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中外人们对墓葬都格外重视,只要是重视墓葬习俗和规格就不会随意改动,哪怕是改朝换代了,墓葬的习俗也不会有很大的改动。
在棺材中放一只公鸡,这可不算是小的改动,所以陪葬的公鸡绝对是有些特别的意义。
但这特别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公鸡,凤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代表着什么呢?
看来要把剩余的四口棺材打开才可能找出些线索,可是看现在这形势似乎不太现实。
上官家的人正在搜索戒备着那只厉鬼,根本就顾不上开金棺了。
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平地里卷起了一阵阵的阴风。
这些股阴风不算太大,打着旋正朝着我们这里过来,除了我之外觉察到之外,上官家布置阵法的那人也感觉到了。
这人大概四十多岁,骨瘦如柴,干枯的双手如冬天的树枝一般,宽大的冲锋衣仿佛把他整个人都罩住了。
他黑面黑皮,连印堂都隐隐透着些黑气,我微微凝眉,黑气直冲印堂,这人可就活不长了。
一般印堂被黑气所冲,可不是简单的印堂发黑这么简单。印堂晦暗气运差,黑气冲顶命不久。
但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人的精气神非常的足,眼睛里也是在不经意间露出精光,这可不是将死之人才有的状态。
一般黑气冲印堂,那人就会被一种死气所纠缠。这股死气会让人的精气神变差,即使这人看起来还算有精神,甚至还很有力气。
但是这都是假象,或者说是回光返照,维持这种假象的代价是燃烧生命。
不光是阴阳师,就是普通人也有可能看出端倪,只是普通人会以为自己花眼了看错了,所以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如果有一天你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人的脸看起来和平时不一样,会给人一种比较恐怖的感觉,而且会让人感到心惊肉跳。
但是仔细再一看,又和平时一样了,那就意味着这人很可能已经命不久矣,更确切来说十天之内,这人必将横死!
扯远了,我们再来说眼前这人,我觉得他有必死之运,但却不是必死之命。
至于为什么这样,我想他一定修炼了什么秘法而使自己气运变差了,或者他早就是该死之人,只是用了类似于借命术之类的术法从而强行延长了自己的寿命。
不过我比较倾向于他是修炼了秘法,因为他对阴气和我对阴气一样敏感,这证明他在阴阳之术上的修为还是比较高的。
上官云仲给我开的条件对常人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我猜他在上官家肯定不会有那样的待遇。
我想他可能是觉得我是欲求不满,想故作矜持,从而等上官云仲再次开出更高的价码。
他在上官家的地位应该不低,但是如果同为阴阳师的我要进了上官家,那就稳稳地压了他一头了。
看他那骄傲的样子,是绝不可能甘心屈居我之下的。
想明白了这个,我也就理解他对我的敌意了。
当然了,他大可不必这样,我怎么可能会依附于上官家门下。
虽然我蜀州李家暂时没落了,但是这是因为我爷爷不想做了,而不是因为我们家没这能力了。
如果我想干,单凭着那一本《一气阴阳相术》我们家也绝对可以在川省占有一席之地。
我不禁有些好笑,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壮了就会被其他的猪嫉妒。
我不再关注此人,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正在逼近的旋风之上。
随着旋风越来越多越来越近,整个大厅里的温度好像已经降低了好几度。
呜呜的风声里好像还夹杂着人的幽怨的哭声,悲悲戚戚的让人心情烦躁。
这时不光是我和那个干瘦的阴阳师,其他人也感觉到了异常,纷纷紧张的躲在阵法里慌张的往外张望着小声议论着。
我们这一队人还算淡定,因为一路上走来,遇到的怪事恐怖事太多了,已经有免疫力了。
我看向小哥,小哥此时也正在看我。
我微微一点头,她用眼神示意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对付鬼,不管是平常的鬼魂还是厉鬼,夸父珠总是最趁手的利器。
小哥已经下意识地站在了众人的中间,一边夸父珠的阳气能辐射到每一个人。
我则独自游离在队伍之外,以便能随时应付突发状况。
此时青铜灯盏的光亮已经不足以照亮大厅所有的角落了,黑暗中似乎隐藏着很多的鬼魂。
只是我不确定这些鬼魂是不是都是厉鬼。
本来我去了鬼泪的眼睛是可以看到鬼的,可是现在却好像失灵了,我只能看到一个个黑色的旋风。根本看到不到一个鬼影。
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判断出那一个个旋风便是一个个鬼魂,这不是在那村落所见的阳鬼。
而是真正的鬼,和我以前遇到的鬼是一样的,因为旋风里散发着浓重的阴气。
同时一个疑问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里一直以来都被斗转乾坤的阵法所控制。
被控制之下的这片地宫里根本不适合正常的鬼生存,我说过在阴阳颠倒的情况下,人为鬼,而鬼为人。
但是所说的鬼为人,也是那片天地中特殊的鬼,而不是我们正常世界里的鬼。
这些鬼会不会是被玖婴杀死的人所化呢?玖婴虽然被斗转乾坤所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