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被刺激到了,我不由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吉羌泽仁闷哼一声,苦着脸告饶,“真的很痒,骨头都在痒……原医生,别,别摸了。”
“再摸,可要为难你了。”
我愣了愣,明白他所说的危险性后连忙收回手,耳脸霍然发烫,“那你等会儿自己揉揉,先出去,免得惹人怀疑。”
“那再亲一下。”吉羌泽仁挡住门把,挡住我的去路,他俯身过来,堪堪停在我眼前,不动了。
虔诚却坏心眼的索吻姿态。
我凑上去亲了亲,从他手里取过红纱折好放进口袋。
吉羌泽仁摸着后脖子,有些害羞地笑:“其实……原医生,我们谁戴都一样的。”
“……”我抬手点了点他胸口,示意他想错了方向,“拿回去洗。”
“当抹布。”
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并不舍得,至于会在何时何处何人上派上用场,都是未知,至少现在,是值得珍藏的。
这么一来,吉羌泽仁留给我的物件,又多了一样。
/
运动会结束后,也到了复术的时间,这也意味着,我和吉羌泽仁就要进入异地恋的状态。
吉羌泽仁领了两块单项金牌回来,戴在我胸前,一起拍了张照,他说要把奖牌送我留作纪念,我没有接受,这是他努力得来的荣誉,自己留着或许更有意义。
“明天的票?”吉羌泽仁抱着我哼哧了半天,到了凌晨一点还不睡,说什么要多看看我,多一秒是一秒,下一回见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
睡意忽浅忽重地席卷着意识,我意外发现,自从和吉羌泽仁后,我的睡眠是越来越规律,如若不是他此时此刻在我耳边哼哼唧唧,一声又一声把我从梦境深潭里拉出来,我应早和周公下棋去了。
平日里,吉羌泽仁比我还注意我的作息,现在这般折腾我,还是第一次。
“能不能再多呆一天,半天也行。”他不折不挠地问我,希望我能为他多留些时间。
“后天有工作。”我把手放在他胸膛上,撑着睡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动着,但这物紧致充盈,手感极好,相当的助眠。
直到凌晨三点过,我才迷迷瞪瞪地睡过去,在睡着前一秒,嘴里还下意识念叨着威胁吉羌泽仁睡觉的话。
好说歹说,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一早,吉羌泽仁执意要送我去机场。我们各乘一辆车,直到进站前,他都和我保持着安全适当的距离,此时此刻的远处,人来人往,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我没有告诉他我这次回去是做复术。
直到登机,我甚至都没敢回头再看他一眼,即便有千言万语,到最后也只是给他发去一条消息。
【你听话,我一切都好。】
飞机起飞,短暂的失重感后,天从雾霾蓝转变为澄澈的明蓝,周围一切都缩水变小,变成人类眼里的蚂蚁,变成沙漠里的沙砾,变成……满天繁星。
机翼把日出割成两半,云朵铺成大片在脚底,厚重蓬松,很适合织成衣服,穿在吉羌泽仁身上。
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那句—“蓝天是你,我是白云。”
蓝天是我,他是白云。
一路上,全是他。
山水养人,这句话看来无错,能养出吉羌泽仁的山水,怕只有九寨沟了。
这一切,来时也经过,心境却截然不同。我曾浑浑噩噩踏上这条路来,如今却能清醒地满载而归。
我冲白云笑了笑,继而收回目光,取出昨天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里,我低头看金牌,吉羌泽仁与我脸贴脸闭着眼睛笑,满足且灿烂。我不禁伸手去触摸他,头发、眉眼、嘴角、耳根、以及印着我吻痕的喉结。
其实,我不止一次想问他。
“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我也好想问自己。
“你会喜欢大山吗?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但有冬虫夏草,有人间仙境,还有吉羌泽仁。”
—当然。
那是他的家乡。
泽仁,那是你的家乡,我怎么会不喜欢,只是,喜欢和爱是完全不同的,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明白。
时间和距离都是好东西,数不尽的人跪倒在它们手下求饶,而我们,无疑将是被质检的下一组参赛选手。
第31章 我想把他吹干。
仅仅离开一天多,吉羌泽仁发我的图片就有上百张,时时刻刻都在向我更新他的动态,就差没说让我给他装个监控器看着他,我甚至觉得,如果他脖子上有一条绳索,他也一定会主动将绳尾交到我手上。
而在进手术室前,我又收到他发来的一张照片,并附文——【下周就是舞蹈比赛了】
这次的图文明显不相干。
照片里的吉羌泽仁看起来刚洗完澡,只围着一条浴巾,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弯臂比了半个心,那两颗虎牙就像野兽的尖牙,隔着屏幕吮吸我的灵魂。
他的黑发因被水打湿,显得十分沉透,水滴顺着下巴,弯过喉结,染着胸腹刚硬清晰的纹路直逼隐秘之处。
阳光般的灯光打在湿漉裸外的肌肤上,使得整个人如同金墨泼出来的希腊雕像,每个部位,每块肌肤,皆处处昭示着它们主人的野性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