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耳朵素来敏感,只是轻轻一碰便染上了浓郁的绯色,如同成熟的玫瑰露出糜丽的汁水。
他不适地动了动身子,抬起手推拒着裴喻:你不是睡着了吗?嗯hellip;hellip;不要突然离我这么近。rdquo;
裴喻反而挨得更近了,嘴唇厮磨在俞清白皙细腻的肤肉上,道:先回答我。rdquo;
我才没有怕你!rdquo;俞清一把按住裴喻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小口喘着气,有些急切,你快放开!林则还在下面,不要hellip;hellip;不要乱来!rdquo;
少年的尾音微微上扬,裴喻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微粉的面颊,让人忍不住想多欺负一番。
小奶猫即便伸出爪子,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怕什么?rdquo;暗处的裴喻像是再也不去遮掩内心的欲?色,沾染着情?欲的声音说出的话也丝毫没有遮掩。
你为什么这么软?嗯?跟个女孩子似的,水做的么?rdquo;
俞清有些气恼:你,你才是女孩子!rdquo;
那你怎么这么软?rdquo;裴喻一手上移,张开手指轻轻捏住俞清软乎乎的双颊,逼迫的后者张开一点红唇,露出里边儿的舌尖。
放,放开。rdquo;俞清蹙起眉尖,说话都有些不顺溜了。
二人此刻挨得极近,少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裴喻的面上,空气中的暧?昧因子迅速升温,叫人欲罢不能。
裴喻眸色晦暗,漆黑的瞳孔中映照着俞清的模样,眸底翻涌着巨浪。
他抬起手摘下俞清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再也不入克制的,重重地吻上了俞清柔软的红唇。
唔!!!rdquo;
唇珠被反复含住厮磨,俞清的嘴唇被弄得彻底大开,只能被迫地张开嘴,任由来者侵略揉弄。
藏匿在暗处的孤狼终于咬到了自己的猎物,又岂会轻易放开?
裴喻一手按在俞清的后脑勺,制止住后者的任何退路,享受着此刻属于自己的美好。
他不断吮吸着,喉结上下滑动。
在这般猛烈的攻势之下,俞清逐渐有些承受不住了。嘴唇和舌根都开始发麻,少年的眼角又湿润了。
室内黏腻的水声不断,俞清脑子有些混沌,可只要一想起底下还有林则,他心下就愈发羞赧心虚。
就像是hellip;hellip;被人看光了去。
他们二人发出的声音不算小,可为什么,林则没有声音呢?
不会是生气了吧!也可能林则正在盘算着怎么教训自己!
俞清有些慌张,他试图反抗,可只会被亲得更加用力。
少年终于忍不住地呜咽出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一点一点滴在裴喻的手背上。
水渍有些温热,可裴喻却觉得他的手背在微微发烫。
他把小孩弄哭了hellip;hellip;还是亲哭的。
是小孩太弱了才对,这点都受不住。
裴喻这样想着,可动作却轻柔下来,他轻轻吻过俞清的面颊,细碎的吻落在少年柔软的肤肉上。
是不同于气质的柔情。
素来强势的孤狼第一次松开了自己的猎物,还在笨拙地安慰猎物。
啧,别哭了。rdquo;
裴喻僵硬地揉了揉俞清的发,不由得皱起眉。
小孩儿果然是水做的,居然这么能哭。
难搞。
俞清睁着湿润的双眸,带着哭腔,控诉道:分明,分明是你欺负我!你居然还凶我hellip;hellip;rdquo;
过分!
我哪凶你了?rdquo;裴喻挑了下眉,反驳道,你自己识人不清,还反过来怪我?我都这么提醒你了,居然还能上当。rdquo;
裴喻顿了顿,他的眸光扫过眼尾通红的俞清,说出了一个自己的满意的形容词。
笨。rdquo;
我才不笨!rdquo;俞清下意识反驳,忿忿道,那我和你分享线索,你还这么hellip;hellip;对我,你更坏。rdquo;
俞清动了动身子,坐远了些,小声道:亏我还只告诉了你hellip;hellip;rdquo;
这句话就像是松动二人之间僵硬气氛的钥匙。
裴喻眸光微动,他的喉结轻滚:只告诉了我?rdquo;
嗯?rdquo;俞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裴喻的听力这么好,闷声道,才不想理你。rdquo;
闹脾气了?rdquo;裴喻笑了一声,本欲在说些什么,可暗下的灯在此刻突然又亮了起来。
俞清顿时被晃了一下眼睛,不由得分泌出了生理性泪水。
待他适应了光线,只见林则正站在灯盏开关处,面色是俞清从未见过的阴翳和冷漠。
就像是他们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
又或者,这才是真正的林则,摘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具。
裴喻倒是从容多了,如同这张床本就是他的,连带着床上的这个人。
林则冷笑一声,先开了口:呵,你倒是挺会趁机。rdquo;
裴喻神色冷淡下来:趁机?比起某人来说,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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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气温一度降至冰点。
那个hellip;hellip;rdquo;
俞清还未说完,两道视线便直直看过来,少年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变稀薄了不少。
我,我觉得好累hellip;hellip;rdquo;俞清结结巴巴地说,可不可以不吵了呀?rdquo;
林则暗沉的眸色微微一变,他缓缓勾起唇角:清清累了就快些休息,但是应该把某个床上的阻碍给先丢开。rdquo;
裴喻眯起眼:你说谁?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