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坐着的梁凤锦道;“我也记得你放在桌上,刚才出来忘了拿了,是不是掉地上了。”
侍女说;“地上奴婢都找了没有。”
姬侧妃听见道;“良秀妹妹大概记混了。”命丫鬟,“你们在屋里地上找找,是不是不小心掉地上了。”
众丫鬟把桌子底下,椅子下面,又都找了一遍,没看见金簪。
楚夫人跟胡良秀不太对付,阴阳怪气地说;“胡妹妹这样一说,这屋里人岂不是都有嫌疑。”
几位低等姬妾急忙撇清,“我根本没过那边去。”“我们一直在这里说话。”
楚夫人抖落身上的衣衫,“我可没拿你的东西,不就是一支金簪,有什么稀罕。”
几位低等姬妾怕怀疑自己,一个侍妾提出,“搜我身上,不然走出这间屋子,担了不白之冤。”
梁凤锦说道;“我去过,为了洗清嫌疑,侧妃命人先搜我身上。”
屋里都是女人,梁凤锦把自己外衣脱掉,里面紧身中衣,藏东西一目了然。<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a>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a href="</a>" target="_blank"></a></a>
紧接着几个侍妾也学着样把外衣脱掉,力证清白。
侍候的丫鬟们都急忙洗清自己,互相搜身。
姬侧妃坐着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
最后就剩下姬侧妃和顾如玉两个人没搜。
顾如玉呆坐着,脸色泛白,咬着唇,不发一言。
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顾如玉身上。
没人怀疑姬侧妃,别说一支金簪,姬侧妃什么没见过,一支金簪看不上眼。
顾如玉吓懵了,一时不知所措,现在承认自己捡了,太晚了,后悔刚才心存侥幸,不如承认了,同样丢人,比现在这种情况下承认的好。
她张了张嘴,手伸到衣袖里,想拿出来,没有勇气。
屋里寂静无声,众人都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顾如玉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正僵持,格子门被推开,众人转过头一看,晋王出现在门口。
萧逸一走进来,立刻觉察到气氛不对,问:“怎么了?”
姬侧妃先反应过来,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萧逸的视线在屋里众人脸上扫了一遍,面色突然一沉,唇角牵了牵,“本王当什么事,原来是一支金簪,值得大过年的闹得鸡犬不宁。”
冷冷地朝胡良秀看了一眼,“你的金簪?”
胡良秀被震慑住,嗫嚅地嗯了声。
萧逸冷冷地看着她,“你那样不是本王赏你的,就连你本人也是本王买来的,说好听王府上上下下叫你一声夫人,说不好听你就是一个贱奴。”
胡良秀大惊失色,身体摇晃,差点跌倒。
“这出戏落幕了!”
萧逸说罢,拂袖离开。
留下众人呆呆地,没人敢先出声。
姬侧妃的脸色跟胡良秀一样煞白。
正月初四,拥翠居主仆三人昨晚吃酒起晚了,沉香去大厨房找点吃的。
走到半路,听两个经过的侍女议论,一个侍女说;“良秀夫人的金簪,我猜是那个顾姑娘拿了。”
“当时屋里其她人都搜身了,就侧妃和顾姑娘两个人没搜身,侧妃怎么能干这等下作的事,一准是顾姑娘拿了。”
“晋王怕闹出去王府脸面不好看,及时阻止了。”
什么金钗,沉香脑子混沌。
匆忙回屋,跟顾如约学说了两个丫鬟的话。
顾如约握住茶盅的手攥紧。
风荷院东厢房里,侍女正给顾如玉梳头,昨晚虚惊一场,顾如玉庆幸晋王及时赶到,不然自己出丑了。
外间的门咣当一声,顾如玉吓了一跳,撒花软帘一挑,顾如约走了进来。
顾如约对梳头的侍女说;“你先出去。”
侍女退了出去。
顾如玉不满,“我正梳头,你捣什么乱?”
顾如约看着没有一点廉耻心的妹妹,突生厌恶,道;“我问你,你拿了别人的东西?”
顾如玉略有点尴尬,嘴硬,“我捡的,不是偷的。”
顾如约气恨,“不是你的东西为何要拿?”
顾如玉手里举着铜镜,得意地照着,“丢的东西,我怎么不能捡。”
顾如约气结,“你就这么眼浅?”
顾如玉自知理亏,强词夺理,“晋王都没骂我,不用你教训我。”
“金簪在哪里?”
顾如约厉声问。
顾如玉磨磨蹭蹭地从褥子底下拿出金簪,这支金簪她想处理掉,有点舍不得。
顾如约一把抓过金簪,看了一眼,这是一支鎏金簪子,不是足赤金的,不由冷笑,顾如玉你是多没见过世面。
“跟我走。”顾如约抓住妹妹的手。
顾如玉此刻方害怕,要挣脱开她的手,“去哪里?我不去。”
顾如约扯着她出了门。
一直把顾如约扯到前殿,对门口的太监说;“烦公公通禀一声,顾如约求见晋王殿下。”。
高升侍候萧逸穿衣,正要出门,听太监进来回禀顾如约来了,萧逸道:“让她进来。”
顾如玉胆怯,被顾如约拖着进殿。
萧逸整理衣袖,面无表情地看了顾如约一眼,“何事?”
顾如约拉着顾如玉跪下,“婢妾的妹妹犯错,殿下全了婢妾的脸面,特来请罪和叩谢殿下。”
萧逸回过身,“你父亲是个秀才,也算读书人,怎么教导出这样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