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驰珝曾经还被送到过精神病院治疗过一两年,花费了好大的精力和时间,也没有治好,反而疯病越来越严重,整个嶂城没有人敢招惹得罪他,见到他就绕路走。
说到这里的时候,夏植眨了眨眼睛好意叮嘱周芜:“回驰家大宅碰到他,不要和他硬碰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就是这个疯子,疯起来一点道理都听不进去。你就敬着他,反正以后认祖归宗了,家产有你的一份,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夏植说这些话的时候,巴掌小脸上表情格外真诚认真,周芜望着夏植亮晶晶的眼眸,也认真的把驰珝暂时划进他的危险名单里。
“小周虽然瘦,但是手上力气大,我和驰总都觉得你这个外形长相,十八岁分化一定是alpha或者是beta。”
周芜不知道夏植是真心还是假意同他说了这么多话,他一向识人不清,但是夏植的话给了他警告,分化alpha和beta才有财产继承权,如果分化成omega,那他被带回驰家,最终也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被带回豪门驰家不算人生熬出头,只有在十八岁分化成alpha有权利继承驰家的财产,才算熬出头。
周芜收起回忆,目光再次回到落地窗上,黑漆漆的夜色里突然亮起了一道光,可以推断那时候车灯正在沿着路一点点往别墅靠近。
周芜突然出声轻道:“大少爷回来了。”
夏植闻言,视线也朝着落地窗外看去,只见驰家大宅的复古铁门已经打开,沿路花坛边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车库那边传来了声响。
夏植忙紧张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明明望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却端出了沉稳知性的架子,对周芜不好意思一笑道: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大少爷,也有点紧张。小周,你去把厨房炖的乳鸽汤盏端出来给大少爷,争取在他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周芜听话地去了厨房,乳鸽汤还在用小火炖着,只有一小盅,鲜香四溢,夹杂着参汤的香气在房中飘散开来,汤水也是淡黄色的清透。
周芜把乳鸽汤端了起来,白瓷汤盅还有点烫。
周芜端着汤盅快走出厨房,然后就听到夏植讨好的声音:“大少爷回来了,饭菜已经做好了……”
周芜有点迟钝地朝着前面望了过去,首先映入他眼眸的是夏植身边走进来的高大身影。
夏植在omega中不算太矮,算得上是高挑,但是在那个alpha面前就显得身形纤细瘦小,气场不足。
那个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彰显得他腿更颀长,宽肩窄腰,年轻俊美的面容有些锐利和薄情,浓黑的长眉下是深邃暗沉的眼眸,神情总是恹恹地,慵懒的,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明晃晃的光亮洒在他的轮廓分明的面容上,在乌黑的羽睫下晕出一小片阴影,彰显得他面容如晴光映雪,富有攻击性的目光穿过夏植直直落在周芜身上。
周芜在那样不包含任何情感的审视目光下,呼吸一滞,感觉头皮发麻,犹如躺在手术刀下赤裸着身体被人看穿。
第二章 可惜那样漂亮的人是个疯子
诡异不安的气氛蔓延着,那个人薄凉冷漠的目光让周芜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芜能猜到那个男人就是夏植口中的大少爷,那个疯子驰珝,胆战心惊之余感叹着,可惜那样漂亮的人是个神经病。
夏植强挤出一抹微笑,打圆场介绍道:“大少爷,这就是驰总带回来的人,跟着母亲姓,叫做周芜。”
周芜对上驰珝冷漠的眼神,也察觉到了驰珝对于他的厌恶,毕竟自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被人厌恶也正常。
周芜不敢惹驰珝,也不敢隔应他,乖乖叫了一声:“大少爷。”
驰珝站在原地,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死寂,刚才夏植千方百计活跃的气氛又瞬间降到了冰点。
夏植没胆子再和阴晴不定的驰珝搭话,转头指挥周芜道:“小周,呆在原地干什么,快把大少爷的乳鸽汤端到桌子上来……”
周芜听了这解围的话,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端着乳鸽汤,白瓷汤盅烫的指尖都红了,周芜强忍着烫快步朝着餐桌走去。
周芜顶着驰珝的目光机械地走着,因为太过于紧张思绪都有些飘。
驰珝这样冷漠排斥的态度,以后在驰家,他应该怎么样和驰珝接触?难不成他真的要和这个人斗一斗,争家产?
可他对于驰家的那么多钱不感兴趣,他只想要交上外婆住院治疗费就好了。
周芜思绪万千,偏偏驰家的餐桌上还铺了一条猩红色软毛毯,“啪嗒”一声轻响,让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周芜逼去。
周芜刚才想事太过于出神,没有注意脚下的毛毯,被绊了一下,手上的白瓷汤盅一下子摔倒了地板上,霎那间白瓷汤盅四分五裂,干净光滑可鉴的地板上泼洒着泛光圈的汤水。
夏植原本还兢兢业业扮演着他慈母的身份:“饭前先喝一点汤,暖暖身子,这是我今天亲自下厨炖的……”
他的声音被清脆的声响打断,一下子收了音,身体僵硬在原地,目光小心翼翼地偷偷瞥向驰珝。
周芜那个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忙蹲下身来,也顾不上烫手,低身去捡碎瓷片。
旁边的保姆吴妈也冲了过来,惊道:“这可是大少爷拍卖下来的古董汤盅,价值一两百万呢,你手肘和胯肘子黏在一起了?端个碗都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