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蕊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憋屈感,十分后悔主动提了这茬,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了。
男人真是诡计多端。
“以后的每个周末。”梁在川直接来了个狮子大开口。
“诶 ???”
梁在川给她耐心解释说:“你让总裁听你的话,还要每天拍照,这个要求还是很严苛的,不应该拿出相应的诚意吗?”
“......”
“......”
“......”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温蕊的咬着下嘴唇,握紧拳头,强忍住想要跟他激情对线的冲动。
他以为自己是在为谁操心啊?
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他是总裁,还是自家公司的,是不是该换个工作了?不是自家公司的话,管他什么总裁,ceo,董事长,该打还是得打。
“梁总,你这么闲的吗?”温蕊在出离的无语里“噗嗤”笑出声问道。
以后的每个周末是不是也太贪心了点?
日理万机的又不是自己,连吃饭睡觉时间都空不出来的人到底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梁在川上扬着唇角话里有话说:“不能算是闲吧,这也是很重要的工作。”
温蕊跟着化身谜语人,用两人都心照不宣的谜面反击道:“工作可不是件令人愉悦的事情,但我怎么看梁总心情不错啊。”
“可能是我比较喜欢工作吧。”
这话要是从打工人嘴里说出来,温蕊可能会当即打电话联系精神科医生,病人已经病入膏肓,出现精神错乱胡言乱语的情况了急需抢救。
但从梁在川嘴里说出来,竟然可信度拉满了。
之前还以为就算是资本家也不可能对工作抱有太多感情,但现在看来说不住他还真就喜欢。
“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工作!”
但总裁喜不喜欢她拿不准,把她形容成工作是对她人格的极大侮辱。
到地球被归零的那天她也不可能喜欢工作的。
总裁人倒是怪好的,还给她贴心提供了多种选择:“很累的话,要不要考虑换个岗位?”
“什么岗位?”
画师的专业性太强了,即便能转去别的岗位也是可以但从公司用人方面是极其不划算的买卖,温蕊好奇地问。
结果是上了大当,梁在川云淡风轻回答说:“总裁秘书。”
“......”
“......”
“......”
温蕊迷茫着撩了一下额间的碎发,觉得是该做个了断了。
她是疯了才会去认真思考梁在川的话。
“我不会写发言稿,看不懂财务报表,形象气质欠佳且不懂礼仪,我当秘书能干啥呢?公司不会好心到养个废物吧。”
“你当秘书的话,我每天就不用拍照了。”
“那我申请当副总可以吗?办公室搬到你旁边,反正效果是一样的。”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胆大的人先享受世界。当秘书有什么意思,要当就得混个副总玩玩。
梁在川假意认真思索了可能性,给她画大饼说:“那我去问问董事会,有我的引荐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温蕊就只见过这么一个真总裁,别家总裁是啥样的她也不知道,但从常识来考虑,绝对不可能是梁在川这样的。
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就不能在胡说八道的时候不要这么正经吗?
正准备开启新一轮唇枪舌战,前方不到一米处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出来一个黑影跑了过去。
“啊!”
温蕊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吓得抖了个机灵,惊恐间条件反射抓住了身旁人的胳膊瑟缩着靠了上去。
梁在川柔声安慰着说:“没事,应该就是附近的流浪猫。”
“吓死我了。”长舒了一口气的温蕊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
结果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劲来,就低头发现更大惊吓正在上演着。
她现在紧紧抓着梁在川的胳膊,整个人贴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约等于零。
温蕊心脏骤停,赶紧松开了梁在川的胳膊,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空出了一大段距离。
被她过激的反应逗笑的梁在川站在原地望着明显还迷迷糊糊的人,笑着问:“怎么了?”
温蕊移开目光,吞吞吐吐道了歉:“没......没什么......不好意思。”
西装外套胳膊处被她抓出来的褶皱十分明显,印证着方才发生了什么。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这点小事都能慌成这样,未免也太可爱了点。
虽然看某位梁姓总裁的积极样子似乎是有意把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升华一下,但现在就只是老板和员工,刚才那番行为还是太不合适了。
温蕊如此想着,完全忽略了按照她这套理论,把老板邀请到家里来更加不合适的事实。
她干咳了两声后一点都不生硬地扯开了话题:“......所以梁总这周末是两天都有空吗?”
“周日要去公司处理一下事情,周六也有点事。”梁在川没有穷追猛打,配合着一五一十回答了她的问题:“所以得下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