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大伯母啊,不好意思贺清来晚了,我回头就帮你教训他,您要是还不解气,要不要我现在就人给你抓过来,您当面骂”
阮念欢说这话的时候侧了一下头,对着贺清的方向,好似是真的想把贺清喊过来挨训,
贺清一到三楼就被贺家其他长辈还有一些董事拉着问东问西,大多都是想从贺清手里搭便车拉几个赚钱的项目的,
陈秋兰没想到阮念欢真的敢这么霸气的说话,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又怕阮念欢真的把贺清喊过来,连忙招手打断道:
“我可没说贺清,你身为贺函的母亲,来得比我还晚,当妈的一点都不用心,也不知道贺清娶回来干什么,还不如买个花瓶回来”
陈秋兰这几乎是明点了,
她一个豪门太太,几乎不玩微博,更不会上网冲浪,
每天都是和小姐妹讨论去哪里购物,去哪家做医美,根本不知道贺清和阮念欢现在的夫妻情感状况,
这话连贺铭都差点忍不住冒着被打的风险出口怼她,
阮念欢拍了拍贺铭的胳膊,示意他冷静,
女人嘴唇微勾,漫不经心的敛眸,侧身对着贺清的方向开口:
“贺清,你过来”
贺清听见阮念欢的呼叫声,神色淡淡地和那帮老家伙说了句“失陪”,转身就朝阮念欢走了过去,
陈秋兰这会儿真的慌了,她没想到阮念欢竟然真的喊得动贺清,给周围的人使眼色,众人看见贺清走过来都恨不得把头埋起来当鸵鸟,
“大伯母说今天贺函生日,我作为妈妈来得晚了,还说你娶我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娶个花瓶,你来解释一下”
阮念欢说这话完全没有收敛一点,就是在赤裸裸的告状,还是当面告状,
深深知道贺清宠妻疯狂程度的贺铭为大伯母捏了把汗,同时也觉得很爽,
他刚刚不敢直接帮着怼是因为他家古板的老头子知道他顶撞长辈就会被暴揍一顿,现下贺清来出头可就不一样,完全躺赢。
“哦?”
“不是你娶的我吗?”
“而且花瓶?世界上有这么好看又金贵的花瓶吗?”
男人言语中满是宠溺,看着孩子气一般告状的阮念欢只觉得她格外可爱。
第64章 出事
“对哦,现在我哥已经入赘了”
“要说娶花瓶,那也是我嫂子娶了我哥这个花瓶”
贺铭经提醒之后腰杆子都挺直了,帮着阮念欢暗戳戳怼陈秋兰,
入赘?!!
贺清入赘了?!!
众人都听到了贺清和贺铭亲口说的入赘阮家,
贺铭疯了能理解,贺清也疯了?!说出这种不可理喻的话!
“贺清,你刚刚说的是入赘了阮家?!跟着阮念欢?!!”
陈秋兰现在脑子里的震惊远远大过了害怕的情绪,瞪着眼珠子尖声问道,
惊呼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全场几乎近百人全都支着耳朵,睁着眼睛看向贺清,生怕漏听了一点。
阮念欢这会儿察觉到了四面八方的视线,悄咪咪的凑近了贺清一点,贴紧开口问道:
“你真打算现在说这个啊?”
“入不入赘的我觉得无所谓,难不成你还真改姓阮啊!?”
“阮清,不好听,一听就是不太行的样子”
贺清前面一直面色很平淡,直到阮念欢说到最后一句,脸色隐隐有些绷不住了,
“行不行,你今晚再试试就知道了”
贺清的语气十分危险,阮念欢立马往另一边走了几步,和男人拉开了分明的界限,闭嘴不说话了。
“贺铭说的确实是真的,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将要全部转入念念名下,已经在准备走流程了,现如今也确实住在阮家”
贺清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就在说今天餐桌上有些什么菜那样自然,
“混账东西!”
“咳咳咳,你小子做出这么大的决定竟然不和我商量!”
贺国强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出来,脸上看不出喜怒,只能从他刚刚说的话里面听出一点不满,
“爷爷,这件事之后再解释”
贺清只有在老爷子面前稍微退让了一点,低头解释道。
随后推着贺国强的中年男人出口说话了,
“宴会快开场了,先进去再说吧”
这是贺铭的爸爸,贺清的小叔。
听见这话众人都进场了,但是依旧在刚刚的震惊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贺清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了阮念欢,那阮念欢可就是整个贺家最厉害的人物,连老爷子手上的权利都不一定能比得过她,
在座的各位贺家的远亲近友都在心里打起了算盘,各怀鬼胎。
“你们两个宴会结束之后最好一五一十的和我说清楚”
贺国强丢下这句话之后就指挥贺国梓把他推了进去。
“完了完了哥,要是爸爸和爷爷知道你入赘我还跟着你当了陪嫁,会被打死的吧!”
贺铭连眉毛都写着害怕,说话的声线颤抖,
他没贺清有本事,也没贺清有骨气,被打了都一声不吭的,他被打一下得哀嚎老半天。
“没事儿,如果你真出了什么意外,我会把你的尸体带回我们阮家来埋,毕竟你已经是我们阮家的人了”
阮念欢还在继续吓唬他,一脸义气的拍着他的胳膊说道。
——
宴会正式开始,
名义上是贺函的生日宴,但更多的是为了聊生意,
贺清被贺国强喊了过去,贺铭也被拉着跟在他爹后头应酬。
阮念欢连人都不认识,更不想和别人聊天,就带着贺函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吃东西,
有意无意的,阮念欢周围坐了越来越多打扮得光鲜亮丽的贵太太,
“诶呦,我就说我们念念是个有福气的,你看现在母子俩相处得多和谐啊!”
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女人语气熟稔地对着阮念欢说话,
阮念欢不认识对面说话的女人,但今天是贺函的生日宴,不能闹得太难看,就干脆没理,
说话的女人脸色僵硬了一瞬,她家那位在贺氏也是个说得上话的董事,很少有人敢这么不给她面子,差点没憋住火气。
阮念欢才不管她憋不憋得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贺函看牢了,不要出现任何意外。
一大一小正吃得兴头上,旁边一个正在上饮料的服务员不小心把酒水洒出来了,
坐在他旁边的阮念欢首当其冲,裙尾湿了一大片,银白色的礼服染上了红酒的艳红色,看着像鲜血,几百万的礼服瞬间报废。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服务员低着头连忙开口道歉,抽出几十张纸想把阮念欢衣服上的酒渍擦掉,
“夫人,您的裙子我会赔的,但是可能会要分期......”
服务员看着很慌张懊恼,阮念欢丝毫没察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和得逞时微勾的嘴角。
“不用,没事儿了,我去换一件,你忙你的就行”
阮念欢看见服务员那个样子,估计也是刚出社会不久的大学生,不想过多为难别人,
“函函,你就在这儿等妈妈,我去换个衣服就来找你哦”
阮念欢对着她怀里的贺函语重心长地说道,
确认贺函点头之后便被带着离开了。
阮念欢走到服务员带领的房间内,里面有很多备用的礼服,但是档次质量属实比不上阮念欢原来那件,
“夫人,您看是现在喊服装师给您送一套新的x礼服过来还是换新的呢?”
已经换了一个新的女性服务员,很明显她是知道阮念欢的身份的,话语里满是恭敬。
阮念欢担心贺函的情绪占了上风,送礼服过来肯定要半个小时起,她没时间等那么久,
“不用了,我等会儿自己在这里面挑一件”
阮念欢说完之后就挑了一件黑白色的礼服走进了隔间。
这时还在楼下宴会厅的贺函旁边悄悄地靠近了一个服务员,仔细看就能看清是刚刚那个洒了阮念欢一身酒水的服务员,
“小少爷,刚刚夫人说她衣服可能要换很久,让我带您上去找她”
贺函一听到服务员说是阮念欢的指令,很乖巧地就跟着走了,周围人几乎没意识到一点异样。
——
昏暗的房间里,床边坐着一个阴恻恻的女人,尖尖长长的红指甲在床上躺着的孩子脸上划过,
那个孩子赫然是被服务员带走的贺函。
“阮念欢,我看你还怎么继续当这个高高在上万众瞩目的贺太太”
女人说的话令人毛骨悚然,脊背发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