并伸舌轻轻画过沾上碎屑的红唇。
钟绍甫见状浑身一僵,感觉全身血液乱窜—。糟了个糕,他太久设有接触女人,她轻易一个小动作就让他像野兽一样乱发情,实在很头痛。
“怎么了吗?”察觉到他瞪着自己不发一语,她以为自己脸上的碎屑还没清干净,忙多此一举地拍拍自己的脸。
“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他霎时回神,尴尬地搔了搔自已的后脑。“我突然恍神了一下,没事。”
“没事你还问我礼拜天是不是休假?”她轻笑出声,笑他脑袋没有带出门。
“对了!”经她一提,他才想到自己的计划,连忙提出邀约。“礼拜天我想去基隆,不晓得你有没有空和我一同去?”
苗影岚微一挑眉,眸心微微发亮。“你现在是要跟我约会?”
“是啊!就是要约你跟我去约会啊!”当场被戮破想法,他有点不好意思,但既然他有心想跟她交往,迟早都得面对这一关,他大方地点头承认。
“哈哈”或许就固为他太正经,反倒让苗影岚忍不位笑出声来。
钟绍甫傻眼。“为什么笑?”
他说得很认真,但她却笑了,为什么?
“唉一我随便说说,你还认真回答喔?!她还在笑,而且笑得几手要溢出泪来,连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
“”钟绍甫无言了。
他发现自已好像经常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也不是说她说话的方式有多犀利或多无厘头,但每每就是能让他接不上话,他实在搞不懂这到底是好或不好,不过这情况不让他感到讨厌就是了。
“她”苗影岚笑了好一会儿,发现他不发一语的盯着自已,她的笑逐渐凝在唇边,感觉空气变得有丝闷热。
“你真的要跟我约会?”
“嗯!”或许她还不是很了解他,但他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以后她就会知道了。
“那那我考虑一下好了。”她害羞地将发丝擦到耳后,矜持地不琴应也不拒绝。
虽然她很想一口就答应,但这种事太快答应,好像显得她很迫不及待,所以她还是意思意思地hold一下,说不定能让他更为期待。
“嗯。”他点头,但仍忍不住再补问一句:“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答案?”
“欢迎光临!”恰好这时候又有客人推门而入,她违忙走出柜台,匆忙间小声地应允。“明天下班时给你回履,我先忙。”
“好。”
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满意地点头,不再打扰她做生意。“你忙,明天我再来找你。”
到对就知道他这趟基隆之行是不是独自一人了。
“嗯。”虽说一天的对间并不算长,但等待的减味实在不好受,竞让手常一沽到床就进入半死亡状态的钟绍甫,反常地失眠了。
不知道苗影岚现在在做什么?抬眼看了下床头柜上的挂钟,午夜近一点,这对候她当然睡了,想那什么见鬼的蠢问题!
就在他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来履去之际,嗡嗡突地没来由地站在他房前瞪大眼睛观望。
“来,嘴喝来。”他觉得有趣,趴在床上向它招了招手。
没想到那只虎班猫动都没动一下,仍然张大了眼直盯着他瞧。
“来啊!嘘来咩!”见它不为所动,钟绍甫不死心地再发出些许声音喔引它的注意,可身体就是懒得动那么一下。
虎班猫突地伸出前掌低头舔纸,完全不把他的召唤当一回事。
“嘿。你有没有听到我在叫你啊?快点过来啊!”他又唤,不过这回他坐了起来,不再继续趴在床上。
那只猫放下前掌,神情渗入一丝戒备,仿佛在计算他什么对候会朝它扑过来似的。
“吼!叫你过来是设听到喔?”他翻了下白眼,果然双脚下了床,以极缓的速度向它移动。
猫儿一见他开始动作,以飞快的速度开始窜跑,把钟绍甫家当成运动场一般四处乱钻。
“阿贺!叫你来你不来,还给我乱跑?”
钟绍甫显然被它给惹毛了,跳起来朝它跑去,猫儿受到惊吓,先是呆愣了下,随即以更快的速度跑了起来。
钟绍甫每每在快抓到它的对候,它又一溜烟地跑得不见踪影,不过五分钟的对间,已叫他满头大汗地气喘呼呼。“该死!”他懊恼地低咒,更决心非把它给抓到手不可。
这个晚上,钟家异常热闹,间杂着人与猫的吼叫声,或许这跟天气越来越热有点关系,不论是人或猫,眸气似手都不太好呢!
前一晚的失眠,在与喵喵大战三百回合后,临天亮前人一猫无力地战例在地,横躺在地板上睡着了。约莫中午对分,钟绍甫终于被肚子的咭噜叫给吵醒,饿着肚子心不甘情不愿地爬起来。
不知是不是猫的睡眠时间较短,他醒来时发现喵喵已然窝在沙发上,虽然还是眼巴巴地望着他,但尾巴不停摇动,看来心情还不错。
他跳起来为喵喵换上新的饮用水,猫食盆里的饲料差不多见底了。他听从苗影岚的建议天让喵喵进食两回,把时间定在早上八点及晚上八点,晚点得再帮它添加饲料才行。
换好喵喵的饮用水之后,他连洗手间做了例行梳洗,接着回到工作室打开电脑,边搜寻基隆天会庙的位置,并打电话询问陈汉扬—他并不确定那所天公庙的讯息来源是否为陈汉扬,但至少他每天在外面跑业务,对风景名胜什么的比他熟很多,问他应该不会有错。
“什么?基隆的天公庙?”陈汉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电话里的背景声音有点吵杂,他似手是很用”地对着话筒讲话。“你问那个千么?”
“我想去那里向天公借胆。”他老实地告知自己的意图。
“借胆?!”陈汉扬的声音瞬间拔高,接着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妈妈味啊!这绝对是本年度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哪里好笑了?”钟绍甫殊了麟朗良,可惜陈汉扬看不到,不然他一定会看见钟绍甫脸上那危险的神情。
“很好笑啊大哥!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竟然要去向天公借胆?!”拜托—中部钟家的二儿子竟然要去跟天公借胆?简直笑掉人家大牙!
“我说要去就是要去,你有什么意见?”钟绍甫深喔口气,声音压低了下来。
“呢”陈汉扬总算察觉他的怒气,赶快收起自己的笑意。“我想没错的话,你说的应该是大理天公庙”他设敢再耍嘴皮子,飞快地把大理天公庙的位置报上。
得到想要的答案,钟绍甫收了线,果然在网上找到前往大理天公庙的地图,他认真地记下来,最后才关上网页。
ok!这样就没问题了,随时都能出发咯!
就在他欣喜地准备迎接晚上苗影岚给他的答案之际,突地家中电话响起。
“喂。”他心情愉悦地接起电话。
“绍甫,我是镇甫。”电话那头传来与他声线极为相似的男音。
“大哥?你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
他愣了下,他和大哥感情不是不好,只是大哥往往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会来电,那么这通电话为的是哪桩?
“妈要你回来一趟。”钟镇甫沉声说道,为的是传达母亲的“懿旨”
“什么事?”他的家庭背景特殊,但更特殊的是他老妈,老妈一开口,全家上下没人敢反驳,可说是家中的“太皇太后”
其实不是他母亲有多凶悍,而是一家之主钟震对老婆言听计从,宠老婆宠得无法无天,因此眼尖的人都知道,绝对不能得罪钟太太沈云形,否则下场绝对比得罪钟震还惨。
钟绍甫太清楚家中不成文的规定,因此听闻老妈要找他,他的眼皮就跳三下,忙不迭地想问清缘由。
“应该是你太久没回家了吧。”钟镇甫轻笑,有点看好戏的口吻。“老妈想儿子理所当然,你总得回家让她看看。”
“我又没缺了胳臂少了腿,有什么好看的?”他闭了闭眼,不敢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
上次老妈叫他回去,结果弄了一堆什么黑不溜丢的药品、补汤说要帮他补身体,搞得他严重肠胃炎,整整在家躺了近一个礼拜才“逃”回台北,现在他想到回家就心惊胆颤。
“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想妈不会再弄那些有的设的给你吃了。”钟镇甫想笑却笑不出来。
其实他心有戚戚焉,因为他老婆最近刚怀孕,若不是他以绍甫上次的教训强烈提醒老妈,不然接着受害的就是他的老婆和那未出世的孩子,想想还真是恐饰。
“最好是!”那不晓得哪来的偏方,人家讲她就听,还逼自已的儿子当实验品,即便有猫的九条命都不够她搞啊!
“你没笨笨的让大嫂也吃那种东西吧?”
“当然没有。”钟镇甫闭了闭眼,好在他事先做了防范,否则真要被这弟弟给笑笨了。“反正我消息传到了,你马上回来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