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金莲照夜红,水晶帘额高卷,锦屏綃幌浓烟薰,眠樱柔荑纤纤,邀欢举玉觴,把淡黄地珐琅彩兰石纹酒杯送到太守大人的嘴边,浅笑道:「奴家不过是芻蕘之见,从大人那里学到一点皮毛罢了。」
    恰好几个新人陆续进来,其中一个大约是太紧张了,竟然打翻酒壶,酒壶啪啪地碎了一地,本来的酒酣耳热顿时冷下来,那个新人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紫鳶只作壁上观,眠樱却站起来,翩若轻云出岫,腰肢裊娜似弱柳,玉腕扶春碧,他拿起粉彩缠枝西番莲酒壶,柔声道:「落地开花,富贵荣华,请诸位大人有大量,体谅妹妹今天第一次见到那么多贵人,被诸位贵人的威风震住了,让奴家敬各位一杯赔罪吧。」
    那个新人连忙行礼请罪,那些芳客总算逮着机会,自是忙不迭地给眠樱灌酒。
    没有男娼是不会喝酒的,眠樱却很快便醉得媚霞横接眼波来,一个不长眼的索性隔着薄衫揉着眠樱的臀瓣,肥厚猩红的嘴唇贪婪地含着那双樱唇,直含得吮吸出声,彷彿要一口把眠樱吞到肚子里。
    紫鳶看在眼里,贝齿不禁轻咬下唇。
    不消片刻,眠樱已是云涴宝釵蝉坠翼,妆寒酥粉莹,柔婉低吟,衣宽金缕,香肩腻若裁云薄缀霜,石竹色绣鸳鸯肚兜里的樱粉乳头若隐若现。他欲拒还迎,回眸看着太守大人,翠翘云鬓动,敛态弹金凤,太守大人摆手笑道:「够了,今天樱儿和鳶儿可也是我的呢。」
    说着,太守大人揽着紫鳶的细腰,肆意抚摸他的大腿。紫鳶玉颊红霞烂泼,原因却大约跟太守大人所想的不太一样。太守大人亲了亲紫鳶的脸颊,硬绑绑的鬍鬚戳得他有点疼痛,太守大人呵呵笑道:「鳶儿难得害羞呢。」
    紫鳶眼溜秋潢脸晕霞,轻罗团扇掩微羞,熟练地媚笑道:「毕竟那么久没有见到大人,只怕大人被外面的鶯鶯燕燕迷住了,嫌弃奴家蠢笨呢。」
    太守大人捏了捏紫鳶的玉臀,回头向眠樱道:「樱儿,你先跟鳶儿回到观月楼里准备一下,我待会过来。」
    子时将至,望霞的四处已经陷入黑暗,只不时听到更伕敲着梆子的单调声音,海棠馆里却是龙衔火树千灯艳,十二琼楼浸月华,纱宝树楼前分绣幕,彩花廊下映华栏,桃华移影上窗,反而更热闹了。
    当太守大人绕过花梨木雕玉兰纹裙板玻璃隔扇进来时,但见莲花烛亭亭,嫩蕊生红玉,烛照云屏七宝光,猊鼎香烟百和凝,两位美人早已恭候多时,皆是远山眉黛长,桃蕊新妆艳,绿鬓红唇桃李花,细柳腰肢裊。
    「许久不来探望樱儿和鳶儿,让我先送一点薄礼。」
    太守大人命下人送上一双白釉划花螭龙花卉纹宝盒,里面满满的全是琲珠,每颗也足足有牛眼大小,几乎闪花了紫鳶的眼睛。
    紫鳶和眠樱盈盈福身谢恩,眠樱却道:「谢谢大人的厚礼,可是奴家今天心领了。」
    太守大人饶有趣味地道:「为什么?」
    「为报朱衣早邀客,莫教零落委苍苔。」眠樱体如轻风动流波,他挽着太守大人的手臂,微笑道:「这个月奴家不能独佔花魁一甲的位置,总不成不让紫鳶妹妹独当一面。」
    紫鳶佯嗔道:「奴家才不需要姐姐礼让呢。」
    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其交情之好是人尽皆知的。听着这鶯声燕语,太守大人乐不可支地捊鬚笑道:「樱儿当真是好姐姐。」
    太守大人向紫鳶指了指雕朵云纹象牙床榻,只见牙床缀以彩云金龙凤,通壁皆冒绢素,画以金碧山水,他道:「来,把屁股给爷看看,那么久没见,有没有被肏松了。」
    紫鳶知道太守大人胯下那根枪早就生锈,听说在家里跟姬妾欢好时还要丫鬟推沟子,所以他通常是叫两个美人互相玩弄,然后才提枪上阵,当下只娇嗔一句「大人老是欺负奴家」,便穿帘翡翠,轻枕珊瑚,背对着太守大人跪在锦衾冰簟上。
    海棠馆的男妓不许穿着褻裤,所以紫鳶甫一翘起屁股,便见到一双美臀粉融香雪透轻纱。太守大人随手掀起紫鳶的纱裙,形状姣好的玉臀立时呈现眼前,似玉碗冰寒滴露华,手感绝佳,饱满的臀肉里藏着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嫣红。
    「樱儿,你亲自餵鳶儿吃珍珠,鳶儿有本事吃多少,我就送多少,你可不许用手。」
    这「餵」当然不是一般的餵。
    眠樱浅浅一笑,下人侍候他脱下镀金座玳瑁嵌粉红碧璽护甲,露出十指嫩抽春笋。虽然男妓也会留指甲,但平日为了方便接客,指甲不会留得像闺阁女子那么长。
    他拿起一贯珠琲,把一颗珍珠解下来,向太守大人送了个秋波,这才慢条斯理地舔遍珍珠的表面。
    眠樱的舌头顏色偏浅,宛如嫩叶芳抱新蕊,他一时樱唇半含半吐珍珠,一时糯米似的雪齿轻咬珍珠,一时吐出珍珠,拉出长长的一道银丝,一时却以舌尖轻点珍珠,每一下也活像舔着男人的卵囊,直看得太守大人不断咽着口水。
    终于,眠樱把湿漉漉的珍珠握在掌心,他坐在紫鳶身后,双手轻揉紫鳶的玉臀,朝着太守大人分开紫鳶的臀肉。
    菊蕾深藏一点玫红,菊纹繁复,此时尚未浇洒甘露,穴口已沁出一丝花蜜香稠,映得肌肤更是轻粉覆霜,紫鳶长年以蔷薇花露灌肠,饮食也极为清淡,使穴里的淫汁也带着几分甜腻。
    眠樱的鼻尖轻蹭紫鳶的臀肉,带来一点痒意,逗得紫鳶咯咯娇笑,然后他向紫鳶的穴里吹了口气,灵蛇似的湿润舌尖开始舔弄紫鳶的肛口,先是从肛口舔起,直至舔得濡湿柔软,才渐渐舔到穴里。
    毕竟眠樱不是第一次为紫鳶舔穴,自是熟知怎么样使紫鳶获得最大的欢愉,而紫鳶的菊穴也是惯了侍候男人,只是被舔了几下,穴里已是隐隐发痒,只恨不得被哪根孽根狠狠地贯穿,他忍不住夹着一双玉白的长腿,斜卧脸波春,娇容垂面露羞色,回眸看着眠樱,眸里的求欢淫媚几乎要淌出来了。
    这并蒂玉莲的淫戏乃是海棠馆的招牌,太守大人更是看得目不转睛,浑然忘却明天廷尉左监大人要来找他麻烦了。
    香舌逐渐伸进紫鳶的肠道里,疼爱着肠道的一圈圈猩红媚肉,媚肉深处早已泛出细雨桃花水,紫鳶的肠肉皱摺很多,眠樱的舌尖轻轻挑开皱摺,彷如杏蕊桃心初绽,舌尖刚好掠过那处敏感,轻轻一戳,再以舌头捲起裹紧,来回磨擦着。
    那处敏感本就细嫩至极,哪里经得起如此磨擦,紫鳶顿时羞开娇靨,眼鬟压落花,香汗浸红纱,簟生玉腕,玳瑁镶嵌碧璽鐲几乎滑到臂弯,他呻吟道:「眠樱……眠樱……」
    眠樱却偏生在要紧关头退出来,紫鳶的媚肉差点就要夹到他的舌头了。
    此时紫鳶的穴口已是深染胭脂浅含露,眠樱轻易地以舌尖把珍珠推进紫鳶的肠道里。
    一颗丶两颗丶三颗……到了最后,紫鳶的肠道已是春水涨溢,直流到大腿内侧,使肌肤色如香浮乳酪。他不知道到底吃了多少颗珍珠,只觉得小腹里涨得很,无数珍珠在肠道里滚动捣乱,如同万蚁蚀心。
    眠樱又把一颗珍珠送进去,这次刚好顶在肛口,下人吹灭几根描银红烛,高卷画帘,只见外面灯市喧闐闹彩蟾,厢房里却是一片幽暗,唯有金兽靉靉,沉水微薰,珍珠的柔润光晕映着肛口,宛如浓染红桃二月花。
    紫鳶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只吸了口气,肛口微微蠕动,一颗珍珠就这样被吞进去,他摇动着屁股,纤腰舞尽春杨柳,娇喘着道:「可以再吃一颗呢。」
    太守大人拍了拍紫鳶的屁股,击节大笑道:「果然是名器!妙!再赏!」
    「还是大人调教有方。」眠樱微笑奉承一句,又把一颗珍珠推进去,紫鳶的肛口还能勉为其难地吞下大半。
    紫鳶翻转身体,玉釵坠枕风鬟颤,像女人生孩子般张开光裸的双腿,抬起雪腻酥香的小腹,翘得高高的玉茎似一枝春艳浓。他的贝齿咬着朱唇,一边发出引人遐想的呻吟,一边在太守大人面前排出一颗颗被淫水浸泡得滑不溜手的珍珠。
    下人重新点起银烛,然后以丝帕擦乾珍珠,再一一点算珍珠,整齐地收到剔彩格锦团花长方盒里。
    另一个下人同时奉上白釉印花缠枝牡丹纹盘,盘上覆着金丝流苏红布,上面摆放着白玉骰子。太守大人掂量着骰子,笑道:「老规矩,今天我准备了六样玩意,且看你们的运气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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