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清楚，一位调香师想要创造出一个香氛产品，需要多少次的尝试和努力。
    那些精力和努力，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抄袭和仿制者轻而易举地，利用他们的成果赚钱，还大言不惭地说，那些是自己的产品。
    对于这些抄袭和仿制者，他当然是深恶痛绝。
    熏香砸在脸上，撞成一片碎粉。
    李伽南被呛得，又是咳嗽又是打喷嚏，弄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
    抹一把脸，他伸手抓住徐鹤宁，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徐律师，你可得……帮……阿嚏……帮我……”
    徐鹤宁扫一眼李伽南的脸，只恨不得将他从窗户扔出去。
    这一次，请他过来就想要让她帮他拿下乔安。
    结果，害得她跟着他一起丢脸。
    为了挽回自己的脸面，她一把将李伽南甩开，摆出一张正义的脸孔。
    “李先生，我们律所一向尊重原创，可不会为你这种抄袭者辩护的！”
    “你……”李伽南看她翻脸，顿时气得大骂出声，“姓徐的，过河拆桥是不是，我……我可是来帮你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李先生……”徐鹤宁冷哼，“您别忘了，我们的代理协议还没有签，你还不是我的客户。”
    李伽南还要再说什么，几个安保已经冲过来，将他拖出发布会现场。
    理理身上的裙子，徐鹤宁笑着走到乔安面前。
    “刚刚真是抱歉，这家伙竟然把我也骗过了，还请乔安先生原谅。”
    比起李伽南，ns才是她想拿下的大客户。
    为了讨好乔安，徐鹤宁一点也不客气地抛弃了李伽南。
    面对徐鹤宁的微笑，乔安只是耸耸肩膀。
    “没错，我看不上这种混蛋，但是……身为律师的徐小姐，理应保护客户的利益。如果为了更大的利益，就能让你抛弃自己的客户，我想你不是ns需要的律师。”
    正义是正义。
    生意是生意。
    乔安可不是刚进职场的小白，这些道理还是分得清的。
    律师的工作就是保护客户的利益。
    徐鹤宁今天可以背叛李伽南，以后也有可能会背叛他。
    这样的律师，可不是他的首选。
    “前任总裁离职时，曾经向我力推荐经年律所，现在看来……荣小姐和您的律所果然没有让人失望。”
    迈下台阶，他微笑着向荣惜伸过手掌。
    “荣小姐，我喜欢您的香水创意，也喜欢您的行事风格，希望以后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第228章 乌龙（1）
    “合作愉快，乔安先生。”
    荣惜笑着伸过右手，握住乔安的手掌。
    荣瑾笑着举起香槟酒。
    “让我们为ns的未来，为乔安先生，干杯。”
    所有人一起举杯欢呼。
    “干杯！”
    记者们早已经涌过来，将几人的身影一起收进镜头，一次又一次地按下快门。
    世界顶级香水大佬身份曝光。
    国学调香大师李伽南竟然是抄袭者。
    ……
    今晚发布会的这些事情，无论哪一个选出来都是吸引眼球的新闻。
    记者们已经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写新闻稿。
    九点半钟，发布会顺利结束。
    乔安亲自将荣瑾和荣惜等人送出发布会现场，尝试着荣惜的眼睛里，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狂热。
    “我知道，荣小姐在音乐上很有天分，管理律师事务所也非常优秀，可是……荣小姐真的不考虑，专职做调香师吗？”
    在乔安看来，以荣惜对香料的敏感和天分，不做专职调香师实在是太屈才了。
    “香水只是我的爱好之一，我还要管理乐团，实在没时间专职。”荣惜回他一笑，“不过，既然乔安先生已经计划与宝篆合作，我们就一定有合作的机会。”
    “太好了。”乔安一脸兴奋，“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对于荣惜的香水，乔安是“一见钟情”。
    刚刚荣惜在发布会上的表现，也如她的香水一样将乔安征服。
    乔安只恨不得，立刻就开始与偶像的合作。
    “喂……”荣瑾白一眼乔安，“我说乔安，我妹妹可是已经有男朋友的人，你收敛一点。”
    妹妹？
    乔安皱眉，一脸嫉妒地瞪着荣瑾。
    “为什么上帝这么眷顾你，不公平！”
    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厉害的调香师，竟然是荣瑾的妹妹？！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比你帅！”荣瑾坏笑着拥住荣惜的肩膀，“走啦。”
    荣惜礼貌地向乔安一笑，“乔安先生，那我们改天见。”
    “什么乔安先生，是乔安哥哥。”乔安笑着同她眨眨眼睛，“明天上午，我等你过来续签合同哟！”
    兄妹二人一起道别乔安，乘电梯下楼。
    二人到达电梯一楼的时候，徐鹤宁正站在台阶上，等助理将车开过来。
    发布会上，因为李伽南在乔安面前丢脸。
    徐鹤宁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从发布会出来，干脆带上助理到会展中心的酒吧喝酒发泄。
    拉开车门坐进后车座，徐鹤宁皱眉抬起脸。
    “怎么还不开车？”
    “前车有车子挡着。”
    助理看一眼前面的车，看到从会展中心走出来的荣瑾兄妹，她抬抬下巴。
    “徐律师，您看！”
    “切——”徐鹤宁扫一眼荣瑾和荣惜，不屑地撇撇嘴，“这次算她运气好。”
    “真是没想到，这个荣惜竟然还是调香师，明天的新闻她肯定又要炒作一波。不过……”助理斜睨着二人的背景，“徐律师，你不觉得他们有点过度亲密了？”
    徐鹤宁转过脸，落在荣瑾和荣惜的背影上。
    这时，二人已经走到酒店门外。
    生怕妹妹穿是单薄着凉，荣瑾正脱下外套帮她披到肩上。
    仔细帮她把衣服拉好，他笑着捏捏荣惜的小脸。
    “这次打官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会李伽南，付出他应该有的代价。”
    经荣瑾提到打官司的事，荣惜想到一件事。
    “对了，你拿到那些香水公司的授权文件没有？”
    “当然，我放在我公寓了，你什么时候要？”
    因为工作原因，经常早出晚归。
    荣瑾平常都住在公司不远处的公寓，只是偶然回家住一两晚。
    “要不……”荣惜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去拿吧，刚好和你谈谈打官司的事。”
    拿到这些授权文件，律所才能申请几案合并一起开庭。
    助理将车子开到楼上，荣瑾主动帮她拉开车门。
    眼看着兄妹二人一起坐进后座，徐鹤宁下巴一抬。
    “跟着他们，小心点，别太近。”
    黑色保姆车，驶向荣瑾居住的公寓小区。
    荣惜打开吴北城给她的笔记本，仔细向荣瑾说明。
    她们已经查到的资料。
    开庭的时候，荣瑾需要提供的文件。
    诸如此类。
    兄妹二人一路上都在研究开庭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小尾巴。
    远远地靠在车窗上，看着兄妹二人说说笑笑地走进公寓单元门，徐鹤宁不由地笑出声来。
    “这位荣家大小姐，还真是玩是开。”
    “您是说……他们有一腿？”助理皱着眉，“荣惜不是已经和宁先生订婚了，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