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女人余下的话,全数被男人的唇封住了,只能低低的呜咽着。
她不停的扭着,挣扎着,但是身体被男人紧紧的摁着,根本挣脱不开。
双眼睁大,她直直的望着近在眼前的男人,恰好撞入那双漆黑的墨瞳里,彼此都睁开眼睛,对视着。
顾景洲更像是在和她较劲,发狠的吻着她。
乔锦安的大脑一片空白,像是猛地被人塞入了一大片大一片的棉花,在她的眼前飘飞着。
街角的路灯下,昏黄的光,打在一对拥吻的男女身上。
这个吻太过漫长,持续了十几分钟,男人才松开了双唇微肿的她。
“乔锦安,你嘴里越恨我,越讨厌我,就说明你的心里越在乎我,在意我这个老公,我就喜欢听你说你讨厌我。你继续说啊!”
顾景洲指了指女人心口的位置,他想告诉她,他喜欢的根本就是她,可是,两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他说不出口。
她应该也不会相信他的真心吧……
“你蛮不讲理。”乔锦安推开他,想逃跑,可是这一次,还没跑出一步,就被男人摁在了车门玻璃上。
“不许走,跟我回家!”男人压着她,重新打开门,管她愿意不愿意,强势的把她塞入车里,砰的关上车门。
乔锦安的手指已经扣在车门把手上了,但是顾景洲更快一步的绕到另外一边车门,开门上车,长臂穿过她的前.胸,捉住她的手,利落的关紧副驾驶座的车门。
落锁。
“你不会有逃跑的机会!”顾景洲恶狠狠的瞪着她,手臂还压在她的胸口上,故意似得在她的胸脯上狠狠的捏了一下,以示惩罚。
女人又气又恼,抓过他的手,不管不顾的在男人的手背上泄愤似得咬了一口。
然而,顾景洲不躲不闪,一向高高在上的冷血总裁,居然任由一个女人的牙齿咬在他的手背上。
直到浓重的血腥味溢满乔锦安的口腔,她才缓缓的松开了口,唇畔上,牙齿上血迹斑斑,如同嗜血的猛兽。
“顾景洲,你为什么不躲……”她皱着眉,看着男人的手背上,被她咬的血肉淋漓。
她的心一阵阵的翻绞着,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男人的手臂上。
“当做被一只狗咬了。”男人抽回手,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发动车子。
“你……就算你被我咬死了,也是活该。”能开玩笑,就说明他没事。乔锦安气闷的将头别向窗外,憋了一肚子火气和怨气。
两人一路无言,黑色宾利在郁金香苑停下。
乔锦安推开车门,下车就要逃跑。
男人想也不想,把车停在路边,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女人无名指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一下子恼了,质问道,“你的钻戒呢?”
“丢了。”女人看也不看他,害怕他看出她在撒谎。
“丢了?我送给你的钻戒,你随随便便就丢了?乔锦安,你什么意思?”他狠狠的拽着她不放,以为她真的把钻戒丢了,男人的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
“一个破戒指而已,你送了其他女人,又来送我,这种烂大街的东西,我要来有什么用——”其实,戒指就放在她外套的口袋里。即使,夏安然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她也不舍得扔掉。
“你胡说什么?我还送给谁了?我只送给了你!”他强势的掰过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她一直在哭,脸上挂着风干了的泪痕。
“你送给了谁,你问我?你顾大总裁,心知肚明。”她怒目瞪着他,迎上对方冰冷的视线。
“那你说啊,我还送给谁了?”顾景洲一头雾水。这个女人这样的笃定,一定是有原因的。
“夏安然!她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而且你们一起去了法国,世界上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一想到他还送给了夏安然,她就觉得恶心,反胃。
顾景洲的眉皱的更紧了,然然居然也有一枚钻戒——他要去向她问个清楚!
长腿刚迈出一步,男人又折了回来,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不想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你真的把我送你的戒指丢了?”
“是的,丢了,你满意了吧。”女人一脸的无所谓,表情伪装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你胡说,我不信。”他眼神坚定。
“啊——”乔锦安吓得尖叫了起来,男人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搜找着。
“顾景洲,你流氓,别碰我。”她推拒着他,挣扎着。
“流氓?你是我老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法,不服你去告我!别碰你,我又不是和尚!”男人的手在她的衣服口袋里,顺利的摸到了戒指,嘴角上钩,抽回手。
乔锦安抬眸看去,男人的手指上正套着她的钻戒,在路灯下,璀璨的钻石闪闪发光。
“不是说丢掉了吗?”他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一只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
乔锦安咬了咬唇,脸上写着倔强,“反正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是吧?好啊,那我扔掉去算了,你不稀罕,自有别人稀罕。”他黑着脸,一脸的严肃,朝着她吼。
“你扔吧,我无所谓。”她嘴硬的道。
男人捏起钻戒的指环,冷冷的注视着她一秒,当着她的面,高高的扬起手臂,生气的向远处抛出去一个弧度。
乔锦安的心,跟着他抛出去的动作,猛地下沉,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
“好,你别后悔!”男人的黑眸,锁着她。然后,缓缓地,在她面前,摊开空无一物的大手。
他真的把钻戒扔掉了——他第一次送给她的戒指,她的生日礼物……
乔锦安感觉很心酸,面上却故作无所谓的,僵硬的笑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