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函觉得身边的女人不对劲,他也看到了纳兰璟,心中也惊叹天底下竟有如此俊美异常的男人,都传傲京楚王姿容绝美,冠绝天下,他无缘一见,只是,今日这个男子怕是也不比那楚王殿下差到哪里去吧。
可是,男人总归是男人,女人总归是女人,男人和女人不同。
男人见到再好看的男人也不会如女人一样花痴迷恋,除非那个男人也喜欢男人。
所以,贺函发现自己的女人在痴迷地盯着另一个男人看,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地不好,他甚至欲要拉起钱眉儿离开。
“你干什么?”钱眉儿怒了,她本就是易怒的人,再看一眼一脸苦色拧眉的贺函,她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
“你没听见吗?她喊错人了,不关我们的事。”贺函骗她解释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钱眉儿赖着不肯走,她还没看够呢,岂能那么轻易就离开。
两个人在拉拉扯扯间继续注意不远处的动静。
而此时的阿桃看着正往她们方向走来的纳兰璟,心中在犯迷糊,“小姐,你说他不是贺公子?”
“不是。”
“那贺公子呢?”阿桃喃喃,小姐不是留书说与贺公子一起远走高飞的吗?,难道,思及此,阿桃惊问:“小姐,你该不会是甩了贺公子,又找了其他男人吧?”
莫离看着面前表情夸张的阿桃姑娘,呵呵笑了两声,笑地很干,干地很苦,“哼哼……”她该说什么好呢?什么弃了一个又找了一个,她哪里来的那么好的运气?
阿桃不明白她家‘小姐’所笑何意,正要问来着,却被一道好听的声音给抢了先。
“阿离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人。”纳兰璟上前说道,他说的很得意,很理所当然。
莫离听着这一句,一个没靠稳,斜倒了过去,不过,却被纳兰璟给接住了。
偷听的钱眉儿一个没站稳,不小心踩了贺函一脚,差点将贺函疼地失声叫出来。
而还处在迷雾里的阿桃此刻更加迷雾了,什么意思?太复杂,她没懂,她这一生,除了对桃子有着强烈的敏感性,其他的都是迷雾。
所以,只有她一个人还乖乖地站在原地丝毫不动,因为她要理清其中的头绪,真的太复杂了。
纳兰璟扶着莫离站好,莫离却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只一句听不见声音的谢谢后立刻扫掉了扶在她胳膊上的好看的手。没事,手长那么好看干嘛!
“小姐,阿桃不明白,阿离又是谁?”阿桃问并且看向纳兰璟。
纳兰璟微笑着看向莫离,你要的答案在她那儿。
“我叫莫离。”她这算是给自己做介绍了吧,反正她也不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用不着拐弯抹角,她记得之前那个与自己三番四次遇到的女人好像无意间称呼她为白笑?
“小姐,你干嘛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阿桃问。
“对不起,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这个名字,我新取的。”莫离回答她。
纳兰璟琉璃的眸子此刻变得幽邃起来,真的只是失忆那么简单吗?
“失忆?小姐,你为什么会失忆?”阿桃问个没完。
莫离仰望苍天,不对,这是室内,没有苍天,好吧,“我都说我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自己怎么失忆的呢?”
“噢。”阿桃点点头,原来小姐是失了记忆,才会不认识她,才会不记得老祖宗,原来如此,“那小姐,你头上的伤是不是也是因为失忆造成的。”
莫离大幅度地点点头,是啊,小姐,你终于开窍啦!
“那……”阿桃还想问什么,却被莫离突然打断道:“阿桃是吧?”
阿桃点点头。
“你找了我很久,一定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会,还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哈!”莫离实在不想再听她源源不断地问东问西了,反正让她找到了她,今天就先这样吧。
“小姐,我不累,我不想休息。”阿桃摇摇头。
“那你想干嘛?”莫离撇撇嘴问。
“我饿了。”
“那还不去吃饭?”
“可是,我怕小姐会走。”阿桃想起之前小姐一直避着她,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定要看紧了她。
“你就在下面吃,大门就在你眼皮底下,你觉得我走得掉吗?”
“放心,还有我在这儿,她不会走的。”许久不说话的纳兰璟插了一句道。
莫离立即抛了个白眼给他,我跟人家说话,关你屁事!要你插嘴!
阿桃龇牙笑着,人立刻奔了下去找吃的,边走还边回头喊:“小姐,你等我,我很快的。”
突然少了一个人,也就多了一分安静,莫离轻抚额头,却在无意间目光扫到拐角处的两人。
纳兰璟早就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是笑而不语,他想看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莫离而后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窃听可耻!
下一秒,她伸手,拽了纳兰璟,进房,关门,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
钱眉儿被莫离的那道眼神给射的心惊胆战,她以为她又会像上次那样来找她算账,谁知,她竟然拉着那个男人进了房间。
她与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在被贺函甩了三天之后就重现找了个这么好看的男人,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她有这么厉害?
两个人鬼鬼祟祟,钱眉儿欲要拉着贺函去莫离的房门外偷听,却不料刚一出来,就见一个面色严肃的青衣‘男子’立于莫离的房门外,面色严肃不是重点,重点是其人腰侧还配了把青鞘包裹的短剑。
她二人还没走出三步远,就见那蓝衣‘男子’蓦然侧头,暗含杀气的精光射出,比方才莫离的眼神还要凌厉,仿佛她们要是再往前走上一步,就被被立即解决掉。
钱眉儿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警告性,目光怯怯却又装作满不在意,转而挽上贺函的胳膊,转过身去便与贺函一起往相反的方向疾步而去。
二人刚走,上楼的疏影见暗香守在莫离门外,问道:“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