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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霸王湖

    秋风萧瑟,凉意袭人。
    我和农场荒友倪丕芬、陈继光、黄孟炜一起参加宝坛上海联谊会组织的第三届知青节活动,导航仪难寻之地,沿途打听,好不容易找到长兴县水口乡顾渚村,村口在修水泥路。一条蜿蜒土路,两边许许多多农家乐掩隐在长满翠竹的缓坡上,轿车缓慢、颠簸前行,路过风光旖旎的霸王湖,周围树木葱茏,泉水叮咚,幽深宁静,再往竹海深处,来到月红农家乐。从五湖四海陆陆续续赶来的荒友和三位来自国外的坛友,还有上海知青研究会黑土情杂志社的总编和记者,共一百六十五人。参加者大多数来自黑龙江建设兵团二师九团(绥滨农场)、十一团(军川农场)、十二团(名山农场)、十五团(宝泉岭农场)、十六团(新华农场)、十四团(共青农场);其中十七团(汤原农场)、十团(江滨农场)来了少数几位荒友;梧桐河农场去了七位荒友。
    风尘仆仆,满腔热情的坛友来自北京、天津、上海、哈尔滨、杭州、温州、宁波、河北等八个省市;也巧,我带了八本拙作散文集寒江雪,做为见面礼,委托叶坚会长送出,礼轻意重,以飨荒友。
    宝泉岭,多美的地名,与梧桐河毗邻,鸡犬之声相闻,可惜未识其尊颜。
    原兵团和农场建制不同,各自为政,故我在农场时,没去过宝泉岭。2010年8月参加梧桐河农场六十周年庆典活动时,路过宝泉岭,在火车站下车,为赶时间,仅逗留了几分钟,径直坐出租车奔梧桐河农场。
    宝泉岭原是建设兵团二师师部,辖十个团;兵团撤销,宝泉岭成立农垦分局,辖十四个农场,梧桐河农场划归其下,成为一家。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国家如此,何况农场和兵团?
    兵团和农场渊源深远,兵团建以农场为根,撤与农场合并合并:
    1947年,一批荣复军人来到北大荒,创建了宁安、赵光等第一批国营农场。
    1950年,原松江省公安厅在梧桐河建立第一个劳改农场。对外称“地方国营梧桐河农场”接收沈阳市、辽东、辽西等地押送来的日伪军、警、宪、特和反动党团骨干,又陆续从浙江、江西、山东、河南、湖南等地调入犯人,共接收犯人1。4万余名。
    1958年,王震将军率10万复转官兵挺进北大荒,同时,一批大专院校毕业生和教师、医生、记者,以及被错划的1500名“右派分子”来到北大荒,在纵横千里的北大荒,建成了国营农场,十年中,共建立劳改农场38个。
    1966年,梧桐河农场遣送走了劳改犯,体制转为国营农场,归属省国营农场系统。
    1968年,为防苏对我国地面突然袭击、武装入侵,加固东北边陲安全,党中共于六月十八日签发了关于建立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的批示的文件。其战略构想是:屯垦戍边,在沈阳军区的指挥下,执行战役火力侦察,于黑河、佳木斯、牡丹江各战役要点、杀伤迟滞敌有生力量、配合野战军战役行动。实施全民备战,歼灭入侵者。六月,沈阳军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成立,沈阳军区副政委李少元少将兼任兵团政委,颜文斌少将任兵团第一副司令员,从大军区抽调精干人员,组建兵团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从野战军、旅大警备军、炮兵、工程兵等单位抽调有实战经验的指挥员三千余人,分别担任各师、团的领导等屯垦戍边的战斗岗位,接收了国营农、牧、渔场93个,先后组建六个师、三个独立团,共辖六十九个团、一个种马场及八一农垦大学和医疗、后勤保障单位等。依据作战预案,按乙种步兵师编制标准,组建战备值班营35个,编制3个步兵连,1个机炮连。1970年增建8个警通连、一个步兵团、一个炮兵团和21个高炮连。“九一三事件”后、又增建150余个武装连队,形成一支相当规模的常规武装力量。
    1976年,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撤销,与省国营农场管理局合并,成立了省农场总局,现称省农垦总局,下设宝泉岭、红兴隆等11个管理分局;现已组建北大荒集团上市公司!
    当年,我们五十万知青为何到北大荒?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认为:为了结束文化大革命而惩罚红卫兵;有人认为:为了解决知青就业而上山下乡;有人认为:为了培养革命接班人而接受再教育;有人认为:为了防止苏联侵略而屯垦戍边;等等。
    我倾向于战争的观点,在网上可以找到答案:
    1964年,苏联在中苏、中蒙边界陈兵54个师计100万军队,并配备了核导弹在内的先进武器。1969年,乌苏里江珍宝岛爆发了严重的武装冲突。苏联决定动用核武对中国进行外科手术式打击。
    毛主席胸有成竹,提出惊人的战略计划:禁止向苏联发射核弹,将中国的所有野战集团军集结于中苏边界,一旦苏联动用核武,我军全部快速冲进苏联境内,多批次全方位的进攻苏区,全面破坏苏军的军事设施与机场设施;随后,地方独立武装、武装民兵机动跟进,武装占领苏联领土,并全民移民苏联,在苏联安家过日子。他认为:如果苏联动用核武,中国肯定遭遇大面积核污染,这样中国的生存环境也就破坏了日子就没法子过了。他认为:反正不战也是死,战说不定还有机会求生,那么你苏联敢将核武用于自己国土吗?我毛泽东就不相信你苏军能阻挡住中国十多亿人!
    毛主席说:“苏军一旦对中国动用核武,我们就对美军动用核武。当即指示全国作好先期躲避原子弹准备:深挖洞、广集粮,然后全军作好冲进苏联的准备。”然后他要求周总理将如果苏军开战动用核武,中国决定对美军动用核武,防止美军趁虚而入的决定通知美国。
    苏联国防联席主席柯西金获得周总理电文,慌忙冲进勃列日涅夫的住处,喊毛泽东疯了!竟然用这种手段对付我们,苏联元帅、将军们急忙聚集在一起商讨对策。
    美国安全事务助理基辛格也同时接到周总理的电文,急忙找尼克松说:“中国毛泽东要向苏美全面开战!虽然中国的核武不那么精确,但核武大面积杀伤需要精确吗?”此刻尼克松也惊呆了!也急忙开会,美国将军认为毛泽东用兵无常,朝鲜战场就是不打招呼突然爆发,如果美军西太平洋部队与军事装备及军事基地,遭遇中国核武饱和攻击与严重破坏,美军很难与中国对抗后期的核武打击,因为美军担心远程轰炸机极易遭遇苏军在北非、南非军事基地的拦截。另外,如果中国全面大转移,不但苏军很难抵挡住中国全方位的军事攻击,整个欧洲也要受到冲击,甚至祸及美国本土。美将军认为:美国应尽快的坚决站在中国一边,帮助中国间接的抑制苏军的冲动,也有利于毛泽东冷静下来。尼克松同意这样做,基辛格立即召见苏联大使表明美国政府态度:坚决反对苏联核武打击中国,如果苏联对中国实施核打击,美国毫不犹豫对苏联进行核报复!
    毛主席独一无二的英明决策让世界瞠目结舌!粉碎了苏联核战图谋,避免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战争。战争消弭,国免于难;北大荒五十万准备上战场的知青,避过一劫!
    霸王潭,在月红农家乐旁边。
    相传,霸王项羽曾在此饮水沐浴,并留下膝盖深印而得名。石上径流水,巨大的膝盖印迹清晰可辨。潭前有沐浴亭,枕流亭,茗香桥,溪下有被遗弃石蟾蜍古物;亭旁,项羽塑像,伟岸高大,目注四方。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李清照
    女诗人忆项羽,爱国激情,溢于言表,写下了慷慨雄健、掷地有声的诗篇。
    反秦领袖之一,西楚霸王项羽,志向远大,力能扛鼎,才气过人。廿四岁在太湖流域一带起兵,曾领导起义军,破釜沉舟,作战骁勇,大破秦军;楚汉战争四年多,不善用人,屡屡失策,导致四面楚歌,困于垓下,兵尽粮绝,慷慨悲歌,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拒回江东重整旗鼓,别虞姬,苦战酣,乌江自刎,悲兮壮哉!
    屈原国殇: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历史公正,不以成败论英雄,岳飞、文天祥、袁崇焕、项羽、邓世昌等不是最后的成功者,但是世人心中英雄;而一代枭雄刘邦、曹操、皇太极等功成名就,未享美誉。人生的价值取向:活着就要作人中豪杰,为国建功立业;死要为国捐躯,成为鬼中英雄。
    相聚霸王湖,任人浮想联翩。
    霸王廿四岁起兵,身经百战,威震华夏;吾辈廿四岁守疆,屯垦戍边,战天斗地。
    第三届知青节有一项重要活动是保卫钓鱼岛。澹然霸王湖上,一只大型遥控航模——知青军舰,飘着五星红旗,劈风斩浪
    湖上响起嘹亮歌声:“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冲啊!杀啊!”
    也许,我们知青保卫钓鱼岛的决心感动了上苍,那天,日美军演悄然取消,得知此讯,大家振臂高呼:“保卫钓鱼岛成功啦!”
    吾辈,年过花甲,爱国心犹存;当年,屯垦戍边北大荒,未能为国而战,壮志未酬而遗憾;如今,保卫钓鱼岛,匹夫有责!我等耳闻珍宝岛的炮声,目睹钓鱼岛的硝烟,为了祖国的领土完整,尽己所能。
    至于宝泉岭论坛,我更陌生了,未上过该网。
    在月红农家乐,看到坛友们相会时激动人心的场面:有的久别重逢,欢聚之乐,热泪盈眶;有的神交已久,握手拥抱,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我不是坛友,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但是,被动人的情景所感动,只能在旁享受着别人的欢乐。此刻,我才知道同去三位荒友的网名:小倪称梧桐渔夫;小黄称学海苇渡;小陈称车夫。巧得很,网名相同的男车夫遇到女车夫,论坛神交已久,今日谋面握手。
    下午,游幽深溶洞,拜一回神仙;探地下暗河,当一次勇士。
    露天晚会,月色朦胧。
    主持人热情洋溢地说:
    相逢是首悠扬的歌
    相识是杯醇香的酒
    相处是那南飞的雁
    相知是根古老的藤
    篝火熊熊,大家既是观众又是演员,热情如火,自娱自乐,演出节目丰富多彩:独唱、歌舞、朗颂、天津快板、京剧清唱、时装秀、大合唱
    集合哨音,仿佛在北大荒,包饺子做东北菜:小鸡炖蘑菇、酸菜炖粉条,还有北大荒的烈酒,喝一口暖心窝
    欢聚一堂,仿佛返老还童,野外活动快乐童趣:老鹰捉小鸡、躲猫猫、丢手帕、滚铁环、抽陀螺、跳橡皮筋、叠飞机、玩弹子
    我佩服组织者运筹帷幄,参与者满腔热情,佳节盛况,没齿不忘。
    昔日泪,今日酒,尘封记忆随风而回,黑土地上集聚的缘由,霸王湖相约之欢乐,歌唱吧,难忘今宵,欢舞吧,为我们健康地活着!
    寂寥秋夜,篝火温暖,手牵手,心连心,带着北大荒的梦想走向未来;
    飒飒寒风,孔明灯冉冉升起,带着我们美好的祝愿远飞天涯
    二0一二年十一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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