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被乱点鸳鸯谱还正中下怀的俩人:“......”
    谢婉清约了人,没工夫继续掰扯。经过许直行时她唇角往上勾,低低的声音堪称下流,“可以啊哥们,极品美人都搞到手了,艳福不浅。”
    许直行回予一个承蒙抬举的微笑。
    “走了啊,不用送。”一八七大猛a甩了甩波浪卷,多少omega顷刻间为之神魂颠倒。
    谢婉清一手插兜,一手在空中乱挥着,头也不回,很是潇洒,“噢,忘了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然后在万众瞩目中走进雨幕。
    徒留许直行和彭南生怔在原地,久久难以平缓。
    无言半晌,许直行安慰道,“你别搭理她,这混账玩意儿就喜欢随时随地发疯。”
    彭南生顺藤而下,“没事我习惯了。”只不过...当下周围的人目光都热切非凡,他面薄,想尽快逃离,“我们走吧?你没带伞,我先送你回寝室。”
    那怎么行,alpha宿舍如狼似虎,许直行果断说,“还是我送你吧,六栋那群alpha一个个劳改犯似的,你别去,伞我下次再还你。”
    太机智,一来一回又多了个见面的正当理由。
    彭南生天真无邪,很轻易上钩,“好。”
    外面的雨势还不算大,许直行撑开伞,先一步走出去。瓢泼雨粒落在肩头,他毫不在意,站在两级台阶下,以仰视的姿态伸出手,“小心,会有点滑。”
    从彭南生的角度看过去,此画面当真是风光殊绝。
    许直行的衣领扣到咽喉,一身白衣衬得面容更素净,眉眼弧度恰到好处。当他凝神认真注视着什么的时候,自带寒潭般清冷的气韵。
    彭南生出神些许,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缪斯”一词。
    他读雕塑系,他想以许直行建模。
    “谢谢。”不着边际的想法暂时被抛诸脑后,彭南生大大方方握住了许直行的手。
    肌肤相触的实感只有几秒,但足以长久地在心中留痕。俩人并肩走了小段路,才想起来还没正儿八经地介绍姓名。
    许直行先开口,但很显然他并不擅长这种事,语气生硬,“刚刚被谢婉清打岔了,我叫许直行,‘直行向前’的‘直行’。”
    “好有辨识度的名字。”彭南生评价道。
    他想起来刚刚许直行在叫自己名字时忽然卡壳的模样,弯了弯唇角,乌浓的笑眼,笑花溅到眼睛底下,凝成一个小酒涡,“我叫彭南生,‘红豆生南国’的南生,下次别再忘啦。”
    彭南生的嗓音天生低而轻,听起来颇为莹柔,尤其是笑着说话时,一音一顿,如春风化雨,每个字都带着意犹未尽的尾调。
    这让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许直行,更觉得要糟糕。
    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视线不敢在对方身上多停留。
    俩人并肩而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或言谈或沉默地走了很久,这时彭南生忽然将手伸到许直行面前,然后摊开掌心。
    是他的另一只蓝牙耳机。
    其实当多年后再回想起来,彭南生也不知道那时自己是从哪来的不矜持和勇气,他似乎是想这么做便从心所欲了,亦或是觉得耳机里的歌词衬人应景。
    他问许直行,“要一起听吗?”
    许直行稍显错愕,没犹豫带进耳朵里。
    是一首英文歌,清澈而悠扬的男声唱到:
    “how the headphones that were stolen disturbed another heartbeat in the rainy summer days.”
    怎么那只被偷走的耳机,在盛夏的雨天里惊扰了另一个心跳。
    作者有话说:
    许直行是有点打脸属性在身上的。
    第9章 那个alpha是个孤儿你知道么?
    自此之后,经管学院和美院便有了“和亲”的趣闻轶事。
    据美院学生称,近来总能在艺术楼下见到某许姓经管高材生顶着张十足张扬的脸望眼欲穿,而经管学院也有知情人透露,这段时间学科楼前的景似乎比原先好看许多,这多亏了某彭姓美院一枝花的到来让陋舍蓬荜生辉。
    大帅哥和大美人的情感状态很难不被关注,但许直行和彭南生在正式确定关系前,还小小地闹了一番别扭。
    那是情人节前一天,彭南生和许直行来往过密的事被谢道莹撞破。
    他们外出吃饭让彭家的司机看见了。
    彭家是a市上流阶层的名门权贵,行脉盘踞整个a市,势力滔天,自然每个家佣都被驯练有素,说直白点,便是忠心不二的狗。
    司机当机立断拍照发给了谢道莹,当晚谢道莹一通电话就对彭南生下达了命令,马上回家。
    彭南生到家时气氛古怪,直至他上楼进入谢道莹的书房,才彻底寒凉透骨。
    对方将一沓资料扔到他脚下,面容含怒,厉声呵斥,“彭南生,你是不是真以为上了大学就能脱离我的管制了?”“不要我管可以,但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彭南生顺势低头看,目光聚焦的一刹,汗毛直立。
    两份文件。
    一个是他和许直行在商场吃饭的照片,照片里许直行正帮他擦拭嘴角。
    另一个更耐人寻味,是许直行的档案资料。
    又是这种被无时不刻监视着的感觉,彭南生冷冷掀起眼皮看她,一阵恶寒袭来,他生理性反胃,“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谢道莹仿似听见了什么荒诞至极的笑料,她从转椅上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上下打量的视线比箭镞锐利,“是你想干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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