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天上任去谈生意的时候,被人暗算了。”
贺锦城语气里透着委屈。
这处伤其实是他处理那十二个人的时候失手自己划破的。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人保护的人了,充分利用自己的砝码,使利益最大化,这是顾引教他的道理。
“你学的很好贺锦城。”顾引说道。
无论是撒娇,利用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还是利用他的在意,获得想要的纵容和宠溺,都学的很好。
“你亲手教的。”
顾引看不得他受委屈,果然低头舔舐那处伤疤。
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被他这么一舔突然灼热的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我们是平等的,”顾引低声哄他,“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像我对你那样。”
“不一样,”贺锦城闷声,“你对我太好了,我还这样对你……”
“没关系,我会教你,”顾引叼住他耳后的一块软肉,“对我更粗暴些也没关系。”
……
第二天早上。
贺锦城没能像往常那样一大早就起身离开,顾引昨晚像疯了似的索求,没有给他一丁点喘息的机会,一直到后半夜才有所收敛。
贺锦城一睁开眼睛,看不到身侧的人,猛的清醒过来。
“哥哥!”
顾引将早饭端出来,“怎么了?”
贺锦城猛的扑上去抱住他,顾引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生怕烫着他,“做噩梦了?”
贺锦城将他抱的异常的紧,“我以为你又不见了……哥哥不要起这么早,要等我……”
“好,以后等你一起。”
“也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贺锦城郑重地凝视他的眼睛,“哥哥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不要靠近这些危险的东西。”
“危险?”顾引忍不住笑了,“这些有你做的早饭危险?”
听出顾引在嘲笑他,贺锦城面上一红,“哥哥!”
“你不觉得对我有点过分保护了吗。”顾引带着他坐到餐桌旁边,“我没有那么容易受伤。”
“可是我怕你受伤,你才刚刚大病初愈,我怕刀口太锋利了一不小心就……”
贺锦城谨慎又小心翼翼,不允许有任何危险因素靠近顾引,杀人的时候有多果断,现在就有多畏手畏脚。
“好好好,那就不做了,以后都交给你。”
顾引怜惜又满意地看着贺锦城。
这就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胆小鬼啊。
在外是狂妄冷漠的贺爷,在他面前却是哭哭啼啼的胆小鬼。
就像顾引说的那样。
他是心甘情愿被贺锦城锁起来,没有尝试开锁,也没有尝试跟贺锦城商量要出去。
反而一个人乐得清静,整日跟贺锦城通着视频,对方看他看书,他看对方工作,闲了就聊聊天。
离开了勾心斗角和打打杀杀,生活就简单了许多。
每天不是站在阳台上看风景,就是拿着一本书靠在窗边看书。
有时候看的疲惫就直接靠着椅子睡过去,贺锦城总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给人盖上毯子,然后轻轻躺在他的腿上,将书盖在脸上,等顾引醒了之后把他抱回卧室。
其实很多时候贺锦城都是醒的,只是单纯想让顾引抱着他,就连吃饭的时候都赖在对方身上不肯下来。
“贺锦城,还吃不吃饭?”
顾引看了一眼挂在他身上的大型挂件,盘子都快端不稳了。
“吃,”贺锦城把头靠在对方的肩膀上,“就这么吃。”
“吃什么,吃你?”
贺锦城似乎很认真的思考一两秒,“也不是不可以。”
顾引笑出声来,纵容地托着人往餐桌上走。
贺锦城下班的时候会在街边买束粉玫瑰,将花瓶里前一天买的花换掉,和顾引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对着陈宽公司的演员指指点点。
将陈宽那里八卦黑料,全都说给顾引听,比如某个当红女星其实暗地里悄悄干勾引人的勾当,某个十八线是谁谁谁的情人。
对方总是安安静静的,听到好笑的也会笑出声来,说贺锦城和陈宽就是为了听八卦才干到这个位置。
顾引偶尔也会说起自己知道的八卦。
比如白臣秋在成为医生之前是个流氓,再比如陆宴在他们上学时期因为一碗麻辣烫和老师吵起来。
还有他曾经因为和同学打赌,直接交了白卷被全校批评通报。
也会解开顾引手腕上的金属链条,两个人到院子里种些花草,不用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只需要偶尔帮贺锦城回复一些邮件。
但这样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被贺锦城拒绝的富商嚣张惯了,对于贺锦城的态度行为都十分不满,尤其在他们想将违规药品流入锦城的时候,还受到陈宽和郑清月的阻挠。
富商的下属将贺锦城的去向打听的清清楚楚,自然也注意到偶尔坐在阳台上看书的男人。
由于隔着一定的距离,他们并没有看清楚男人的面孔,只看到男人的侧影和翻书的手。
当即断定那是贺锦城养在别墅里的情人。
“还是个男人?上次见面也没看出来原来喜欢玩男人。”富商露出令人恶心的笑容,“这小子仗着咱到了他的地盘处处不讲道义,”
他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把他的情人绑了,给他个警告,我就不信,他还敢为了个情人跟我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