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那么简单的。
这一定是他故意的，他越是不肯说，这里面的问题就越大。
自己一定不能被他这种装出来的可怜给骗了。
可是……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就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也不会说的。而且……”姜羽柔瞪着凌天，“如果你真的目的不纯，我也没带怕的。”
“谢谢。”凌天抬起头，眼角含笑的看着她。
姜羽柔马上、立刻就后悔了。
但是说出去的话也不好再收回。
“作为回报，除了刚才那个问题，你问的其他问题，我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你。”
“是吗？”姜羽柔不信地反问，“那你说说你和方瑾两人合作的各取所需，需的是什么东西。”
“呵，这个……可能现在还真的不能告诉你。”
“是吧，不能说吧？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呵！”
“这个……，等我把事情办好了，就告诉你。好吗？”
“算了不用了，我也没兴趣知道。”
她那么问只是想要嘲讽一下凌天，并没有真的想知道他和方瑾到底有什么交易。
“我还是继续和你说方瑾的事吧。”凌天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些酒。
姜羽柔皱着眉：“你还喝！”
凌天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能把你的警告当成一种关心吗？”
“那你喝死吧。”姜羽柔甩开头，心里却想着一会这家伙醉了是直接打晕呢，还是也拿根绳子捆起来。
凌天拿起酒杯：“我确实是醉过一次，不过那次之后，就很少有人能喝过我了。”
听着凌天的话，姜羽柔竟然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可怜。要从一个不能喝酒的人，变成一个酒量很好的人，这其中都要经历些什么呢？
“方瑾的真正目的在于你的创利投资。她想把你的创利投资定性成集资诈骗罪，以你创利投资目前的规模，如果她的目的达成的话，你可能需要在监狱过一辈子。”
“她说定性就定性的？”姜羽柔眉头皱得更紧了。
“当然不是她说定性就定性的，但是如果当发生投资人挤兑而导致暴雷的时候，她就可以给你定罪了。”
“可是我这边不可能暴雷。”
“但是在她看来却不是这样的。”凌天操作了一下手机，姜羽柔立刻收到了一个清单。
“你看一下这个单子。”凌天继续说着，“创利投资吸收的投资款大概在100亿左右，瑞迪汽车你之前收购花了2亿，集云你投资了3亿，现在又补投了4亿，这次汽车专利事件赔付的15亿，还有娱乐公司的投资，买下这片山的钱，以及这段时间来，你买游艇，买直升机、参加拍卖会等等，等等。”
“可是……”姜羽柔本想说这些里面大部分的钱都不是创利投资出的。
但马上意识到，她不能说。
如果她说这里面的钱大部分不来自创利投资，那又要怎么解释这钱的来源呢？
大额资金来源不明。
更加的糟糕！
“这个单子是你在对付完苏劲遥之后，方瑾记的。在她的眼里，你现在的创利投资早就已经是亏空严重的。”凌天说着。
姜羽柔默默不语。
"而集云和专利事件，她主要目的还是造势。我想明天开始，创利投资就会迎来各种想要撤资的投资人了。"
“那如果我及时赔付了这些想要撤资的人的钱，没有按照方瑾所想的暴雷，那她的目的岂不是全部落空？”
“姜羽柔。”凌天突然叫道。
“嗯？”
“那这样的话，你的资金来源问题就会暴露给方瑾，你觉得她再拿到你的这个把柄后会怎么办呢？”
姜羽柔立即抬头警惕地看着凌天。
凌天却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如果要对付你这一点的话，我早就下手了。在你收购mz游戏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资金来源有问题。”
姜羽柔依旧警惕地瞪视着凌天。
“我承认，我之前调查过你的资金情况，不仅仅是收购mz游戏的5000万，还有创利投资的启动资金的转入账户全都很奇怪。
但是，更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调查都完全找不到这个转入账户的任何信息。”
“是吗？”姜羽柔面色不善地看着凌天。
“你真的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戒心。”凌天笑着说道，“如果我要做什么的话，早在你mz游戏做起来之前就动手了。”
姜羽柔的面色和缓了不少。
她不得不承认凌天说的确实的对的。
但是她又更加好奇为什么凌天没有对着她这个最大的软肋下手了。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去和其他任何人说，当初我拿到的那份调查报告，我已经销毁了。只要你这次方瑾的事情能过过去，不会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的。”
“嗯。”姜羽柔难得的赞同了凌天一次。
她开始思考怎么解方瑾的这个困局。
直接用凌天给她做好的托底，告诉大家，专利其实是她的？那个智能车的事情就不用赔付了？
可是按照方瑾现在的这个清单，就算智能车的事情她不赔付了，依旧还是脱离不了方瑾的这个恶毒的阴谋。
她抬头看了看凌天，对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她问。
“在方瑾下手前，先把她送进去。”凌天微微笑着。
第355章 常来
姜羽柔在医院的病房里找到方姨时天已经黑了。
“羽柔？”方姨吃惊地从病房的看护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你怎么过来了？”
姜羽柔环视着这间vip特护病房，沙发，电视，宽敞的空间，然后还有两个高清摄像头。
她微微笑了笑，在方姨迎然后把手里的礼品递给对方：“刚考完，想着没事就过来看看你。在楼下问了很久，才知道你在这。”
“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呢？”方姨拉着姜羽柔的手，引导着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还有，你能过来就好了，还买什么东西啊。”
然后她便走到茶水柜那，给姜羽柔泡起茶来：“我这也没什么好茶，你将就喝一点。”
“嗯。没关系的，方姨。”和方姨说了一通关于她父亲的病情问题之后，姜羽柔突然说道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楼下有个烧烤店，挺不错的，想让方姨陪着她一起去吃。
方姨虽然觉的有些奇怪，但还是陪着姜羽柔离开了病房。
可姜羽柔没有带方姨去什么烧烤摊，而是来到一处高端会所，要了一间包厢。
“羽柔，你这是？”方姨满脸疑惑和不安。
姜羽柔笑了笑：“我刚才突然想到，好像从来没带你出来吃过饭。”
进了包厢，姜羽柔随意的点了几样东西，便把菜单递给方姨，让她看看有没有要加的。方姨摇了摇头，说她已经吃过饭了，姜羽柔便让服务生出去了。
接着她一边给方姨倒茶一边闲聊般说道：“方姨，像这样的会所，你以前常来吧？”
“哪里，我怎么可能常来。”方姨腼腆地回答。
“方姨，你知道我第一次带我姑姑到这样的地方吃饭她是什么反应吗？”姜羽柔问。
“什么反应？”
“她看到菜单的时候就吓了好大一跳。不理解为什么那么一道简简单单的菜居然要那么贵。可是方姨你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啊？”
“可能是因为知道这些对你不算什么吧。”
“方姨，我一直觉得你不像一个普通的家政阿姨。”
“我哪里不普通了。”方姨尴尬地笑笑。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说要给你加薪的时候吗？那时候你展现出来的对我买的爱马仕包包的了解，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啊，那个啊……”
“我小的时候一直都很穷，所以对各种高消费是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但是我发现方姨好像对这些事情都很有体会，都能给我提出很多很好的建议。”
“我就是杂志看多了……”
“方姨，你不是吧？你是从小就生活在那样贵族式的环境里，所以才能养成这样淡定的气质，所以才能对那些所谓的奢侈品如数家珍，因为那些东西原本对你而言就是普通的用品。”
方姨目瞪口呆的看着姜羽柔：“羽柔，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二十多年前，你曾经是华夏市值最高的方氏集团总裁方茂的女儿。对吧？”姜羽柔继续说着。
方姨则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发白的头发。
“只可惜在你二十多岁正是最美好的时候，方茂在一次会议上突然晕倒，送入医院抢救不急成了植物人。
而这个时候，方氏集团突然就资不抵债，陷入了大危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方式集团就此完蛋，各个债权人在方氏集团的大门前静坐讨债的时候，方茂一个远房妹妹的女儿方瑾，站了出来。
带领着公司和苏氏集团签订了股权转让协议，把方氏集团的债务过渡到了苏氏集团，帮助方家度过了危机。”
“你都知道了？”方姨低着头。
“嗯，知道了，这些东西虽然在网上现在已经不好找了，但是有心想要知道，还是会有办法的。”
这时包厢的门被敲响：“姜小姐，您点的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上了吗？”
服务员拿着菜鱼贯而入，很快就摆满了桌面。
“你们都出去吧。”姜羽柔吩咐着。
等服务员离开关上门后，姜羽柔招呼着方姨：“来，尝尝。”
方姨却没有动作，而是问道：“羽柔，你查我的事，是不是因为那个跑车专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