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战思考良久，立刻打电话给于航。
    “陆之宇有个孩子，你知道么？”陆之战问道。
    于航略有沉默，“那个孩子和她的母亲一直在我们的视线里。”
    “那些间谍也知道他们的存在？”
    “以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间谍有可能知道他们的存在，但一直没有什么行动。”于航说道。
    “陆镇西和陆有志也知道那个孩子的存在，你觉得会是谁告诉他们的？”
    于航皱了皱眉，“看来对方是想通过孩子和他们达成某种交易。”
    “陆镇西他们尽管一直没有大的动作，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提供给对方任何信息或者帮助。他们之前就把老头子骗过去，企图利用他来对付爷爷。”
    “这么说来，也就通了，对方利用孩子牵制他们，他们又企图通过岳父陷害爷爷，行动失败后，岳父带人砸了他们的别墅。”
    陆之战继续问道，“对于慕思玥的情况，了解多少？她和间谍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幕后之人是不是就是害死老头子的人？”
    于航长出一口气，“阿战，你听我说，我们的确掌握了一些情况，也正在努力通过已经掌握的这部分情况，牵出更大的间谍网络。”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是谁害死他的？”
    “阿战，我...的确知道。但现在还不是报仇的时候，我们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只抓住其中的一两个间谍，对于我们的国家安全，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对于敌人也构不成什么打击。我们只有把他们连根拔起，彻底粉碎敌国的阴谋，才能拯救更多人的生命，更好的保护家人的安全。你想想你外公，你舅舅，还有我，于家三代都是军人，把生命都献给了国家，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之战沉默良久，“你们计划什么时间收网？”
    “以目前的情况看，一年之内，必然收网。”于航说道。
    就以慕世豪和韩笑的婚期为限，但这件事，他暂时还不能告诉阿战。
    “一年之内，如果他们敢动陆家，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一年之后，如果你们没有成功收网，我会想尽各种办法让对方偿命。”
    于航知道阿战说的绝不是空话，爷爷早就说过，以阿战的谋略，没有几个人会是他的对手，如果陆家不是有这么大的家业要继承，爷爷当年一定会让阿战入伍，将他培养成优秀的指挥官。
    “一言为定。”于航说道。
    兄弟俩挂断电话，陆之战并没有让萧逸停止调查。报不报仇是一回事，知不知道仇人是谁，是另外一回事。他不仅会查出对方是谁，还会像狼盯着猎物一样，狠狠地盯着他们，随时准备送他们进地狱。
    陆之战下班回到家里，已经接近午夜。可画依然像从前一样，靠坐在床头，只不过以前看书，现在看的是各种报表。
    陆之战坐到可画身边，“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可画放下文件，靠进他的怀里，“在等你。”
    陆之战抚了抚可画的长发，“抱歉，最近心情不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可画抱住陆之战的腰，“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尽量不给你添乱。”
    陆之战低头吻了吻可画的额头，“你已经做得非常好，湛宇制药这么大的盘子摆在这儿，需要耗费多少心血才能有今天的状态，我心里很清楚。”
    可画抬头看着陆之战有些消瘦的脸颊，“阿战，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聊聊的？”
    陆之战低头看着可画的眼睛，“聊什么？”
    “例如...亲情。”可画轻声说道。
    陆之战沉默良久，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亲情...之前的三十几年，我总觉得亲情于我而言，最多不过是爷爷的保护与教导，以及母亲给予的生命，至于那个人，在我的生命中是可有可无的，或者说，没有会更好，那样就不会有人不停的提醒我，我有一个多么不堪的父亲，也不会有人总是带着各种花边新闻来向我伸手要钱。”
    可画不说话，就一直静静的听他说下去。
    “直到那天我才发现，或许在他心里，我这个儿子不是不重要，只是在没有上升到生命高度的情况下，他把我们之间的父子感情忽略了。”
    可画牵起陆之战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也许他也曾经后悔过，想要改变，却又无从下手，好在在他临终前，你们不仅冰释前嫌，还看到了彼此的心意。如果我是他，即使离开，心里也不会再有遗憾。”
    陆之战不再说话，只静静的闭着眼睛，把可画搂到怀里，内心似乎少了些许沉重。
    第735章 如愿
    慕世豪离开酒店前特地托服务生帮他准备了保温箱，好在从长白山到国际机场也只需要两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罐长白山的雪，按照冰鲜进行了托运。
    他实在讨厌这样的长途旅行，吃不好倒是能忍，睡不好，着实难受。
    终于到了苏黎世，好在他提前预订了一辆带有车载冰箱的豪华车。
    他不知道那罐雪到底有没有融化，融化了多少，不过在他看来，这就是长白山上的雪，不论形态。当然，如果能保持原始形态是最好的，所以他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
    他入住了一间离朱莉家相对近一些的酒店，洗了个澡，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总算缓解了不少疲惫。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傍晚。
    他打电话给朱莉。
    手机很快就接通了，“你在哪儿？你怎么又关机了？”朱莉问道。
    慕世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
    “如果我去找你，有可能会给你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或许你出来见我一面会更好。”他说道。
    朱莉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语无伦次，“你说什么？你在哪儿？”她尽管嘴上这么问，身体却已经却出了正确的反应，一边打电话，一边打开衣柜，选了条自己最喜欢的裙子。
    慕世豪隔着电话，听着她那边的乒乒乓乓，仿佛听到了她此时的激动与喜悦。可以想象，她在以最快的速度，打扮自己。
    “我把酒店地址发给你，一会儿见。”慕世豪说道。
    “哦，好，你等我。”朱莉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她的妆化了一半，又停了下来。想了想，索性用纸巾擦个干净。最喜欢的裙子也重新挂回到柜子里，只拿了最平常的牛仔裤和t恤。
    她从二楼房间走到楼下，丽贝卡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朱莉，你去哪儿？马上就要吃晚饭了。”
    朱莉看了母亲一眼，尽量保持着平日里的状态，“没胃口，我想出去吃。”
    “我今天特地让他们做了中国菜，你也不想吃吗？”丽贝卡问道。
    “算了，无论他们怎么做也做不出可画姐的手艺。我出去逛逛，一会儿就回来。”
    丽贝卡打量着朱莉的装扮，素面朝天，倒真不像约了人。
    “让保镖陪你一起去吧，否则妈妈不放心。”
    朱莉十分不耐烦，“我只是在家里憋得心烦而已，不要再让人跟着我，如果你真的不放心，可以随时给我打视频电话！”
    丽贝卡不再说话，看着女儿气呼呼地走出家门。她走到楼上，打开女儿的房间，朱莉的一切物品都在，银行卡和护照依然躺在抽屉里，她终于放了心。
    朱莉自己开着车，绕了好几圈，确定没有被跟踪才进了慕世豪所在的酒店。
    她停好车，来到他的房门口，一路的忐忑与激动在内心里不停的碰撞，到了此时，却生出几分怯懦。
    她没有敲门，只在他门口静静地站着。
    慕世豪叹了口气，看来这次见面对于她来说，除了喜悦还有沉重。
    他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面前的姑娘，“请进。”
    朱莉看着慕世豪的眼睛，抿了抿唇，走进他的房间。
    彼此还是那个彼此，再见面却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站在玄关处，并没有立刻往里面走。
    慕世豪关上房门，经过她的身边，“你难道是在等我说请坐吗？”
    朱莉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话这么幽默，她笑着，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慕世豪没有躲避，只回头看着她。
    朱莉走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这次是你来招惹我的！”
    慕世豪略有沉默，然后只轻轻地说了一个嗯字。
    朱莉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我？”
    慕世豪没有回答，只默默地看着她蓝色的眼睛，伸手抚了抚她的后脑。
    朱莉抬起脚跟，凑到他的唇边，轻轻地吻上去，她的手来到他的身前，开始摸索他衬衫上的扣子。她一会儿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再勇敢一些，一会儿又不停的骂自己，没有半点好女孩该有的样子。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看着她轻轻颤抖的睫毛，按住她的手。
    朱莉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这次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可以反悔。”
    她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越加明目张胆。
    慕世豪无奈的笑了一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朱莉抿了抿唇，又抬脚在他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当然知道，我在努力勾引自己喜欢的男人。”
    “你想过后果吗？”他问道。
    “无论什么后果，”她说，“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她索性把他的衬衫下摆拽出来，柔软的指尖伸进他的衬衫里，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矜持，“我只想要你。”
    慕世豪就算再镇定，也耐不住这样一个四处点火的小妖精，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况且他的心早就动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真的不后悔？”
    朱莉没有回答，而是一边轻轻咬了他的唇，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她发誓，这是她有生以来最肆意妄为的一次。
    慕世豪一把将朱莉抱起，走进卧室，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朱莉抽出他的腰带，扔到了地上，涨红着脸颊再次去解他衬衫的扣子，一颗两颗。
    她有些着急，不禁皱了皱眉，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衬衫上的扣子这么多。
    慕世豪轻笑一声，帮她解了余下的两颗。
    她轻轻脱去他的衬衫，看着他精壮的身体，伸手抚摸他胸前的皮肤，眼神越来越迷离。
    慕世豪低头吻上她的唇，他的吻可没有那么温柔，却也是朱莉此时最想要的，她想要一场真实又热烈的爱情。
    她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全部褪去，只知道他在一直吻她，在抚摸着她的身体。即使疼痛，也变得微不足道。
    这是她二十几年来，第一次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她绝不后悔。
    这也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真正地去拥有一个女人，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