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至此,司桁眉头松懈下来,才不情不愿放祝温卿走进去。
屋内,叶池夏见司桁的目光还是惶恐,看他一眼要缓好大功夫。
“卿卿,你真的想好了吗?”
祝温卿点头。
叶池夏沉默,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祝温卿,好似笃定地知道就是他,确实是他,明明她之前是那么害怕成亲。
“我托你做的服饰可做好了?”
叶池夏点头,命令丫鬟拿上来,祝温卿接过,刚准备道谢,姜肃杨从外面走进来,笑着:“卿卿,你来也不跟我说?”
少年声音洪亮,带着意气风发的状态。
司桁目光斜斜看过去,在姜肃杨走到祝温卿跟前时,他先一步走到祝温卿前:“卿卿,我们该回去了。”
男人警惕心让祝温卿笑起来,姜肃杨目光落在他身上,挑衅道:“既然都这么晚了,不如就先用完饭回去。”之后顿了下,补充道:“是你最喜欢的那位大厨。”
祝温卿的娇生惯养都是落在实处上,她想要的东西就算她不说,也有大批的人给她送去。
卿卿喜欢的大厨吗?司桁暗中记下。
祝温卿看着没什么表情的司桁,想到上次反应颇大的司桁,主动拉住司桁的手。
姜肃杨看见祝温卿的动作,脸上笑意迅速消失殆尽,司桁则目不转睛盯着他们二人相握的手。
“家中阿婆也备好了晚膳,今日就不叨唠了,改日再来。”
祝温卿笑着说,让人无法拒绝,司桁嘴角勾着笑,看着姜肃杨。
姜肃杨表情缓和下,语气像放地自然却又不那么自然:“那今日还真不凑巧。”
祝温卿冲姜肃杨行了个带着歉意的礼,拉着司桁走了。
司桁全程都露着笑,那样子让路过他身边的姑娘频频回头看他。
马车内,司桁目光落在祝温卿旁边的包裹上。
那是什么?
平常包裹自然不会惹起他的注意,但是只要沾染了祝温卿气息的任何东西,就可以轻而易举吸引住司桁。
司桁慢慢伸手过去,见祝温卿目光还在外面,动作大了起来,直接就要落在包裹上,却落在祝温卿的手背上。
“阿桁,不许碰。”姑娘温柔说着,司桁感觉到的是她的拒绝。
他淡淡地“哦”一声,祝温卿把包裹放在她另外一侧。
得,离他更远了。
这么宝贝吗?
完了,他更在意了。
司桁将目光移开,藏起心中的在意,伸手将祝温卿的手反握在手心里。
“包裹不给碰,手总给摸吧?”
“刚刚可是卿卿主动握住我的手。”
祝温卿小声“切”一声,道:“刚才在来的路上,不知道是谁握着的手。”
“你说是小狗吗?”祝温卿故意逗着司桁,眼睛里的调皮让司桁眼神暗起来。
她这是.......
司桁手一用力,祝温卿被他拽过来。
强大的力气让祝温卿慌张着,司桁稳稳接住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当下,她比司桁高出半个脑袋来。
“怎么突然......”
话还没有说完,司桁的吻就贴上来。
男人总是很急很猛烈,让他这个人一样,第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他脾气很不好。
祝温卿被吻地喘不过气来,她手拍打着他的胸膛,他照单全收,将手拉过来环住他的腰身。
马车到了府邸外,下人们只能看见那马车一晃一晃,始终没人下来。
就这样,马车停了快半个时辰,祝温卿掀开帘子疯狂跑出来,边跑边能看见她通红的脸,司桁在后面慢悠悠掀开帘子,还提醒着她:“跑慢点,还有力气吗?”
话一出招来姑娘一记刀眼,他笑地令人赏心悦目。
待晚膳上桌,祝温卿还未出来,司桁亲自去请。
男人穿着一袭白衣站在门口前,温柔哄着:“小心我轻点,别气了,快去吃饭。”
祝温卿看着铜镜里自己被咬破的那小点,扭过头。
“我对你哪里控制地住,我还想在力度大一些。”男人说的话有些浑,祝温卿想到马车内男人手的动作,胸前莫名起了一层酥麻。
“卿卿?”
“夫人?”
“娘子?”
司桁变着称呼叫着,祝温卿怕司桁还叫什么出来,立刻起身。
“下次不许咬我唇瓣!”
司桁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瓣,她想退,但还是迟了一步。
“好好好,都听你的。”
祝温卿还未走进正厅,在走廊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立刻加快脚步。
正厅圆桌上,摆放着香气十足的美事。
是她最喜欢的那位大厨做的!
“你.......”祝温卿偏头问。
司桁拉着她坐下来:“你喜欢的,我岂能让你吃不到?”
“不过就是多花点钱就是。”
他可是世子,怎会缺钱。
祝温卿信了,司桁看着祝温卿吃的愉悦的表情,自己表情暗下去一分。
如果拿钱买不来,就直接把人绑来就是。
司桁自认为自己脾气比之前好很多,之前人不听话直接把刀加在他脖子上。
深夜,祝温卿睡地酣甜,一黑衣人悄摸摸的莫进来。
他环看四周,有目的地搜索着,所有东西看过去,他眉头皱起来。
没有?
他又往里面走了几分,还是没有看见。
他不信还往里走,突然,看见姑娘坐骑来,他吓的立刻逃出去。
祝温卿看着进屋的人,无奈地摇头,从枕头旁掏出包裹。
司桁这点还真是跟以前一点没变。
想要看的东西一定要看到。
但是,这东西可不能被看到!
司桁回到自己房间,想不明白包裹能被祝温卿放到那里。
奇怪,明明送她回房的时候,他还看见包裹就放在衣柜上面。
司桁琢磨着,突然顿悟,卿卿该不会知道他会去找,提前一步藏起来了吧。
司桁远远比祝温卿以为更多的那般了解她。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卿卿那么在意!
司桁不许这样的存在,却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存在,整个人都快被自己醋死。
翌日,祝温卿你起身,看见守在门口的司桁。
“怎么了?”
“我们是夫妻,今夜可以让我进你房间睡吗?”男人直接的问,让祝温卿立刻清醒。
“夫妻”两个字貌似在暗示着她什么。
“不许,你现在还未好利索,不能、不能同房。”
祝温卿哄着脸说,即使梦里他们做过很多次鱼水之欢,但是她到底没有经历过,羞着脸。
“抱着睡也不行吗?”
司桁的话被路过的冬眠、秋蝉听到,她们二人笑起来。
她们都取笑我了。
祝温卿心想,直接道:“现在还不行?”
“什么时候行?”
祝温卿望着司桁急切的眼神,感觉自己此刻就是根骨头,司桁就是看见骨头的大狼狗。
“四月份了,快了快了。”
关四月什么事?
司桁不解,还往提前,祝温卿始终不松口,最终还是祝温卿以肚子饿的理由糊弄过去。
之后的几日,司桁总是来探祝温卿的口风。
或者变着法地让祝温卿收留他,有时还会跟个小孩子似的说他怕鬼。
听到他说他怕鬼时,司桁自己都不信。
就这样,一直到四月十七这日,司桁一大早有事要出去,祝温卿吩咐他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