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只是?身体不舒服,白寂严一定会给他打电话,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联系他。
再看向刚才?他们的对话,致和医院,骆昭目眦欲裂,一定是?出事儿了。
他抓了车钥匙便冲出了办公室,他没有敢直接报警,现在就算是?报警,他也没有证据证明白寂严有危险,报失踪,时间也不够,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十八,白寂严这?个时候失联,又是?去致和医院的路上,那么?和致和医院的事儿脱不了关系。
他立刻给他姐打了过去,语气极快:
“姐,你认识的那个酒吧的人号码给我,快。”
第五十二章 囚?(赛高)
废旧的厂区中, 一间?非常不起眼的厂房中,外面的大门都已经被锈迹斑驳, 屋内和预想的一样,破旧,废弃不堪,白慕禾面无表情地将白寂严的外套脱去,将他身上多余的配饰都摘了下去。
他的目光触及到了那块儿表,放在了手中颠了颠,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脸色一变, 立刻让人带着这块儿表出去。
然后抱着怀里的人一路往里面而去, 一道设计的非常隐秘的暗门,暗门打开,是一排通向地下的阶梯。
白慕禾拾级而下, 随着他的脚步,地下的灯一点儿一点儿亮了起来, 巨大的水晶灯吊灯将整个地下都照的通亮,这地下室恍如进入一个中世纪的梦境一样。
鎏金镶嵌的雕花木床,雕刻复杂, 繁复而精美?,四周都是雕刻精美?的镂刻壁画, 墙上在一盏一盏铜鎏金壁灯, 将这些画映的分外鲜活。
仔细看来,这一幅一幅的壁画竟然尽是交.媾图, 再看的详细些, 这些图上描绘的并非是男女之?事,而是两个滚在一起的男人, 每一幅图描绘的都分外大胆,淫.邪不堪。
满屋透着浓烈的西?方古典韵味,大胆的配色,华丽的装饰,还?有用满屋玫瑰而营造出的所谓浪漫主义在,让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奢华又糜烂的味道。
白慕禾将人放在了床上,他轻轻凑近那个人,却在唇角马上触碰到他的时候轻轻一顿:
“醒了就睁开眼睛吧。”
白寂严睁眼便看见了眼前的人,他虽然能保持清醒,但是身上也几乎毫无力气,他的手搭在肚子上,声?音都有些喘息:
“白慕禾,你果然没?有做那个手术。”
一声?放肆又疯狂的笑意回?荡在屋子里,白慕禾人前的那种温润,谦卑的面具尽数在这里被撕得粉碎:
“手术?你觉得我真?的会为了白振江那个只有下半身的人割掉一颗肾脏?开什么玩笑,肾衰竭,不正是他最好的死法吗?你说是不是?”
他忽然凑到了白寂严的身边在,笃定的神色像是能够看到白寂严的内心一样,手轻轻想要触碰到他的脸上,白寂严侧过头躲了过去,白慕禾却并不在意,看着白寂严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精致,华贵,却被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
像是想要得到他的认同一样,声?音充满的蛊惑的感觉:
“你也恨他的,是不是?你一直都是恨他的,他那种管不住自己□□,四处撒种子的人早就该死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啊。”
白寂严的目光森寒,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医院里的那个做手术的人是谁?”
“是一个愿意三?十?万卖掉自己肾脏的人,毫无强迫,□□,有什么问题吗?”
白慕禾轻轻一摊手,将这样的事情说的理所应当,半点没?有心理负担。
白寂严的心思几转,看来致和医院里的交易和白慕禾是脱不开关系的了,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实在不认为白慕禾若是为了钱会选择样冒险的方式。
买卖器官就算是再暴力,一个器官也就几十?万,还?要冒着天大的风险,白慕禾若是想要钱,来钱的地方太多了,犯不上用这样的办法。
“白慕禾,你现在的作为是在犯罪,不用我提醒你吧?”
白寂严知道他的手表被摘掉了,白慕禾很有可能将那只手表让人带到了别的地方,但是虽然如此,他知道骆昭的那个芯片中不光有实事的位置追踪,应该也是可以调取路线的,所以骆昭找过来只是时间?问题,他现在必须稳住白慕禾。
白慕禾眼底的欲望再也不加掩饰:
“犯罪?笑话,我犯什么罪了?我将你囚禁了吗?我绑架你索取赎金了吗?我只是将自己的哥哥带到一个我喜欢和你分享的地方而已,我犯了什么罪?”
白慕禾的目光流连到这屋子的每一处地方,就像是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疯子一样:
“你看,这里好不好看?这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你看这些壁画,每一幅都是我亲自画出来,找人雕刻出的,你认真?看,仔细看,看看这上面的人的脸像不像你?”
白寂严的目光落在了四周的壁画上,每一幅图的画面都让他感到生?理上的恶心,胸口一阵一阵的恶心感传来,他侧过了头,抬手抚上了心口,白慕禾却忽然转过身:
“说啊,像不像?这些人像不像你?”
白寂严从未想过白慕禾对自己竟然存了这么肮脏恶心的思想,刚才车上的迷香让他的意识还?是有些昏沉,他紧怕这样的情况对孩子造成伤害,肚子上的那双手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