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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做老师的第一天

    澜惠带着十四阿哥从永和宫回到了阿哥所。走进了四阿哥住前院,四阿哥早就给十四准备好了书房,只见房间内有一个大大书桌,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等物。边上还有一个黄花梨木书架,架子上都是四阿哥给准备四书五经等读物,里屋是个供休息用小间,小间内只有一张床而已。澜惠看了看后又叫下人搬来一个方桌放屋中,又吩咐小连子去把沙盘搬来放桌上。
    这期间十四阿哥一直旁边无聊看着,直到沙盘搬上来后才露出感兴趣样子。他颠颠几步跑到方桌那里,因为个小看不见,还特地叫贴身太监小荣子搬了把椅子方桌旁。十四把衣裳下摆往腰带上一塞,手脚并用爬上了椅子。急得小荣子一边一口一个“小祖宗,小心些。小祖宗,别吓唬奴才”。
    澜惠正那叫人墙上安装木板,好钉上纸张做个简易黑板来。一转身看见十四这个淘气家伙从椅子上爬到方桌上,正盯着那个简易沙盘兴致勃勃看着。那伸出桌外小短腿下,小荣子正双手微捧小心护着。澜惠看小荣子脸上大滴大滴汗珠子直往下掉,不由呵呵乐了起来。
    她走到桌边上,一把拦腰抱下了肉球般得十四阿哥。别说十四阿哥还挺重,澜惠抱这一下还真用了不少劲。十四阿哥刚开口骂道“臭奴才……”一回头看见是嫂子抱着自己,立刻把嘴里喝骂收了回去。
    他下地后谄媚抓着澜惠衣摆,感兴趣问道:“嫂子,那是什么东西?十四从没见过呢!”
    澜惠弯腰把十四衣摆放好,然后柔声说道:“十四弟以后不可做这种危险事了,要是摔到了,额娘和你四哥要心疼坏。连你身边这些奴才也得不了好,你看把小荣子急得。”
    十四转头看小荣子那个‘湿漉漉’样子,不由点了点。澜惠这才抱起十四,让他能看见沙盘后介绍说道:“这个东西叫沙盘,是根据地形图或实地地形按一定比例,用泥沙,兵旗和其他材料堆制模型。据说早秦朝时就有了,当时秦部署灭六国时,秦始皇亲自堆制沙盘研究各国地理形势,李斯辅佐下,派大将王翦进行统一战争……沙盘主要供指挥者研究地形和作战方案以及演练战术使用。十四弟既然想做将军,以后用到这沙盘地方还有很多呢。嫂子这次做这个给你,是等会讲著名战役时能让你直观理解。”
    十四听了澜惠讲解,倒是对发明沙盘秦始皇真心佩服起来。他又研究一会后就把目光转移到简易黑板那里。连忙又好奇问道:“嫂子,为什么要墙上弄这个啊?”
    “这样你一抬头就能看见嫂子写板子上东西了,不是方便你看么?”澜惠回道。
    等都安排妥当后,澜惠挥退了下人,只留下贴身笔儿和墨儿还有十四身边小荣子,就开始讲起了课。今天只是大概讲述下赤壁之战过程,澜惠讲通俗易懂,量用白话文描述了整个战争过程。而十四阿哥也听明白,即使不明白地方,澜惠用沙盘做演示,或是简易黑板上画些图形,十四阿哥也就明白了大概。
    这一讲就过了一个时辰,澜惠看了看时间,宣布暂时休息。十四倒是还没听够,央求着澜惠继续。不过澜惠却没听他,反而劝说道:“十四弟已经学了一个时辰了,下来休息一下吧!也可以吃点东西走动走动,总坐着长不高哦!”
    十四一听长不高,立刻一蹦老高,开始屋里来回走了起来。嘴里还不闲着问道:“真长不高嘛?那可不行,十四要做大将军,怎么能矮矮呢?”
    澜惠看十四还是挺听话,不由笑了起来。她吩咐笔儿去取些吃喝,也坐了旁边椅子上休息起来。实是她好久没站这么长时间了,记得还是现代做护士时总是站着。到了古代她一直有人伺候着,到哪里想休息也不过是吩咐一声,立刻就有下人搬椅子伺候着。哪有站这么长时间情况发生啊。不过澜惠也通过这事充分明白了自己地位,别看外面是个主子,可到了爱觉罗家还是个奴才。
    笔儿不一会就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碟点心和一壶茶水。澜惠叫住踮脚想看沙盘十四,十四回头后立刻抛弃沙盘,迅速倒蹬他那俩小短腿跑到点心那里吃了起来。
    边吃还边说道:“嫂子这里点心真好吃,一会十四走时好嫂子给我装点。”
    澜惠看十四这个不客气样,不由呵呵乐了起来,她点了点头,转头吩咐笔儿到:“听见十四爷吩咐没,还不去做点心去!不把我们十四爷胃口伺候好,看我怎么罚你们。”
    笔儿笑了笑继续下去准备去了。反倒十四撒娇道:“嫂子竟笑话十四,十四可是真心喜欢嫂子。嫂子,咱们也休息好了,您继续讲吧!”
    澜惠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又牛饮了一杯茶水后又给十四讲解起来。一上午很就过去了。澜惠给十四留了作业后,就亲自去准备午膳了,说实澜惠一直没适应清朝这边一天两顿饭,她费扬古府里已经成功把家人都改造成一天三顿了。进了宫后澜惠还担心过自己这个习惯,想着实不行就空间中自己准备午膳好了,可是没想到阿哥所这里倒是有单独小厨房,并没跟御膳房一起。所以澜惠也就直接吩咐小厨房给她准备午膳了事。
    午膳澜惠安排了清补凉瘦肉汤,姜拌鳜鱼,萝卜炖牛肉,肉末糖醋白菜,蘑菇炖鸡块。标准四菜一汤,不过姜嬷嬷说太简单些,澜惠只好又叫小厨房做出了一些十四阿哥平时吃菜。她还做了山楂梨汁作为饮品。
    十四这时正书房内写大字,只见十四小小身子正经危坐着,胖胖小手捏着笔杆,脸上一副不耐烦样子正写着。当他看见澜惠带着午膳进来后,立刻欢呼一声,扔掉手中毛笔,扑到了澜惠身上。
    “嫂子,我们吃饭吧!十四好饿!”十四一脸可怜样子眼巴巴瞅着澜惠。
    澜惠见状笑道:“恩,现就吃。”然后没等十四高兴,又加了一句“吃完后接着写哦!你可要记得你四哥晚上要检查。如果你写不好嫂子可没法再教你了。”
    十四听澜惠这么说,脸上还未来得及露出笑容一下收了回去。不过当看到澜惠准备家常菜时十四又兴奋起来。“嫂子,这些是什么菜?十四从没吃过。”十四不等小荣子给他净手,直接用手挑了一块鳜鱼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兴奋问着澜惠。
    澜惠看十四喜欢,心里也很自豪,‘看来我做这些菜对他们这些古人还是很有吸引力嘛!’这般想着,澜惠上前轻拍了十四小手一下,又叫小荣子先为十四净手后,才说道:“十四弟平时不可如此,饭前洗手能保证身体健康,要不你把手上脏东西吃进肚子里怎么办?”
    十四显然对洗手不洗手没兴趣,一叠声问着这几道没见过菜。澜惠见状也就解说起来:“这些都是些平常菜色而已,因为没有宫里做精致,所以倒是保留了不少菜原本味道,十四弟要是去民间,应该也能吃到。”
    说完澜惠亲自给十四布起菜来,十四见了连忙说道:“嫂子坐下和十四一起吃吧!十四哪敢劳烦嫂子这般招待。”
    澜惠也就是做做样子,毕竟这也是她小叔子不是。其实她忙了一上午也饿得狠了,见十四这么‘识相’,也就坐下一起吃了起来。两人都对宫中菜品没什么兴趣,一双筷子频频夹那四菜一汤上。十四一开始还由着小荣子布菜,后来也不耐烦起来,自个用胖胖小手抓着筷子夹起来。
    澜惠见状笑了笑也没唠叨什么规矩,实是她也是用了很长时间才习惯由丫鬟布菜这个规矩。不过澜惠没像十四那样打破这个规矩,因为刚进宫还是要注意。再说这十几年下来,澜惠也熟悉了,很多时候澜惠还真是一副标准古代女子样子。
    两人用膳后,澜惠只见十四摊椅子上,胖乎乎小手抚着他那圆溜溜肚子。澜惠倒是经常弄点这一类吃给自己,反倒没像十四那样猛吃。
    “嫂子,你这菜真好吃,你把厨子给了十四吧!叫她去额娘宫里给十四做饭吃。”十四吃完又惦记起厨子来了。
    澜惠笑了笑后摇了摇头。十四一看急了,刚要说什么,澜惠开口了:“倒不是不给十四,只是这些都是嫂子家时找到菜谱,然后亲自教给厨娘做。嫂子进宫后倒是想带两个亲自调教厨娘来着,可是这宫里只让陪嫁嬷嬷和丫鬟进来。嫂子家里厨娘都没来。这菜还是嫂子小厨房亲自看着她们做出来。这样吧!嫂子一会把菜做法写下来,你拿回去给永和宫厨娘,看看她们有什么不明白地方嫂子再过去调教。”
    十四听澜惠这么一说也就算了,不过一想自己天天都要过来学习,还不是能吃到这些好吃菜么?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澜惠安排十四午睡了一会,又开始看着十四写大字,只见澜惠一边绣着花,而十四阿哥书桌前写着大字,两人都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声响发出。直到一个时辰满了,澜惠拿起十四写大字,一个个给十四点评起来。十四也知道康熙喜欢书法好儿子,这个上面虽然不耐烦,但是也算努力了。
    大字写完,澜惠又监督着十四读起了《论语》,澜惠没叫十四弄那个读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规矩。只是读熟后给十四说了一下大概意思,让十四理解记忆后再背。就这样两人一直学到晚饭时间。
    这时四阿哥也提前回来了,看来他很关心弟弟学习情况。四阿哥一进门,就见十四正那背着论语里学而篇中一章。而澜惠则一边手拿着《论语》检查着。
    四阿哥见十四学习态度还是不错,微不可见点了点头。不一会十四就背完了。四阿哥这时开口问了几个问题,十四回答虽然不全面,不过对四岁孩子来说也算是不错了。四阿哥把十四说不全地方滔滔不绝又讲了一遍,讲十四和澜惠都眼冒星星崇拜看着他。
    十四这时才知道自己四哥学问多好,以前四阿哥教他时都是让他读一百二十遍,弄得他不耐烦读完后根本没兴趣听四阿哥讲解了。刚才他以为自己知道就够全了,想要显摆一番呢。没想到四阿哥还能说出这么多。
    澜惠则真佩服起这些皇子学识来,真是比现代人解读这些古书解读详细全面。
    十四和四阿哥又就这篇学而篇议论了一会,之后两兄弟就起身去书房了。澜惠见没自己事了,就回了中院准备起晚膳来。之后又把晚膳派人送到了四阿哥书房,由着两兄弟自己吃去。
    这一天总算是忙完了,澜惠估计着如果不出预料晚上四阿哥还是要来她这里。于是用过膳后也就开始等了起来,她也正要跟四阿哥询问一下年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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