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骁道:“再说了,你身上哪儿长了痣,哪儿肉多肉少,我没见过?”
苏星河:“……”
和厉北骁相处这么久,她居然第一次看见厉北骁这样狂放的一面。
她拽下浴巾,迅速将自己裹紧,怒道:“榴芒!”
厉北骁眉目间染上点点笑意,他步步走向苏星河,“咚”的一下,将苏星河壁咚了。
刚刚洗过澡的卫生间,开了取暖的,墙壁虽然挂着水珠,但也不是很冷。
可是,厉北骁忽然而来的壁咚……还是让苏星河瞬间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十分滚烫。
“夫妻之间这不叫榴芒。”厉北骁的手指,捏住她从浴帽里落下的一缕头发,给她别到耳后。
他轻轻说:“这叫情趣。”
苏星河瞪着他,见他施施然地看着自己,忽然就笑了。
“厉先生,你挺贱啊。”
被骂挺贱的厉大总裁愣了下,这是他第一次听人这样骂自己,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
“之前我缠着你要生二胎的时候,你死活都要拒绝我,现在我要拒绝你了,你却来跟我说情趣?这不是贱是什么?”
苏星河故意说话刺激他。
别看一直是她缠着厉北骁,实际上他们之间的关系进展,都是厉北骁掌握着主动权。
她不干了,她要拿回主导权!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挺贱的。”厉北骁认可了她的话。
这让苏星河有些意外。
只听厉北骁继续道:“在自己老婆面前贱一点,有什么问题呢?我还可以更贱……”
说着,他就要吻上来,但是被苏星河拦住了。
“我感冒了,厉先生这样会被传染哦。”苏星河笑盈盈地看着他,仿佛自己拿了一个大杀器。
厉北骁倒是停下来了,他刚才拿了感冒药上来的,可是打开门之后看到那样的美景,他只想吃掉眼前这个女人,倒是把感冒药的事情忘记了。
“哦,那就吃药。”厉北骁把药拿出来,要塞进她嘴巴里。
苏星河别开脸:“我不要吃药!”
厉北骁掐住她的下巴,道:“要我喂你?”
“不要!”
“我说要,就要!”
定定地说完,厉北骁将药放进自己嘴巴里,然后掐着苏星河的下巴,吻了过去,将药抵进她的咽喉……
第143章 今晚把生二胎的事儿办了
被抵到咽喉的东西,苏星河出于本能将其吞咽下去。
这也导致她将厉北骁的舌头给吸住了。
苏星河:“……”
顷刻间,她的脸颊爆红,感觉气血逆流,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心脏都要跳出胸膛了。
几秒钟后,她才反应过来刚才厉北骁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不要吃药,这个男人就亲自喂她,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她还在生气呢,不能让这个男人就这么得逞了。
苏星河挣扎了几下,想要将厉北骁推开,但厉北骁似乎很享受他们现在的距离,所以牢牢地箍住她,死活不放手。
“你不是想生二胎吗?今晚我们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厉北骁说话间,都不怎么离开她的嘴唇。
“唔唔唔……”苏星河继续拍打他的肩膀,脸色涨红了,看起来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厉北骁后知后觉地发现,苏星河好像不是单纯地想将他推开……
他握住苏星河的肩膀,问道:“阿星怎么了?”
苏星河指了指自己的咽喉:“我好像……被噎住了。”
厉北骁的脸色出现了一瞬间的苍白。
他给苏星河吃的是感冒胶囊,那么大一颗,被噎住了,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不及时将那东西吐出来,很可能会心脏停跳,或者脑缺氧,那样人就救不回来了。
苏星河掐着自己的咽喉,满脸的难受,眼里还沁出了眼泪。
这个时候喊医生过来,显然是来不及的,好在厉北骁在养孩子期间,了解过海姆立克救法。
他立即将苏星河拉起来,站在苏星河的身后,双手交叉在苏星河的脐部,用力向后冲击……
他将苏星河的上半身往下压。
这会儿,厉北骁完全没心思去欣赏怀中女人美好的身体了,只想帮她将异物排出。
苏星河上半身弯着,被厉北骁顶着,忽然想到了一句话——顶你个心肝脾肺肾啊!
现在厉北骁的行为不就是在顶她的肺吗?
“没事的,阿星,不会有事的!”厉北骁一边忙,一边安抚她。
前面的女人哼哼唧唧的,但是没回应。
厉北骁心里着急,顶得更加用力,薄汗都出来了。
“厉北骁,你太重了,弄得我好疼!”苏星河开始控诉他,并且僵直身体,不配合他了。
“是有点疼,忍一会儿把药吐出来就好了。”厉北骁还要继续,但是苏星河抓住了他的手,转过身来看着他。
厉北骁眉头紧拧,心急如焚,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这种事情还闹脾气就不合适了吧?
可因为他心中着急,所以什么也说不出来。
当他看见苏星河的脸色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时,当他看见苏星河对自己盈盈一笑时,厉北骁的眉头拧得更紧。
“你没有被噎住?你骗我?”厉北骁问道,声音冷沉,带着明显的怒意。
“是啊,我没有被噎住,但是你刚才那种喂药方式,很容易让人噎住啊。”苏星河说道。
听着她满不在乎的语调,厉北骁嘴角都抿紧了。
“不过值得夸赞的是,刚才你救人的方式挺正确的,不是拿水给我让我继续咽下去,异物进入气管是不能喝水的,必须把东西吐出来才行。”
怒气萦绕在厉北骁的眉眼之间,半晌之后,他冷然问道:“所以,我还应该骄傲,是吗?”
苏星河:“……”好像还生气了?
苏星河也不愿意服输,便道:“是你强行喂我吃药的,我不想吃药!你先强迫我的!再说了,你那样喂药本来就很容易出问题,我只不过让你认识到这一点而已。”
所以,她有什么错吗?
她没有错!
厉北骁盯着她看了半晌,狭长好看的眼眸中,有怒气和冰冷的气息交织。
他嗤笑出声,道:“你说得很对,是我的错,我错在看见你生病了,坚持要你吃药。我错在担心你身体不舒服不好受。”
说完,他举步离开,将门狠狠甩上,发出“砰”的巨响,十分吓人。
他生气什么?
生气苏星河欺骗了他吗?
不。
他患有心脏病,没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他对死亡十分敏感。
当时得知苏星河要被噎住,很可能丢失性命的那一刻,他手脚是冰冷的。
可是苏星河居然骗他。
拿生死来骗他!
厉北骁就感觉很生气,仿佛全身的血液被冷水浇透了,凉得彻底。
……
洗了热水澡的苏星河被喂了药之后,就感觉昏昏沉沉的,想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她感冒没好,声音还沙哑了,甚至有点发烧,她自己找了退烧药吃掉,就去吃早餐。
厉北骁看见她来,直接起身离开了餐厅。
苏星河看见餐桌上还放着没吃完的早餐。
她愣了下。
厉北骁……生气到都不愿意和她同桌吃早餐?
昨晚她被顶的腹部,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因为身体不好,她胃口也不好,随便吃了点就去农科院。
她将车子停在农科院外面的草地上。
下车之后她往农科院走,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转头看去,看见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鬼鬼祟祟的,行为举止很猥琐。
苏星河想到,农村里有大量的光棍,经常做些作奸犯科的事。
看来她被盯上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农科院,找了个麻袋——这里养有各种动物,所以麻袋是有的,用来装草料之类的。
院子里种有两棵桂花树,以及一棵直径六七十厘米的榕树。
而那个人就躲在榕树后面。
苏星河身体不舒服,脑袋晕乎乎的,手上也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