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敏舍不得孩子:“那爹知道了,不得朝大姐你发火吗?”
“没事,你还记得门吧?你过去就行了,你姐夫在家呢。”
邓老头也并不太能看得上邓兰的女婿,所以这个大女婿平日里也不爱上门,今天初二也是就在家里头等着,到了饭点再过去。
邓家的小女儿邓华倒是嫁的最好了,那可是个镇上的工人,但是人家小女婿除了结婚第一年,压根就没跟邓华回来过过年。
邓敏跟白世海敲了邓兰家的门,孙绍军开门第一反应还没认出来他们,直到邓敏叫了他一句姐夫,他才恍然:“是小敏啊,赶紧进来,怎么今年过年回来了?”
孙绍军倒是个老实人,他跟邓兰的日子就是村里的一般水平,一分钱掰成两瓣花,但是饿不死冻不着。
他看到这两人来他家,邓敏还一脸的愤愤,心里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把两人迎进来,孙绍军喜欢地把白满枝抱起来悠了悠:“真想有个闺女,我是找家里这仨小子给愁死了。”
邓兰第一胎生了个一儿子,第二胎生了两个儿子,孙绍军当时真是两眼一抹黑。
白满枝还会跟他说:“大姨夫过年好,长命百岁身体健康。”孙绍军就更羡慕白世海了。
白世海笑了笑:“那就再生一个呗。”
“不敢生了,再生个小子,我这条老命给他们算了。”
孙绍军又给炕下头添了点柴:“你们一会还去老丈人家吃饭吗?不然咱们就在这儿搓一顿算了。”
孙绍军是真的懒得过去,他老丈人对他不咸不淡的就算了,他一个当女婿的应该的。
关键是邓兰那个弟弟还有弟媳妇,都上天了都。
他要不是因为都在一个村,非也像邓敏那样,没有必要绝不登门。
白世海苦笑:“我俩是回不去了,不过姐夫你要去就去,别管我们,我们暖和一会就走。”
实在是太可悲了,邓敏一气之下出门,邓老头和邓母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哎,别啊。你姐叫你过来的吧?你们要是走了我怎么交代。”
孙绍军按住白世海:“你也别嫌弃哈,我去切两个下酒菜。好菜没有,海蜇皮还是管够的。”
那玩意全是水,一拉上来一大个,便宜得很,就跟白捡似的。
白世海和邓敏还觉得不好意思,到了饭点,邓兰回来了。
她回来不是来叫孙绍军过去吃饭的,而是气鼓鼓地回来了。
“大姐,你这是怎么了?”邓敏明知故问,一看就不是找她爹就是找宁翠翠给气的。
“咱爹真是把宁翠翠惯上头了,她知道我把你留下来了,让我过来把你拿来的麦乳精要回去,爹竟然还在一边帮腔。”
邓兰真是气上头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活就走,虽然之后肯定得以她赔礼道歉收场,但是邓兰真的没法张这个嘴,把麦乳精拿回去。
“大姐,你留下来一块吃饭吧,等吃完饭,你把这罐子麦乳精带回去就是了。”邓敏本来也没打算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就是气不过。
“我看你就不该给,给了也都进宁翠翠嘴里了,咱爹妈还能捞着一点喝吗?”
这些邓兰心里也门清,但也是没有办法。
“行了,你刚才还劝我呢。大姐,我正好带了只老母鸡,你拿去弄个菜,咱们在你家好好吃一顿。”
邓兰正愁在家里没东西招待邓敏呢,想着这鸡拿回娘家她也捞不着吃,索性点头:“你等着,一会儿就能出锅!”
“我跟我姐去厨房里头说话。”
邓敏和邓兰两个进了厨房,孙绍军就端着一盘海蜇皮出去了。
“你说咱爹,让妹夫怎么想,真是不够丢人的,”邓兰心里觉得没面子,不过又问,“白家今年这是发了?怎么又是鸡又是麦乳精的,这自行车,不会也是你们家自己买的吧?”
“不是发了,世波在外头学艺挣回来的钱。”
邓敏也没跟邓兰说实话,邓兰一想:“嗯,这年头还是手艺值钱!你这也算苦尽甘来了”
第173章 沈衡醉酒
邓敏便顺着邓兰的话道:“这小子现在钱赚的是不少,就是有一样,还没有对象呢。他往常在铁匠铺子里头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个女的,上回我领他出门相亲,可倒好,见了人家闺女一句话说不出来,人家女方还当他对自己有意见。”
见邓敏发愁,邓兰道:“要那么会说话的干什么,咱们找男人找个踏实肯干的不就得了呗。”
“咱们这么想,人家小姑娘可不这么想啊。咱们村有没有岁数相当的,我们也没什么要求,就是别那么多歪心眼,能好好过日子的就行。”
“你这话说的,你弟弟条件那么好,就这么乱找一个啊,我看他能挣钱,长得又好,上镇上找一个姑娘都行。”
邓兰给邓敏送嫁的时候见过白世波一眼,那时候白世波还十几岁,但是模样已经出落开了,他和白世海是兄弟,长相能差到哪里去。
邓敏被邓兰说的有些意动:“可我也不认识镇上的人啊,要不然一会儿我去问问小华。”
但是邓华在婆家过得什么日子,她们姐妹俩都清楚,当年她们爹给邓华找的这个婆家,说白了就是把邓华卖过去了,她在婆家不受白眼就是好的了,哪还有精力去外头张罗着帮忙说亲,那帮人也看不上他们老邓家。
邓兰想了想:“要说镇上的,咱们秀姑不是嫁到镇上了吗?她好像有个闺女,不过好像才十七八岁,不过你可以去问问她,她邻里邻居的有没有合适的给世波介绍一下。”
邓秀秀是邓敏一个堂姑,她嫁给了镇上一个罐头厂的职工,算是在镇上站住脚了,总有些人脉的。
“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邓敏一琢磨,倒是个好主意。
邓兰刚把鸡做出了锅,门又敲响了,一开门,是邓华一副有苦难言又好气又好笑的脸。
“怎么,爹让你来催我了?”
“是啊大姐,他们都吃一半了,寻思你怎么还没回来,叫我过来找你。”
邓华闻到了鸡的香味:“你们这是打算在你家里吃吗?”
“嗯,你也留下来一块吃吧,我把你二姐带来的那只鸡给炒了。”
邓兰叫上邓华进屋,邓华咽了咽口水:“这样好吗?等会爹要生气了。”
“他爱生生去,咱们吃饱了再说,省的便宜宁翠翠了,咱们姐仨多久没好好在一块说话了,赶紧进来吧。”
邓兰遂也进了屋,在兜里头翻翻翻出五分钱来,给五个小孩一人一分钱压岁:“我也没有多的,你俩别嫌弃了。”
“哎呀,不用!”
邓兰推拒了好一会,才收下压岁钱。
邓敏道:“我原本给爹妈拿的炒面你俩分一分,那玩意冲热水喝可好了,我看不比麦乳精差。还有一包点心,你俩也分一分,这大包小包的,我往回拿也是个愁。”
“这怎么好意思!”
邓兰可不像宁翠翠那么不知好歹,炒麦粉怎么说也是粮食弄得,一大罐那玩意怎么也得两斤了,多金贵的东西。
还送点心,就算是家里日子过好了,也禁不起这么花啊。
“大姐,小敏说的对,你们就收下吧,这些东西本来也是带给你们的,我们俩要是拿回去,跟我爹还不好交差了。”
听白世海这么说,邓华就先一步答应了:“大姐,这是我三姐的好意,咱们就收下吧。”
邓兰也没话说,姐妹三个在饭桌上叙旧,天都快黑了,邓敏才回去。
白家这边也差点午饭晚饭连在一块吃了,白娇娇他们前脚刚走,白世海和邓敏就回来了。
沈衡平时自己在家的时候不太喝酒,他今天陪着老丈人多喝了两杯,把李树先和白世波都灌倒了,把白世晴愁坏了,还是回去把李树涛叫过来扶李树先回的家。
白世波更不用说,他给人干学徒的,这么多年都没接触过酒,在他爹炕上睡成一滩烂泥。
沈衡一路上还得意呢:“怎么样,娇娇,你爷们厉害吧?”
毕竟,他可是自己直挺挺地从老丈人家走出来的。
白娇娇掐了他一下:“再能喝也不能喝这么多,你再给身体喝坏了。”
“没事儿,你看我现在过年过节才喝这么一遭,你就松松口吧。”
沈衡在大道边就朝白娇娇蹭了过去,过年的时候孩子都在外头疯跑,看到沈衡歪着身子贴着白娇娇,冲他们两个嬉笑。
白娇娇脸上臊的通红,伸手推推沈衡:“赶紧回家,你好好走路!”
“你着急回家啊。”
沈衡挺直了身子问道。
“啊,快点吧。哎!沈衡!”
白娇娇没有任何防备就被沈衡抱了起来,她吓得直呼沈衡大名。
沈衡喝了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正在发酒疯,抱起白娇娇就往家里跑,白娇娇咬住沈衡的脖子,这家伙也不放手,气得白娇娇用沈衡脖子上的肉磨了磨牙。
他们在白家呆了一天,炕底的火已经熄了,只剩了余温。
沈衡把白娇娇放到炕上,亲了又亲,才恋恋不舍地拿柴回来烧炕。
“冷不冷?衡哥给你捂捂来。”
等炕热还需要些时间,沈衡长臂一伸去搂白娇娇。
白娇娇还气着呢,不想跟醉鬼说话。
他们家的炕大,白娇娇就蹭到了另外一头。
沈衡背靠着墙,看着白娇娇这劲儿劲儿的,心里头更喜欢了,腚一挪就往白娇娇跟前凑:“快点,别冻坏了衡哥的小宝贝。”
白娇娇脸唰唰地红:“你乱说些什么东西。”
沈衡平时还知道收着点,一喝酒,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话都开始往外蹦了。
还小宝贝!
沈衡天天嫌弃白娇娇说酸话,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词语的。
白娇娇嫌弃地推开:“你一身酒味儿。”
沈衡撅起嘴在白娇娇唇上“嘬嘬”了两下,伸手开始扒她的衣服。
“衡哥!”
“娇娇,我真可怜人呐,难受死我了,你摸摸,你看我都成什么样了。”沈衡耍起无赖,白娇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主要是她想退也退不了,沈衡把她箍地死死的。
她才可怜人吧?
白娇娇妥协了:“衡哥,你轻点。”
“好,你受不住了,就咬我,使劲咬,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