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夏阎浮有些不理解。
    “可能你已经融合了欲之眼，就彻底不算装备道具了。”陶鄂猜测。
    硬要说的话，可以把欲之眼当做“职业卷轴”之类的玩意。
    因为一些巧合，让夏阎浮的左眼变得特殊。
    这不是取代，不一样。
    “眼睛呢？”夏阎浮问道。
    “在印记空间里。”夏阎真说道。
    在现实世界，梦之使徒依然可以使用印记空间。
    从某个角度来说，每个梦之使徒都是运输队长，乃至“走私大亨”。
    “那应该没事了。”夏阎浮说道。
    “也不一定。”夏阎真想了想，“要彻底保险，放在贤者护腕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第五百七十三章 自己做手术
    印记空间里面的非装备道具之物，不会被带入到神之梦境。
    也就是说，在梦之使徒在神之梦境的这段时间中，里面的非装备道具其实是在现实世界的。
    直到梦之使徒回归，才会重新回到印记空间中。
    而梦之使徒出入神之梦境，对于现实世界来说，在时间尺度上无限接近为零，但绝对不是零。
    这一点，大家都能感觉出来。
    也就是说，那只融合了欲之眼的特殊左眼，依然有时间出现在现实世界。
    要完全控制的话，最好是放到贤者护腕中。
    双重保险。
    贤者护腕的性质和印记空间类似，当然品质、强度方面不能比。
    不能保证百分百彻底把眼睛散发出来的影响彻底锁死。
    “想那么多做什么？”夏阎浮说道，“虽然那眼珠子很‘坚固’，但你动手的话，绝对可以毁掉。
    “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直接毁掉算了。”
    他倒是直接。
    当初在把眼睛“挖”出来的时候，夏阎浮就意识到自己的左眼，已经变得异常坚固。
    绝对不是他可以毁掉的。
    但换夏阎真来就不一样了，捏碎它！
    “不一定合适。”陶鄂说道，“我们无法确定毁掉眼睛后，让人发狂的力量是跟着消失，还是……”
    他右手抬起握拳又张开，做了一个表达绽放、爆发的动作。
    陶鄂没有忘记。
    第一次和夏阎真见面，那个小镇发生的事情。
    根源就是疯兽之力形成的特殊污染。
    有些力量，特别是那种本身就很容易失控的，未必会随着“载体”的死亡、毁灭而消失。
    需要小心对待。
    “也是，我没考虑全面。”夏阎浮点点头。
    “你的眼睛怎么办？”夏阎真看向夏阎浮。
    “少一只眼睛而已，影响不大，多给我一点时间就适应了。”夏阎浮显得很豁达。
    “我有个想法。”夏阎真说道，“你试试我的眼睛怎么样？”
    “不行！”夏阎浮条件反射般立刻回绝，之后才斟酌道，“你的眼睛也没用吧，我记得你的万法不侵其实是无视，不是真正的消除。”
    夏阎真正常之处在于无视。
    而不是消除超凡之力。
    有些时候看上去像是在消除，其实是错觉。
    举一个例子，在疯兽世界，有个人的能力是把血液当做武器。
    一点血液如同子弹一样发射出去，落在夏阎真身上，就成为了普通的血。
    只能留下痕迹。
    这不是夏阎真消除了血液的力量。
    而是其中蕴藏的超凡之力和血液这个载体发生了“脱离”。
    有些超凡之力在脱离载体后立刻消散，就好像没存在过一样，就形成“消除”的错觉。
    夏阎浮自然清楚夏阎真的万法不侵是什么情况。
    “试试呗，毕竟我的万法不侵可是很唯心的。”夏阎真笑道。
    “我”这个概念，基于夏阎真的想法，界限非常模糊。
    “不行。”夏阎浮还是摇头拒绝。
    “如果没用，我再装回来好了，又不是不能装回去。”夏阎真语气轻松。
    对他来说，无论是眼球摘除手术，还是移植手术，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彻底恢复过来。
    “那如果可以呢，你难道还能长出新的眼睛来？”夏阎浮说道。
    夏阎真摇头。
    他各种伤势都可以快速恢复，但距离“断肢重生”，还是挺遥远的。
    主要是魔息术也不是往那个方向发展的。
    摘除眼球后再长出一个，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
    “那不就结了。”夏阎浮说道。
    “其实，我想试试你的眼睛。”夏阎真说道，“我在想，你的左眼或许可以让我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你的左眼中，应该蕴藏着和咒灵骨刃里一样的‘真灵’，就来自你。”
    咒灵骨刃为什么可以触碰、杀伤夏阎真看不见的敌人、事物？
    就是因为最初的骨头有着一点真灵。
    算是特殊的“活物”。
    对夏阎真来说，用咒灵骨刃，效果和他拿着一个人当武器是一样。
    夏阎浮的左眼，和他之间依然有一些联系。
    说不定是类似的情况。
    夏阎真想要试试。
    “这——”夏阎浮迟疑了，“不对，如果你能看见了，会不会失去了万法不侵的效果？”
    夏阎真如此强大，他的看不见，万法不侵，唯一正常占据了很大的因素。
    如果失去了这“唯一的正常”，以他的实力，强大依然强大。
    极有可能还是最强梦之使徒。
    但面对其他梦之使徒，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碾压了。
    最大优势没了，这可是削弱！
    “如果会这样，我再重新挖出来好了。”夏阎真说道。
    夏阎浮有些无奈：“你当眼睛是可拆卸的零部件吗？”
    “对我来说，还真差不多。”夏阎真笑了一下。
    眼睛是他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就算换上别人的眼睛，在强度方面也能以最短时间追上来。
    用梦境之石小到中最后到大的磨炼之地。
    层层递进就好，不是问题。
    夏阎浮如今的左眼极为特殊，夏阎真不免想要尝试一番。
    最后就算失败，代价也不大，为什么不试试呢？
    “试试吧，失败也没影响，就这么定了。陶叔，麻烦你联系一下医生。”夏阎真对陶鄂说道。
    “确定吗？”
    陶鄂需要再确定一下。
    尽管对夏阎真来说，失败换回自己的眼睛不算什么事。
    可毕竟是开刀手术，心里上总会有需要重视的感觉。
    “嗯。”夏阎真点点头。
    “行，其实这里就有手术室，还有医生，你想要试试看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陶鄂说道。
    医生也不是普通人，而是旅团成员，无限员工。
    当然，做手术还是正儿八经的正常外科手术，不涉及到超凡之力。
    “好，那就明天。”夏阎真说道。
    “喂，喂！没有人考虑我一下我的意见吗？”夏阎浮看向夏阎真，“我可是你哥。”
    “你还记得你是我哥吗？这次可是我来帮你擦屁股，正常来说不应该是我躺平等你带我飞吗？”夏阎真没好气道。
    “咳咳，那是失误。”夏阎浮刚才高了几分的声音立刻又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