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盘问
等事后,皇上会不会发怒,直接发火收拾他们这些没有帮忙维护面子的官员?
只怕到时候随便被找个理由。
就会被抄家砍头。
可偏偏皇帝到现在要上场开始审讯案子了。
也没有来找他想办法怎么替柳冬遮掩。
难不成柳冬真的是被冤枉的?
周从光等人的想法都很类似。
有人替云武帝着急,也有人丝毫不慌。
比如说萧桂卿等人,根本就不掺合这件事,安心在宫里改试卷。
公堂外。
被云武帝故意安排人把消息宣扬出去。
很快就有很多听到消息的百姓凑到衙门来看审讯案子。
毕竟皇帝也要上场的案子,真的是难得一见。
“升堂。”
周从光一拍惊堂木,外面和堂下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先是让衙役去把王浅兄妹带来。
王岳一走进来,就跪在地上说,“大人,在下知错,在下不敢再为难柳少爷了。”
柳冬听到这话,猛地看向王岳。
王岳这话看似是认罪。
实则是一副害怕地被胁迫的样子。
甚至还小心翼翼地不敢看坐在旁边的云武帝。
这暗示意味没有太足。
柳冬气坏了。
好在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稳了下来。
“好好说话,请自述当时的经过。”
周从光严肃地说。
王岳老老实实把当时的经过说了,跟之前在宋兴三面前说的差不多。
“王浅,你自述一下情况。”
王浅脸色微白,她突然开口说。
“大人,我大哥是在撒谎,我没有被柳少爷掳走。”
“???”王岳脸色微变,着急地瞪她。
王浅根本不看他。
自顾自地交代,“我都是被逼的。”
“我兄长不学无术,读书不成器,在知道柳少爷的妹妹琳妃娘娘在后宫比较受宠后。”
“就想威胁柳少爷,帮助他,给一个官做。”
“这就罢了,我兄长还逼迫我也掺合进这件事。”
“兄长想利用我的名声来拿捏住柳少爷。”
柳冬等人都眼神狐疑地盯着王浅。
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尤其是柳冬,更觉得意外,有些防备王浅,觉得她指不定是为了其他算计。
所以才故意承认下来。
毕竟之前这女人都狠毒得愿意帮孙文胜来给自己下药。
她如今又怎么可能会老实承认。
柳冬的表情里带着防备。
王岳气愤又着急,“妹妹,我知道你是被人逼迫的,你不用害怕。”
“有皇上和曹大人在,肯定不会逼迫我们的,会还我们一个清白。”
“再说了,柳冬犯错,就算是琳妃娘娘,也不能护着。”
王岳话语里都是警告和解释。
王浅就像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一样,直接背刺他。
“周大人,我是自己主动去见的柳少爷。”
“我是想跟他认错的。”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兄长突然跑出来闹事。”
王浅愤愤不平地说,“他肯定是算坑柳少爷。”
“还请周大人明察。”
“我身边的丫鬟就能作证。”
周从光看了云武帝一眼,余光注意到曹国仕脸色黑沉。
他跟曹国仕可不是什么合作关系,自然不会在意他的心情。
“传丫鬟。”
很快,王浅身边的丫鬟被送了上来。
丫鬟看了王浅一眼后,身形发抖,老老实实交代。
“大人,奴婢确实是跟着姑娘从皇宫里出来,然后径直去拜访柳少爷。”
“柳少爷本来不想让奴婢跟姑娘进去。”
“可姑娘坚持想进去道歉。”
“所以才进去的。”
周从光听到这,松了一口气,王浅这明摆着就是要认罪。
估计是想从轻处理,也能理解。
本来他还怀疑柳冬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现在看来,事情的真相很清晰明了。
这件事他确实是无辜的。
那曹国仕的目的,就很明显了。
曹国仕脸色黑沉沉,盯着王浅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给直接瞪死。
可惜。
这会儿王浅是打定主意要这么做,根本就不在意他的态度。
王岳慌了。
他甚至恨上了王浅。
“大人,她们撒谎。”
“这丫鬟是我妹妹的心腹,她说的供词不能当作证据。”
王岳着急忙慌地说。
他不敢想,自己要是被判定了作假,会落得什么下场。
甚至连家里爹娘都会受到牵连。
到最后,就什么都不剩,自己谋划这么久,岂不是全是作死。
“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
周从光问他,“除了你的小厮,他是你的人,证词也无效。”
周从光明显是偏向云武帝的。
曹国仕盯着王岳看。
王岳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突然眼睛一亮,说,“大人,柳冬隔壁的邻居也看见了。”
“传人。”
周从光皱眉,看见王岳兴奋的样子。
心里有些不安,觉得对方之所以敢这么说,肯定是心里有所依仗。
他不想传召,可也没有理由拒绝。
尤其是云武帝坐在一旁,镇定自若,好似根本不担心一样。
难道皇上还有其他准备?
周从光想不明白。
不过很快,就容不得他想这些有的没得了。
他已经把隔壁的邻居传召过来,这也是一个商人。
被传来的,正是他家老爷房杰。
房杰走进来就跪下。
“草民见过各位大人。”房杰微垂着眼睛,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云武帝看着对方。
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从光轻咳一声,审讯道,“堂下可是房杰?”
“没错。”
“你可是居住在柳冬柳少爷府上旁边的院子?”
“是。”房杰有条不紊地应道。
“房杰,你可在昨日看见柳少爷的马车从外面回府上?”周从光声音严肃。
开口警告他。
“房杰,这件事,你必须认真回答,若是撒谎,本官将按律处置。”
房杰闻言,跪着下面老老实实地说,“回大人的话,草民之前在家,确实正好看见旁边的府上有马车来往。”
房杰这话说得很严谨。
“那你有没有看见从马车上,有女子被带下来?”
房杰思索了半响说,“草民不能确定,草民只在旁边听到有女子说话。”
“好像是在哭闹。”
“具体的什么情况,草民不知道。”
房杰这话,信息有,可也不算证据特别明确,就跟一个滑溜的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