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赵元喜抬头示意自己亲爹那边。
    “我爹啊,他还是大夫呢,自己中毒了,拿着狗尾巴草要给路过的狗针灸,后面跟狗对咬,那狗没处跑,直接跳河了。”
    赵元乐哈哈笑出声来。
    赵大成听到声音,看了过来,低下额头,以生气的眼神看了过来。
    “不许再说这个!”
    这是他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情。
    吃菌子吃中毒了,还在外人面前丢尽了脸。
    这么些年过去了,野菌子再好吃,他都不再吃。
    赵元乐忍不住,还是想笑。
    旁边赵元喜也忍不住笑。
    她告诉赵元乐。
    “我娘中毒时候,我还有点清醒,我看她一直在抓啥,我问她在干啥子,她说她在抓小猴人。”
    赵元乐赶忙问:“那我呢?”
    赵元喜摇了摇头。
    “你,我记不清了,那时候我自己都晕了。
    还好你爹只是稍微有点不对劲,后面他喊来人,再给我们灌臭豆浆,吐了才好。
    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在院子边的阳沟,趴了一长排在那里吐。”
    赵元乐:“难怪我,这么多年都不再吃了。”
    赵元喜看一眼自己爹,又继续道:“都怪我爹,他说,这个绝对可以吃,吃了还对身体有好处,结果全家都吃了。”
    唐思文走了出来,听到赵元喜说这个,忍不住也道:“还是野菌子香,那味道…”
    跟这些什么菇之类的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她说着,走过去,拿了那些鸡枞,还吐槽了赵大成。
    “看看看,之前也是你看,你咋没看出来有毒?
    拿来哦,鸡枞还用得着选?”
    赵大成看着唐思文把鸡枞拿走,尴尬的笑了笑。
    “这些都可以,拿走吧。”
    而唐思文,便进去厨房洗干净这些,然后做了一道最能突出鸡枞鲜味儿的菜。
    油闷鸡枞。
    没别的东西,就是鸡枞与一些调料,然后要舍得放油。
    第182章
    期间,热油的香味,与鸡枞混合,从厨房飘到了外面,几个人闻到都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太香了!
    赵元康与赵四成结伴回来,刚一进家门,就闻到这个味道,两个人都哇的一声,感叹好香啊。
    晚上这顿饭吃的,所有人的筷子都是朝着那一盘菜吃的,就连肉都逊色了。
    晚上吃完,洗漱过后,赵元乐与赵元喜躺在了被窝里。
    这时候,赵元喜忽然问了赵元乐一个问题。
    “乐乐啊,你跟那个书店老板的儿子,是啥子关系?”
    “嗯?”
    赵元乐忽然来了精神。
    她不由反问。
    “大姐姐,你觉得呢?”
    赵元喜:“我哪儿知道啊?”
    赵元乐:“嘿嘿嘿,你猜?”
    赵元喜:“你就直接说吧,我猜不中的。”
    赵元乐咳嗽一声,一本正经。
    “我与他,是熟人关系。”
    闻言,赵元喜沉默了好一会儿。
    “熟人?”
    赵元乐点点头。
    “对啊,挺熟了。
    不过其实啊,就是他单纯觉得我是个天才,觉得我不读书可惜了,我就想养猪。”
    闻言,赵元喜来了兴趣。
    “他给你说了去哪儿读书?”
    赵元乐:“说是有女高,省城的,考进去之后前面十名还是二十名来着,可以全免学费和伙食费。
    之后还可以去北都考女子大学,再然后,还能去其他地方看看,去留洋。”
    赵元喜认真听着赵元乐说的,她有一点点的想法。
    赵元乐:“不过我觉得吧,这些都不比养猪重要,所以我还是想在老家养猪。”
    听着赵元乐的话,赵元喜叹了口气。
    “你还不着急吗?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之后嫁给谁,又去哪里,什么都不知道。”
    赵元喜这话说的,赵元乐不由道:“你才十五啊,才十五啊,又不是五十了,有什么好着急的。
    人生才刚开始呢。”
    赵元喜:“人生…”
    赵元乐:“抓住这个时候,好好想想吧。”
    这句话后,两人沉默了,而后不久,也都缓缓进入梦乡。
    而此时此刻,一座宅子里,陈墨颍却睡不着了。
    此时,他的面前灯火通明,照的他都觉得刺眼。
    在他上方,他的这一双父母,坐在那里,笑眯眯的开始“审问”他。
    不用想,陈墨颍都知道这是谁告诉了自己的父母。
    小门童此时躲在暗处,心中有些愧疚,但是看着这么多的钱在自己手里,他的那点愧疚,很快就没了。
    陈墨颍的娘坐在那里,看起来弱不禁风,说一段话,还偶尔咳嗽两声。
    她笑眯眯问陈墨颍。
    “儿啊,今天你去找的那个姑娘,是哪家的?”
    陈墨颍:“…”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不是那个意思的。”
    陈墨颍的娘,也很快道:“娘也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问问,结交一下,平日里有空了可以一起赏花喝茶什么的。”
    陈墨颍才不信这样的话。
    他对于自己的这一双爹娘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对于自己这一对爹娘的套路和目的也实在是太清楚了。
    他们,就想要个孙子。
    说穿了,那便是要他留下血脉。
    可是他真的不想啊。
    有什么必要呢?
    自家又不是皇家,又不是生不出来儿子皇位就没人坐了。
    他知道自己什么身体,会发生怎样的意外。
    所以,他是坚决不会成亲,更不会生子的。
    何必将这可能的病,传给那未出世的孩子呢。
    他的爹,坐在上面,气的很。
    他的爹指着他,怒斥:“说,你是不是断袖!你为何这么老大了还一直不成亲,那些丫头你为何一个不要?”
    这时候,他的娘也开口了。
    她柔弱的擦了擦自己眼角那并不显眼的泪水。
    “唉,男的就男的吧,可是,你还是得生个孩子啊,不然娘就是陈家的罪人了。”
    陈墨颍:“…”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句话里面的逻辑。
    什么叫男的就男的吧,还是得生个孩子?
    他跟男的要怎么生孩子?
    更何况,他并不是断袖啊。
    他爹又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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