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自此之后,秦桑榆患了抑郁症。霍宴城帮她请心理医生,给她最好的物质环境。可始终不了起色。
    直到秦桑榆20岁这年,不知是霍宴城生意场上的对手还是什么人,恶意传播谣言,说秦桑榆是个不祥的女人,是她克死家里人。
    很快这话传入秦桑榆的耳朵,她自责,害怕,恐惧。抑郁症更加严重。
    她想想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是自己害死了家人。
    第一次,她在浴室割脉了,幸好霍宴城发现及时,抢救了过来。
    第二次,她偷偷跑去楼顶,幸好钱管家在上面,将她赶下来。
    霍宴城增加了保镖,不让她出门,收起家里尖锐的物品。
    这一次,霍宴城编了个故事,他说公司运营出现重大问题,需要一笔资金帮他渡过难关,秦老爷子当年给她留了一半财产,刚好能帮霍宴城渡过难关。
    但秦老爷当年设定了严格的提取要求。
    必须她结婚了才能提取,并且婚姻关系必须保持三年,不然将有巨额违约金。
    他拿出合约,约定结婚,三年后秦桑榆可以自由选择离婚还是不离婚。
    他怕她自杀,毕竟这是秦家唯一血脉,秦老爷子养他这么多年,他是应该报恩的。
    结了婚她便有了家人,还有那三年合约,她短期内应该不会想着结束生命。
    她同意了。
    她不曾想自己还有用处。
    就这样,匆匆忙忙领了结婚证。
    她不让办婚礼。也不让告诉别人。
    可是好景不长,过了一个月,她留下书信,跑了出去。
    她说:她还是无法坚持活下去,对不起。
    她跑到路中间,汽车来不及刹车,她终于解脱了。
    霍宴城接到电话时,她已经在医院……
    回到故事开头,林医生给她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伤口也没有再复发。
    她昏迷了五天五夜,霍宴城和钱管家轮番照顾,别人他不放心。
    醒来她就失忆了。老天给了他们一次重来的机会。他定将把握住。
    霍宴城盘算着,如果秦桑榆问起,就说她父母和秦老爷子在国外经商。随后找人假扮视频通话。
    当初结婚只是为了保住秦家唯一的血脉,并不是因为喜欢。所以先不告诉她已经领证的事实。
    第3章 被看光了
    清晨,微薄的阳光穿过云层照射进来,秦桑榆翻了翻身,将被子扯过头顶,继续睡觉。
    大约10点,她才缓缓的下床,推开房门。
    “小姐早”,四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女佣,俯身鞠躬,每人手上还捧着一些东西。
    “小姐,这是您的手机,里面已经存有霍先生的电话,您之前的手机丢了”。
    “小姐,这是霍先生为您准备的裙子,您看看是否喜欢”。
    “小姐,这是霍先生为您准备的黑卡,您可以放心的刷,就算您买个商场钱也够”。
    “小姐,这是去疤痕药膏,可以快速清除您因车祸头部留下的疤痕”。
    ……
    这阵仗令秦桑榆瞠目结舌。
    这什么条件啊,心里暗喜。
    “小姐,霍先生准备的东西,可否喜欢?”。钱管家笑容满面的走来。
    她第一眼见到钱管家就觉得亲切,本以为是自己的爷爷。
    “嗯”,秦桑榆嘴角略带微笑,礼貌的回应钱管家。
    钱管家迈开腿走向沙发,示意秦桑榆过去坐。
    “钱爷爷,我爸妈最近不在家吗?,我伤这么重也不来看我?”秦桑榆质疑性的问。
    “哦,他们在国外做生意,你受伤了霍先生没告诉他们,怕他们担心。”幸好昨晚和霍先生商量好了。
    “那你能给我讲讲我以前的事吗?我很想知道。”秦桑榆一脸央求的表情。
    “以前也没什么事,你们一家和睦,不过就是父母常年在外,稍微疏远了些。”
    “我房间里怎么没有以前的东西?比如衣服?”。
    “霍先生说生病前的东西不吉利,烧了”。实际上他怕秦桑榆想起以前的事,让人快速清理了。
    钱管家虽是和霍宴城商量好的,但也是怕她问个什么问题,自己答不上来,内心慌张极了。待在空调房里,一直擦汗。
    秦桑榆见状拿起扇子为钱管家扇风。
    钱管家连忙抬手拒绝:“怎么能让小姐扇扇子呢,使不得,使不得。”
    秦桑榆勉强一笑。
    她又接着问:“为什么我姓秦,小叔姓霍?”
    “当年你父亲是入赘秦家,你随母姓”。
    “嗯”,秦桑榆淡淡回应了句。
    看来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家庭和睦,物质充裕。心里暗喜。
    秦桑榆回到房间,抹了药,再试了试霍宴城给她准备的衣物。
    老男人欣赏水平不错啊。
    下午秦桑榆让钱管家带着她参观了整个霍宅。
    傍晚,秦桑榆拿起换洗睡衣径直走进浴室,浴室的地板上竟铺着厚厚的垫子,这不就可以不穿拖鞋了嘛,她便光脚进入浴室。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传来佣人唤霍先生的声音。
    他回来了?
    霍宴城迈着大步路过浴室,忽然停住脚步,浴室门口的粉色兔兔拖鞋格外刺眼。
    这是她曾经穿的鞋,这些人怎么办事的,没有处理干净。
    霍宴城小声呵斥身旁女佣,命她赶紧将鞋拿走,换一双过来。
    不得不说浴室门的隔音还是不错,秦桑榆没听到任何声音。
    洗完澡,她换上霍宴城准备的睡裙,耷拉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
    她略一抬眼,男人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凉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庞,身上那平整的衬衫和西裤,显得更加冷俊。
    瞬间感觉空气中的温度像是降了几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身体怔了怔,垂眸寻找拖鞋,但未找到,她只好光脚走出来。
    看着她蹑手蹑脚的呆萌样子,霍宴城轻轻冷笑一声。
    啪嗒一声,紧接着是稀碎的陶瓷碎片落地的声音。
    她不小心撞到旁边的花瓶。
    神经病啊,谁把花瓶放这……
    “别动!”,霍宴城浑厚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下一秒,她察觉到脚下一空,霍宴城一只大手扣住她纤细的小腰,一只手伸进她两腿膝弯处,将她抱起放在桌子上。
    靠的这么近,她能清晰感觉到一股男人气息。
    男人看着眼前皱起眉头的女孩,不知她在想些什么。顺着脸蛋看下去。
    女孩的睡衣略显不合适,领口微微垂下张开。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眼前,望下去一览无余。
    上次看的时候,女孩在浴室割腕,他焦急的冲进浴室将女孩抱出来,给她披上毯子。
    那些年在孤儿院被打的浑身是伤,他都不曾掉眼泪,女孩自杀时,他却哭了。
    他怕自己辜负了秦老爷子给他的恩,如果连秦家最后一个血脉都保不住……
    万千思绪涌入心头。
    他征征的看了几秒,才转开视线。
    “小心碎片扎到”,寂静的空气突然传来磁性的声音将女孩吓的身体一颤。
    秦桑榆内心:他不会是个变态吧,这么看我。
    秦桑榆不敢说出来,怕激怒他,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嗯”,她顺着霍宴城的意思回应了声。
    此刻,女佣拿来更换过的拖鞋。放在地上之后,识相的走开了。
    秦桑榆内心:这老男人真是心机深重,先给她买不合身的睡裙,再趁她洗澡拿走拖鞋,身边放个易碎的花瓶,再……
    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花瓶:是钱管家整理摆设时多出来的花瓶,便放在那,忘了取走。)
    “想什么呢?”霍宴城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顿时间,秦桑榆有些结巴:“没,没什么”。
    语落,霍宴城拿起拖鞋为她穿上。
    再重复刚才的动作,将她抱起来放地上。
    “我,我去吹头发”,秦桑榆头也不回的跑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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