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孟玉宸又蹭到她身边,怎么办,就想当通哥的小兔子,黏在她身边,他一手支颐,认真地望着她,“通哥,有没有人说你很有男子气概?”
“……没有。”
“那我当第一个。通哥真男人,是这一群当中最有男人味的。”现在赵启秀也不在,他就可以一直在李安通身边,孟玉宸这样一想,嘴角弯弯,感觉又幸福了许多,不由地开始幻想起未来美好的日子。
若是有那一天,在这三生阁里,未必不是一件美事。一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推到自己,在情场多年的他不自觉地竟红了脸,连想一下,都害羞得紧,又忍不住想。
他抬起头,悄悄地看她,怎么会那么好看呢,哪里都好看。嘻嘻!
李安通被他古怪的笑声弄得起鸡皮疙瘩,背过身,不去看他,哪知道孟玉宸又开始打量她的背影,从头发一直到腰,尤其是腰,一直到盘在那里的长腿,他真是垂涎三尺啊。
过了一会儿,俞闲也来了,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除了训练,日子过了无聊得紧。李安通每日拿着个棍子练剑,她最近开始学着蒙眼练剑,提高自己出剑收剑的速度,是三生阁的“剑客”。
今日亦是如此,不过练到一半,有人在边上吵闹,试图打乱她的节奏,不过,来的人不会使剑,想来应该是来搞笑的。她若用劲,这个人必死。
在这瞬息之间,她选择弃了竹棍,以快掌夺过来人的武器,扔在一旁,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将其向后一推,然后揭了黑巾,阳光太猛烈了,刺得她睁不开眼,
练了那么多久了吗?她好不容易睁开眼,才发现周边已经站了不少人,都在看着她。
干嘛?看她练剑?李安通弯腰捡起木棍,但,现在她不打算练了,告辞。
刚打算走,已经有人拦住她的去路。
“东君。你想去哪?”她如今的艺名就是东君。
这名字是她挑的。实在是其他名字一言难尽,孟玉宸叫湘君……
还有些更离谱,叫婉君……
他们现在拦着她,不让她走,是打算?
“干嘛?”
“我们老大叫你。”说话的正是她的邻居,后来她才知道,此人艺名叫河伯,不过跟她不是一路的。
因为比拼惨烈,人人都得站队,要么站那些实力很强的,连孟玉宸底下都有些小跟班,要么站有背景有势力的。只有她和俞闲是野生的,谁也不靠,又因为有孟玉宸的偶尔照应,和阁长的“特殊爱护”,还算混得过去。
“没空。”她推开他们。
她刚想走,刚才那个来搞笑的男子不服气,又冲来想把她按到,他一带,河伯一群男子都涌了过来,这样还按不到这臭小子嘛。
这李安通,他们已经看不爽很久了,成绩不乍的,却老是一副谁也别惹她的讨厌模样。她和那个俞闲,一个欠揍,一个欠扁,他们先是找那个俞闲,这小子机灵得很,他们没机会,但是这李安通还敢独自练剑,真是不要命。
“东君。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河伯骂道。
河伯外形外貌普通,身世贫苦,来到这里极为不容易,是个拼命三郎的性子,极爱出头,又因为睚眦必报的性子,三生阁没人敢惹他,故而底下也跟了不少人。
一群男人,哪怕不会武,光是那股狠劲就可以杀人了。他们把瘦小的李安通围着,拳脚却始终未落下来。有人心想,这小子未免太漂亮点,有些舍不得下手。
还是河伯发狠,比李安通脸还大的拳头迎了上去,李安通知道,若是不给这些人一些颜色看看,他们还会对她纠缠不休,若是太狠,又怕人记恨。想了想,向下一蹲,借力打力,打开一个缺口,走了出去。
“别惹我。”语毕。提脚就要走。
河伯道,“我们老大是洛神。你也不肯前去一见吗?”
洛神?
20青春都一饷(12)
洛神,想想这名字,可以想见此男人是何等风采,不过一个男人叫洛神?她能想到的只有鸡皮疙瘩。
这洛神和他们都不同,他们都是从底层开始,一级一级向上冲,洛神是直接越级到最高,他们如今才过了一关,据说洛神就已经是阿衍的接班人了。
洛神能歌善舞,尤其戏唱得好,能变女装,性子温润,极好相处,已在阁中多年,并不见客,直到阿衍死后,主子三姐才把这宝珠推出去,就是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遍。
不管怎样,她对这个洛神半点兴趣都没有。
李安通回去,越想越无奈,她本来到鸿都门读书,现在沦落在这。下次不吃药试试,看看能不能忍得住,虽然俞闲说得那么恐怖,可她有些不信邪。
晚间就是拿药的时候,她把俞闲替她拿的放在窗台上,想试试这药的厉害,独自躺在床上。刚开始只觉得全身发热,好渴,想喝水,她坐起来喝了一口水,可喝了几口根本无济于事,
接着又想脱衣服,脱得干干净净,此时春雨一来,她的屋子外面绿意一片,淅淅沥沥。她不仅想脱衣服,还想着赵启秀从窗口进来的画面,那时他穿着黑衣,几缕黑丝还掉落在额边,往日的月亮变得一种味道,让人移不开眼。
她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又是他!不能乱想!一定要克制!可是她热得厉害,心念一动,跃出窗外,站在雨中,淋一下,清醒一点,不能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