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出逃

    薇薇没有和井济恩说他们在温泉旅店发生的事,他也没有问。只是他在看到薇薇盘发上的簪子后心生警惕,确认它能伤人后,立刻拿走了它们。
    经过温泉一事,薇薇想通了,可以说是逆反心理在起作用:沙克达不是不希望她好过吗,那她自杀岂不顺了他的心?她偏不遂他愿,她不仅要活而且要活得很好,这样才能让他不爽。
    事到如今她很庆幸自己没有从天桥上跳下去,而且遇到了山月小夜子。现在她每天早晚都会在心里默背她给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相信将来有一天总能用上。
    虽然沙克达这个人没什么信用,骗过她好几回,但薇薇预感他在妈妈的事上不屑于说假话。他不介意薇薇知道他害她一家的原因,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他很自信地把恶意摊开在她面前,这个世界上恨他想要他死的人一直很多,不差薇薇这一个,何况她也承认对他来说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
    在她攻击过他后,他也没有改变想法。薇薇那一击并不是没有用,她在沙克达脖子左侧留下了一道由浅及深的疤,最后止于一个小圆片。
    下次做爱她看到那道疤,用手指摸了摸,说像拖着尾巴的流星。他撇撇嘴,觉得这个比喻太矫情。
    她自作聪明地问他要不要去做个祛疤手术?费用可以从她生活费里扣。
    他指指横跨自己面部的疤,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明处的疤他都不医美一下,犯得着管这旁人看不见的疤?
    去过温泉旅店后她在沙克达办公室待的时间变多了,也不是每次都在他桌上跪着做奶牛摆件,甚至大多数时候能好好穿着衣服和他对话。其实被关惯了她更想独自待在酒店房间里,像扫地机器人充电恢复能量。
    为什么说机器人?因为她目前正在进行的剧本扮演的是一个收费机器人。《公交车上的公共肉便器》是一部很火的日本漫画,沙克达看中了这个IP,出资把它真人化了。很难想象他一个中年黑帮头目也会看漫画,不过有日本这个环境加成就合理多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什么赚钱干什么”。
    历经诸多剧本锤炼,薇薇如今可以说没有不能接的剧本,但是看完《公交车上的公共肉便器》的内容,她觉得沙克达为了找出这样一本能恶心到她的漫画也是煞费苦心。
    她打开剧本看到第一句话就不想看了,故事发生在一个以精液为动力能源的未来世界。虽然看色情漫画不能带脑子,但薇薇作为一个有脑子的人阅读到这行字时已经坐立难安了。主角R-3202是一个在公交车上工作的女体仿生人,它每天的工作就是在车上为它的内置能源桶收集乘客提供的能源,说白了就是千方百计地榨精。
    女体仿生人和女性人类不同的地方在于它们的乳头是小穴的结构,可供阴茎插入。仿生人身上所有的洞都是进出口,但是嘴一般只进不出。下班后仿生人会用它胸部出口和下体出口对准能源桶喷射,把它们从内置能源桶转移出来。
    按理来说这种本子剧情更适合做成里番,动漫表现力也比真人av要强,但沙克达……薇薇想起自己两个月前被空孕催乳剂折磨得多厉害,知道这家伙要用钝刀子割她了。
    《公交车上的公共肉便器》有三部,喷乳的剧情在第三部,真人化电影叫《公交车上的性奴》,只会拍漫画前两部的剧情。薇薇萌生出了逃跑的心思,决定把第二部开拍时间作为逃跑的最后期限。
    今年好多奶茶品牌和各个动漫接二连三地联动,沙克达自然也没放过这个商机,前天还和薇薇吐槽:“这年头的小年轻真不会持家,我也就和《海贼王》联动了一个月,结果经常有一个人下单几十杯的情况,还说不要奶茶只要周边。我想不通几张明信片有什么值钱的,自己不能打印吗?才联动几天啊,赚的比去年一年赚的加起来还多,二次元真恐怖。”
    薇薇现在虽然不创作剧本了,但有时也会冒出新点子。刚好她近期和沙克达接触频繁,有什么想法能跟他直接交流。
    沙克达说的奶茶联动的事给了她灵感,就提议道:“前几年国内盗墓小说不是很火吗?国内真人版拍出来的电视剧效果不尽人意,要不把版权买过来弄个翻拍?”
    说着,她还掏出了打印好的剧本。剧情是两个盗墓贼进入一座地下古墓,打开一个棺材发现里面有个穿贵妃服饰的美人。尸体保存完好,至今没有腐烂,要不是没有呼吸心跳,两个盗墓贼都要以为她是个睡着了的活人。
    两个盗墓贼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贵妇是什么人,皇帝才能睡的女人。想到这,他们顿感心旌摇曳,于是就奸了尸。
    他草草翻了一遍,点评道:“别人是干一行爱一行,你是干一行被一行干。”
    版权是不可能搞到版权的,换哪个还想在国内混的内陆作家都不会胆大到和外国av联动。被某些中国人抄这抄哪并且维权困难的日本人,终于在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汉奸带领下,抄了中国人一次。
    沙克达说拍av的事怎么能叫抄呢,真要说起来,人人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长相也算互相抄袭了。
    薇薇拍完《公交车上的性奴》,《捣母逼鸡》的制作组已经筹备好了。
    井济恩对着这个剧名欲言又止:“怎么,逼也分公母?”
    对性知识了解甚多的薇薇随口回复道:“futa,双性人了解一下,男人长的逼就是公逼。”
    她其实是瞎扯的,井济恩用失望的眼神看着她说:“你变了,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薇薇了,以前你不会说这种话的。”
    薇薇确实变了,自打亲眼目睹过死亡想通一切后,她不再掩饰她的暴躁:“我操,你有病吧。老娘拍了一年av,掉在男人堆里天天听你们这群傻逼bb,不学坏才是奇迹吧。真当老娘是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就这环境别说莲花了,让天上的仙女来待一年,也会变成这个屌样。”
    井济恩不敢吱声,上周他白天强了薇薇两次,当晚被她拿假阳具操了回来,都操出血了。只不过男女力量悬殊,薇薇趁他睡着偷袭才得手了一次,他醒后就没办法强第二次。
    如今她是明白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加之这段时间她历经大风大浪,不像刚入行那会怕他使下三滥的手段折辱她,井济恩不要脸,那她比他还不要脸,问题不就解决了嘛。
    被爆菊后井济恩算是见识了薇薇的厉害,她白天要拍片他不能打她,又不能去别的房间睡,唯有瑟瑟发抖。
    自此井济恩丧失了上床睡觉权,薇薇时不时把操过他的那根假阳具拿在手里,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弄得他晚上在沙发上睡觉时恨不得睁着一只眼睡。
    其实薇薇也不想强奸别人,即便对方是她讨厌的人,她完全是被逼成这样的。继续软弱下去并不困难,但她铁定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她豁出去后,发现生活轻松了许多。
    井济恩觉得薇薇的气质和他惧怕的那位越来越像,他寻思薇薇也没杀过人啊,怎么就能把他这杀过人的凶恶罪犯吓得胆战心惊。
    杀人本质上讲是一项行为,并不代表了什么。举个例子,好比是考进大学在同一个班里就读的学生成绩也分优劣,而没上过大学的人综合水准未必就不如大学生。只有他一个不常杀人的低级社员会把“有没有杀过人”当成划分能力的标杆,惊奇薇薇的蜕变。
    一物降一物,过去薇薇不出手是因为她太要面子,而不是她真奈何不了井济恩。
    当沙克达出现在薇薇身后时,她立马收敛了暴虐气息,变成安分守己的乖狗,由着他揉捏,还在他身上蹭几下。
    井济恩蹲门外点了根烟,抽几口,暗骂一句“狗仗人势”。先生不过是这些天兴致好,多日她几次,她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已经在盘算着等先生玩腻她不关注她后该怎么教训她了。
    他以己度人笃信社会地位高的薇薇不会看上他,当初走这条歪门邪道时,井济恩心底实际上是有着恐惧的,他害怕比他有能耐的沙克达迷上薇薇。女人的枕边风可是切切实实能要命的,但成功所得的利益对他来说诱惑要更大,人都是有侥幸心理的,他没有承担失败所招致后果的觉悟,思来想去也只能祈祷了。
    薇薇穿上大红色的古装,心想到时候成片放出去,国内的网友又要跳脚了,说一岛国色情片服化道怎么能比国产剧的要好。
    除了九窍要用的玉石,棺材里没放陪葬,导演说后期会往上p。
    薇薇第一次把玉质品塞到自己下面,感觉比橡胶制品要硬得多,但古代条件有限,情趣道具也只能用玉制。当然她现在塞的不是情趣道具,而是古代贵族死后尸体上会塞的特殊玉器。取出玉石是剧情的一部分,贪财的盗墓贼拿走她眼上盖着的玉片还不满足,本来就是发死人财的,不把她全身上下搜刮干净怎么能够。
    今天沙克达不知怎的来拍摄现场看她,他这人向来我行我素,薇薇也就没在意。待她穿金戴玉地往棺材里一躺,棺材盖要合上时,抽雪茄的那位凑过来笑眯眯地说:“你知道古代人死了为什么要停灵吗?”
    “嗯哼唔(为什么)?”薇薇口里含着玉蝉,说话含糊不清。
    “因为古代医疗条件不发达,有些人还没死透就下葬,相当于被活埋。在地底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指甲会在棺材盖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怎么样,听着很绝望吧?”说完,沙克达叫人把棺材盖上了。
    笼罩在一片黑暗中,薇薇反应过来了:沙克达特地跑来看她拍摄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这身衣服加这华美棺椁,还别说,真有风光大葬的意味……
    但她很镇定,没有吓得放声尖叫又哭又闹。一来如果他真要活埋她,哭闹无用,并不能让他改变主意。二来她相信沙克达不是这么大方的人,要杀她才舍不得让她睡这么好的棺材,也不会给她几块玉作陪葬。
    她想起之前有一次井济恩脸上带着伤回酒店,当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么僵,她问他怎么了,他说是不小心撞的。
    非常烂的理由,薇薇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虽然他回来前在别处换了身干净的衣裤,但这样反而更显得可疑。她趁他在浴室洗澡时仔细检查他的皮鞋,就发现鞋底有大量干硬结块的水泥,没来得及清理。
    日本黑帮相关的电影她没少看,知道他们会把人装到空汽油桶里灌上水泥沉海。薇薇也不清楚井济恩什么时候和沙克达勾结上的,但在他手底下做事想必干净不了。她不认为井济恩鞋底有水泥是意外,心中有了定论。
    棺材里黑洞洞的,薇薇闭目养神了一会,不觉困倦,只觉得棺材被埋起来后这里静得可怕。
    死亡会是这样吗?她胡思乱想着,有些无聊。又过了一会,听到上方传来动静,她赶紧屏住呼吸进入拍戏状态。
    理论上讲演尸体比演睡着的人要难,睡着的人可以发出几声哼哼,但尸体要做到百分百安静,不能乱动。
    薇薇是一具会流淫液会高潮但不能出声的尸体,沙克达操她的时候都不需要她配合,她心里再不愿意也没有用,好像她生来注定就是要被他干的一样。
    毫无波澜地拍完这部睡奸片,樱子向她发来邀请,想和她合作拍一部《两个JK与电车痴汉》。光听名字就能猜到剧情,不过薇薇很乐意和朋友一起,哪怕是一起演被轮奸的女高中生。
    二月二日是薇薇的生日,刚好夹在这两部片的拍摄之间。井济恩在想要不要给她庆祝,但瞧她最近脾气火爆的样子,八成没这个心思。
    他估计就算给她买了蛋糕她也会砸他脸上,掉地毯上到时候还得叫服务生来清理,怪麻烦的。他假装自己忘了,薇薇自然也不会提,毕竟她现在这个处境,还庆生,不庆死就不错了。
    以往每年到了这天她即便不在家中开宴会,也会和朋友去外头玩。可以说薇薇从小到大没过过这么寒碜的生日,连去年最平常的一天不如。
    她有了心情不好的理由,井济恩在房间里尽量和她保持最远的距离,免得她发作。他这样并不能让薇薇看他顺眼,她的愿望是他最好永远消失不出现在她面前。
    《两个JK与电车痴汉》开机了,薇薇的角色是清纯学姐,樱子的角色是淘气学妹。场地和拍空姐片一样在正规的摄影棚,室内场景布置成一节车厢。
    车厢里人满为患,人与人之间难免有身体接触。最先被骚扰的是薇薇,穿西装打扮成中年上班族的男演员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隔着水手服摸她的胸。而樱子低着头看手机,全然没注意到学姐的异样。
    薇薇红着脸,挣扎得并不剧烈。男人很快把魔爪伸向了她下面,手探入她蓝色的百褶裙。
    她被男人摸了一阵,“高潮”了。薇薇的表情泫然欲泣,眼角也确实有泪珠沁出。
    男人继续肆意妄为,把她的上衣和胸罩拉到乳根下面露出粉嫩的乳头,并且脱掉她的内裤用手指抽插小穴。此时薇薇身边的“乘客”们纷纷注意到她的异状,包括学妹,她在离她不远处目瞪口呆地看着,但是被人群阻隔过不来。
    这时学妹身边也有乘客对她下手,边摸她的屁股边说:“看制服你们是同一个学校的吧?盯着朋友被弄了半天,有在偷偷自慰吗?”他把樱子裙子拉上来,露出粉色的内裤。这场拍摄为了不让摄影师很忙从这边跑到那边,所以安排了两个摄影师在不同点位拍摄。
    摄影师给樱子的下体拍戏特写,淫液已打湿浪底,镜头清晰拍到上面阴唇的形状。
    “果然湿了啊,真是个坏孩子,让叔叔来好好教训你吧。”待摄影师离开,男演员站到樱子前面,脱掉她的内裤,也开始指奸她。
    另一边薇薇作娇弱状抓住车厢上的金属扶手,她身后的男演员拉开裤链,掏出勃起的阳具捅进薇薇的小穴,在她的甬道里大幅度动作。
    她附近的群演议论纷纷:“哇,这是在拍av吗?”
    “主人的任务罢了。”
    “我靠,这么刺激?”
    “看,你的朋友已经进入了正题。”负责骚扰樱子的男演员也掏出阳具,兴奋地说:“别担心,叔叔会让你和她一样舒服的。”
    “请不要这样做,不可以!”尽管樱子拒绝,他还是插进来,她一脸惊慌:“骗人的吧,真、真的插进来了……”
    两个男演员奋力工作着,混在群演里的男演员看时机差不多,积极地拉着裤链:“我要忍不住了。”
    “兄弟搞快点,我也想操。”
    “我要干这个!”
    “可恶,只能手冲缓解一下了。”
    薇薇的位置在车门旁,她上半身贴着面前的玻璃窗,被男演员进出着。樱子在人群中央,身后的男演员脱裤插进来了她的后穴。
    她背靠着他,双手分别握着身体两旁伸过来的肉棒,闭着眼睛浪叫:“两边同时刺上来,好舒服!”。
    她演出女高在极度淫乱环境下堕落的样子,实际上到底爽不爽大家心里都清楚。
    樱子说出了经典台词:“不要射在里面,会有小宝宝的!”
    “呼,我射了三次,好爽啊。”
    “我也射了。”
    樱子和薇薇以被插入的方式,在车厢中不断靠近着。两人的衣服不知何时脱光了,手臂遭反剪,一边被后入一边把胸贴在一起,脸色绯红,流着泪接吻。两具年轻又美好的身体在一起以淫乱地姿态抖动着,av看得少的人见了这都得流鼻血。
    最后两个人赤裸着张大腿躺在一起,第一部分的剧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结束的时间比预计的要早,大家能提前收工下班。
    每次薇薇提前下班的时候井济恩都像是接到了某人发的消息,赶来接她。
    她们在更衣室里换完衣服,今天他没有在门口等她。樱子问她下班后要不要和她去逛逛,边上有条美食街离这里不远。
    薇薇同意了,然后她们就手拉着手过了马路。她远远看到美食街的招牌,但是樱子却拉着她往相反方向走。
    薇薇在国内很少走坡度极大的路,日本由于地势原因,这种独特的坡道并不少见。
    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樱子对她说:“对不起,小薇,其实我在那个剧组里是负责监视你的人,这次也是。”
    “我有猜到一点,不要紧的,就算这样我也把你当做朋友。”
    “上次井先生说他是你的男朋友,你们感情很要好吗?”
    “不,”薇薇给出否定的答复,虽然翻译过来都是“不”,但她用的这个词在日语里否定语气要更强烈些,“我很讨厌他。”
    “这样啊。”樱子露出甜甜的笑容,“小薇想要逃走吗?如果你做好了打算,我不会阻拦你的。”
    “你会因为放跑我受罚的吧?”
    “没关系,我可是很狡猾的,在出来前故意把手机留在更衣室了。到时候被问起,说是不小心忘带的就好啦。‘哎呀,回到家才发现这件事,真伤脑筋’什么的……我会向井先生提供虚假信息,尽可能为你拖延时间。”
    薇薇松开她的手,真挚地道谢:“谢谢你,樱。”
    樱子站在坡道的顶点,逆着光让薇薇有些看不清她的脸。她背着手笑眯眯地说:“朋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啦,小薇。”
    薇薇转身走了几步,很快变成小跑,因为是下坡所以她跑得越来越快。金色的光照在她身上,水蓝色的长发飘飞起来,犹如脱缰野马的鬓毛。
    薇薇在心里向她道歉:“对不起,樱。你想让我自由,但我不愿意就这么抽身,我不要自由,我想要复仇。”
    当然这次她不会像在医院那次直接回到沙克达的控制下,樱子利用职务之便给她的帮助的确是最近她一直渴求的逃脱的契机。只是她不会像她和他们预测的那样,逃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回来,在熄灭心中的怒火前,她愿意付出更多的代价。
    自愿卖身和被迫卖身意义很不一样,薇薇选择了山月小夜子,正如同当初她在雪地里一眼看中了她的容貌。
    小夜子为一家乱交俱乐部工作,她级别比一般员工要高,是个部门经理。里面的性工作者说是性奴,都只是借用场地角色扮演。老板从来不强迫员工接客,工资日结,员工要是不想干了在一天工作结束后可以走人。俱乐部对外统一口径,说这里的性奴没有自由,所以工作时间员工在客人面前不可以失礼,不能说不接客就不接客。看似规则很苛刻,但相比起真正的全职性奴,待遇简直不要好太多。
    对于身上没有钱且无处可去需要避风头的薇薇来说,这是个包吃包住稳定安全的好工作,甚至要是她想,她还能给自己放几天假,再也不用卑躬屈膝看某个混蛋脸色。
    当然解决温饱问题是一方面,薇薇志不在此。如她所料,小夜子利益相关的这个乱交俱乐部有很高的门槛,客人在日本政界商界都有一定的权力地位,这也是他们进来游玩时会用面具遮住真实容貌的原因。
    门槛不光是针对客人,对员工的情商、姿色和做爱技巧同样有要求,不是光看脸就能行的,资质稍微普通些的美女想做还做不了。
    薇薇轻松通过考核,成为俱乐部的一份子。小夜子说的工资啊福利啊什么的她都不在乎,毕竟她不打算在这里长待。
    这份工作最适合她的一点是不需要出示身份证明,一天工作下来薇薇不觉得有多累。经她观察,她的同事不止有女人,年轻英俊的男人也不在少数。
    她渐渐了解到会在这家店工作的员工除了赚钱的,还有少数是惹了事想避风头的人。经常当逃犯的朋友们都知道,长时间在一个地方待很容易落网,最好隔几天就换个地方。但薇薇偏不,她就在这住下了。
    要不怎么说是给达官显贵用的东西呢,从包间里的床到淋浴间的洗浴用品,质量都是有保障的。最重要的一点是能进到俱乐部的人每个月都得提供一次体检报告,有性病和皮肤病的禁止通行,所以薇薇在这的日子还挺滋润。
    薇薇作为一个外行试着收集情报,可惜她日语水平有限,能听懂的都是些没用的事情。
    在俱乐部工作的员工是不可以遮挡面容的,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化妆戴假发,但她一点掩饰都没有。
    来俱乐部的第五个星期,她等到了她想要的人。
    薇薇这么计划不是出于对沙克达的了解,而是出于对她经纪人的了解。井济恩和她说过想在日本买房的事,也和她规划过两人的未来,言语中流露出他对沙克达的忌惮。
    明明是他自己贪图利益戴上项圈,还把她也拉下水,现在他又嫌受到束缚不舒服。这让薇薇相信如果有条件,井济恩不会把她交给沙克达,而是作为他一个人的囚徒锁起来。
    薇薇逃走后最恐慌的人自然是井济恩,警察局那边有黑道的卧底,但她很明智地没有自投罗网,而是躲了起来。他的任务是在两个月内找到薇薇,超出这个期限算任务失败,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他都不敢想。
    好在他可以借助一部分组织的力量,在N市范围内寻找着薇薇,终于有了一点线索。
    这天薇薇照常出工,乱交俱乐部里有很多性奴,每个身边都围了不少男人。屋里难闻的气味若隐若现,为了氛围感只开着几盏紫粉色的小灯,光线衬得暧昧。
    井济恩的目光在一个又一个中心搜索,最终锁定在一个蓝发女人身上。她跪在一群戴着面具的男人之间,两手各握着一根肉棒,嘴里还含了一根肉棒,身上淋着不少精液。
    薇薇参与群交的淫乱场面井济恩不是没见过,但不代表他爱看她和别的男人乱搞。
    她正专心致志地给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口交,那个男人射在了她的脸上。交换口交对象的间隙她和他对上视线,井济恩确信这就是她。
    他当机立断大踏步地走上前去,从腰间枪套里拔出一把枪,打爆了那胖子的头。后者咕咚一声倒下了,俱乐部里顿时一片混乱,以枪声响起的地方为中心,裸男裸女尖叫着跑开。有几个胆小的吓瘫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不过他和她都不在乎。
    薇薇没想到井济恩会杀人,也难怪他一上来就用暴力手段。谁让这个俱乐部老板喜欢造自家公司的谣,有几起客人想买性奴未果发生流血事件的传闻,他胆子小,需要靠枪给自己壮胆。
    这下真有客人死在店里了,不过薇薇也没有太内疚。在中国长大她对情色场所本就没有好感,哪怕这是合法的风俗店。她和这家俱乐部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对方用她的肉体盈利,并不是无偿的恩惠。她这个麻烦人物给他们带来负面影响,也算和收留之恩两清。
    薇薇身上的液体除了白色又多了一种黑红,她不是第一次在做爱时被血溅到,很镇定地坐在地上,看着井济恩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跟我走。”他用左手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在枪的威胁下,薇薇乖乖和他从后门出去上了车。
    井济恩从里面把车门全锁上,边开车边从后视镜里注意薇薇的动向。
    发挥演技的时候到了,他问她话她就装疯卖傻:“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
    薇薇摇摇头,眼中写满了纯真和诚实,为了今天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别人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知道她这几星期的工夫效果能不能骗过井济恩。
    他心想这可能是俱乐部驯化性奴的一种手段,也许是给人服用了什么致失忆的药物,把她们洗脑成性奴。
    没有记忆的性奴确实方便,他很高兴薇薇不再像五个星期前那样对他攻击性强,他吃不消。
    薇薇乖巧地蜷缩在车后座上,披着他的外套,十分安分。这一点都不像她,也不知道消失的这五个星期她经历了什么。
    失忆了……等红灯时他食指在方向盘边缘有规律地敲着,逐渐萌生出了大胆的想法。
    井济恩在下个路口一打方向盘,将车驶离原本的路线。
    薇薇眼底闪过一丝激动,她觉得自己的计划离成功又进了一步。
    他和一个朋友商量过合租同一间屋的事,按各自住的天数付房租。井济恩在那住的天数少,所以不分摊水电费。虽然房子不是他的,但好歹在日本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能存放东西。
    巧的是他的室友因为工作原因这个月在外地出差,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沙克达不知道他已经找到了薇薇,他可以在最后期限前把她交出去,想到这,他有些兴奋。
    他在车上有条毯子,免得她就穿一件外套下车,太引人注目。开车带薇薇去他的合租房,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去浴室洗澡。
    打开卫生间的柜子,他在里面翻了翻,找出一套新的洗浴用品。
    井济恩花了一些时间用浴球把薇薇身上的脏东西还有记号笔写的污言秽语搓掉,她大腿根有九个正字,不知是被四十五个男人操过还是被操了四十五次。
    她身上有不少淤青,可见她在那里过得并不好,顶着个黑眼圈,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他脱了衣服进去,沾着泡沫的手抚摸到她的私处,她乖乖张开腿,让他把手指伸进小穴。薇薇的小穴里有很多熟透的淫液,一想到这不是为他流的井济恩心里就窝火。
    黏滑滑的手指搅动媚肉,力图把里面每一道褶皱洗干净。薇薇开始演,仰着头来回扭动着身体,发出淫荡的呻吟,听得井济恩快压不住枪了。
    他可不想在这时候用她,抬手甩了她一巴掌,吼道:“别发情了,贱母狗。”
    薇薇捂着脸,十分委屈,再也不敢吱声。他心中暗爽,没失忆前那么横,失忆后还不是任他拿捏。
    头发是重点清洗的地方,打上洗发水第一遍都没揉出什么泡沫,可见有多脏。
    井济恩帮她把头发洗了三遍,又把全身打上泡沫,靠在浴缸上闭眼打算歇一会再帮她冲。
    薇薇见他没有动作,小心翼翼地贴了过来:“主人,你累了吗?要不我帮你洗吧。”
    井济恩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默许。她把沐浴露挤到自己的胸口,用两个奶子代替海绵在他的胸口擦拭。
    圆滑滑的软肉里两个微硬的乳头划过井济恩胸前的肌肉,他睁开眼看着她,薇薇报之妩媚一笑。
    他沉思片刻,说:“对了,我还没给你刷牙。”
    他去拆一套新牙具,让薇薇好好把牙刷了一遍,又漱了几次口。
    确认她嘴巴弄干净后,井济恩安详地躺在那里。薇薇继续用丰满的胸部在他身上蹭着,滑腻微凉的触感弄得他欲火旺盛,胯下巨物顿时昂首。
    她的奶子把他的肉棒挤在中间,两只手抓着它们从侧面不停画圆,以达到按摩的效果。
    井济恩持续到刚才的苦瓜脸终于有所缓和,喘息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薇薇用胸部给他制造挤压,时紧时松,肉棒上的青筋活力十足。她伸出舌头一下一下扫着顶端,惹得井济恩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它全插到她喉咙里。
    “我做得怎么样,主人?”  她脸颊红通通的,一双眼睛多情得不得了。
    “一般般。”井济恩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哑,他吞了口唾沫,看着薇薇给他乳交。
    薇薇被调教得比以前还听话,如果说他本来还有一点心疼她,现在那份心疼荡然无存。他十分感激那个俱乐部把她变成这样,想着原来她不是甩掉樱子逃跑,而是被人贩子抓去了。
    “我想喝主人的精液,可以赏给我吗?”
    井济恩戏弄她,说:“你有本事让我射就赏给你。”
    “谢谢主人。”
    薇薇深情地吻着充血坚硬的柱身,从顶端把它含进喉咙往下吞。舌头随着吞咽的动作间歇性起伏,按摩肉棒的同时死命地压榨它,就和她的小穴深处一样紧。
    她突然快速含吞起他的肉棒来,井济恩差点没招架住她的第一轮攻势。他的神经一下子高度紧绷,强忍着才没有射。
    她用嘴巴把它含一阵,又吐出来借助大胸对它进行按摩。
    井济恩冷着脸拿过花洒对着上面一顿猛喷,帮她把沐浴露洗掉的同时也是给自己缓冲。
    薇薇张着嘴巴,花洒里的水淋在她舌头上,她调皮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继续弄,我来帮你洗。”井济恩帮她冲洗身体,实际上心思完全不在洗澡上了。
    “那就拜托主人啦。”薇薇端着肉棒慢条斯理地舔到根部,手指有节奏地往外拉扯着囊袋。
    这样一来井济恩没有那么强烈想射的感觉了,生理上的反应没那么急切时大脑就有闲暇思考了。糟糕的是,“薇薇在舔我的肉棒”这一事实足以让井济恩兴奋得想射了。
    薇薇舔得那么认真,吮吸顶端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睛,还把屁股摇了起来。
    井济恩被她的眼睛勾走了魂,一走神下面就射出来了。
    薇薇有些得意地用脸去接那股精液,看到她满脸浊白骚浪的样子,他有些恼怒:“骚货,真是下贱。”
    “主人不喜欢吗?”薇薇手指抚上他的胸口,一个劲地抛媚眼。
    有一瞬间他觉得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可怜他心里没数,不知道这等尤物完全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物能招架的。美女好,主动勾人的美女更好,但也要有本事才能消受。
    井济恩把两个人身上冲干净,抱她出浴缸,用干浴巾把她全身上下擦了个遍,就连脚趾也都一个个掰开擦干净。
    好久没见到听话的薇薇,他不觉温柔许多,像刚来日本那样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薇薇一头长发保养得好,在国内他都找不到借口碰。东西都是越得不到越忘不掉,来日本后他经常把玩她的头发,之前薇薇和他撕破脸,算起来他好久没摸过她头发了。
    他在小小的两室一厅里转了几圈,想着有没有缺漏的地方。等他把一切安排妥当,发现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在卧室床上睡着了。她的睡相很放荡,四肢完全舒张开,谁都能侵犯似的。
    “喂,小薇!”井济恩拍拍她的脸,薇薇毫无反应。
    这段时间她在外面应该吃了不少苦吧。井济恩凝视着她的睡颜,决定不打扰她的休息让她好好睡一觉。
    他试着对她撸,睡着的薇薇并不像醒着的她那样让他兴奋。他不满足,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黑色兔女郎装拿来给薇薇换上,兔耳朵也戴在她头上,为了方便没给她穿黑丝连裤袜。
    暴露的布料兜不住圆滚滚的翘臀和饱满的乳房,其实是他没有完全提上去。
    套上黑胶连体衣还露出双乳的薇薇看起来非常诱惑,这下他有感觉多了。井济恩又撸了一会,下身肿胀难耐,没有互动根本射不出来。
    他动作轻柔地打开薇薇的腿,把连体衣下摆挑到旁边,看她刚被清洗过的小穴还有些湿润,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尝试一下。
    扒开俯下身舔舔最上面的那颗淫豆。“熟睡”的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嘴唇,哼哼几声。井济恩舌尖绕着阴蒂打转,又拿取电动乳器吸附住薇薇的乳头开启开关后泵动。
    取乳器工作了一会,薇薇的下面湿了,流出新的淫液。他舌头推开阴唇,肆无忌惮地侵入进去。不知道失忆的薇薇如果还醒着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光是幻想就让他激动不已。
    淫液打湿了井济恩的鼻子,他能闻到她私处独特的气味。她的身上残留着沐浴露的香气,十分好闻,这让他情不自禁轻轻咬了她大腿内侧的软肉。
    下身受到侵犯,薇薇自然而然夹紧了腿,发出呻吟:“呃,啊……”
    井济恩还以为她醒了,吓了一跳。再一看她的眼睛仍旧是闭着的,于是放心去舔弄她的阴唇,用鼻尖顶弄她的阴蒂。
    他想薇薇大概也做着被侵犯的梦吧,大腿紧紧盘着井济恩的脖子,越是夹紧井济恩越是把整张脸埋在她的私密之处。他的呼吸带着凉意吹在她火热的穴里,她的甬道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
    井济恩起身把手指放进薇薇嘴里,感受薇薇口腔的湿热和舌头的柔软,在不妨碍她呼吸的前提下让她吮着。肉棒在她的甬道里抽插一阵,射过软了下来。
    薇薇也不是第一次演被睡奸的人了,他玩弄过她后打量着她,没看出什么端倪,帮她把衣服脱了,给她盖好被子。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闭着眼的她在心中疯狂念叨“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不能现在动手揍这个傻逼,不然努力就白费了,我他妈忍忍忍”。
    一睁眼看到他把几个月前给她买的破手串拿给她戴,薇薇险些一秒破功。首先声明她不歧视地摊货,和那美在一起玩的时候对方送过她不少廉价的小礼物,她都很珍惜地收着。手串是无辜的,她单纯看不惯井济恩这副深情款款把它吹成定情信物的样子。
    坐在那听他编造他们相爱的故事,薇薇差点就演不下去要撕下伪装骂他了,好在大局为重,她忍住了。
    薇薇很早就有朝演艺圈发展的打算,但是她一直没有正式的作品,所以网友对她的定位是明星。在来日本前她的演技青涩稚嫩,来日本后见识有所增长,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演技某种程度上来说和欺骗挂钩,以“眼见为实”这点出发,力求在荧幕上达到让观众忘记他们在演戏、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件的效果。
    过大压力会坏事,适度的压力却是成长必不可缺的助力。想到欺骗失败会付出惨痛代价,在这种情况下,薇薇的演技才有了飞跃式的进步。
    现在她看到井济恩的脸就暗地里犯恶心,听他说“你给我生一个可爱的孩子怎么样?要是女孩就好了,长得像你一样”时她真的想从楼上跳下去。
    薇薇觉得自己牺牲太大了,没听说过演员还要被精神折磨的,可见在社会上生活有时比演戏还要痛苦。剧本是虚构的、可变更的,但人生是实际的、不可随意改写的。
    偏偏井济恩没有放下戒备,如无必要不会和她分开,不得不出门的时候就用手铐把她铐在卫生间。薇薇心中有怨,表面上还要装作服从,对他谨慎的行为不置怨言。
    井济恩这几天被她哄得晕乎乎的,出门都要找不到北了。他和薇薇说的其实是他希望发生的事情,他希望他们能是真心相爱的,建立一个家庭,生可爱小孩。他隐去了薇薇的真实身份,只说了一部分实话,总结起来就是:她不想爸爸坐牢,拜托沙克达帮忙,把自己卖给他到日本拍av,然后在年初的某天不知所踪。
    沙克达本来就是恶人不需要他刻意抹黑,但井济恩绝口不提他对薇薇的背叛和欺骗,在他嘴里他们活像一对苦命鸳鸯。
    对薇薇来说演哭戏十分简单,现在她拥有让眼泪收放自如的能力,凡事只要掌握了其中的诀窍就不难。
    她一哭井济恩就安慰她,甚至用悔恨的语气自责地说:“对不起,是哥没保护好你。”
    把脸埋在他怀里的薇薇面容短暂地扭曲了一下,深吸口气,接着哭。
    遇事不决哭就完了,反正她原本顺遂的人生也确实是因为他们而如此坎坷多舛。
    薇薇经常缠着他问她失忆前的事情,她倒没有自虐的爱好,只是想看他能无下限到什么程度,来为自己计划的下一步做心理建设。
    “你失忆前啊,让我想想。”他努着嘴想了一会,“你去年说,想要哥今年也能陪你去看绣球花。”
    她有说过这种话吗?薇薇不记得了,就算说过,那也是为了拉拢他的谎言。自从得知他背叛的那刻起,她就对他死心死得透透的了,再也不会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幸好井济恩这人有够垃圾,这样也好,至少能坚定她杀他的心。如果他真的表现出迷途知返的样子,说不定她心中残存的善念会让她产生动摇。
    在这个小房间住了不到四天,井济恩赶在他朋友出差回来前安排好了搬家的事。
    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现在和薇薇在一起,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他暂时不想让她回归av女优的身份。
    作为一个思想传统的中国男人,他特别讨厌自己以外的男人碰她,隐忍是因为他没有本事独占她,不得已才向生活低头。
    他光是低头都觉得不自在,从没想过薇薇直接被沙克达按在地上摩擦、入土三分时的感受。有些人真的是自私到了极点,为求己身荣华,乐颠颠地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
    别看井济恩现在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会对薇薇好,以后生活中她稍有不配合,指定会拿她拍过av的事来压她,让她对他言听计从,容不得一点反驳的余地。也就他没对她丧失新鲜感,才会花这么多精力在她身上。
    在薇薇心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不介意让他再做几天美梦,他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要带走的东西交给搬家公司的工人,井济恩暂时不打算退租,以免沙克达知道他突然退租的事起疑。作为巴洛克工作社的一员,他知道那个男人对待下属也疑心极重。
    思量再三,他给薇薇乔装了一下,去新家没有开他的车,而是步行过去。他让薇薇记住路线,和她一前一后出了小区,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
    他往她小穴里塞了个跳蛋,控制开关在他口袋里,薇薇知道他想干什么,在心里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倒也不是特别有感觉,关键是她得演,没想到不拍片了还要假装高潮,真是累人。
    他趁她下楼梯时开到最大档,就等着看她反应。
    薇薇“呀”地叫出了声,身子一僵,踏出的步伐开始混乱。
    井济恩能想象到跳蛋在她的小穴里震动的情景,嘴角忍不住往上挑。他装作没有发现薇薇的异常,不紧不慢地坠在她身后不远。
    走过几个路口后,薇薇的走姿越来越怪异。走几步,她扶住路边电线杆,腿不自觉向里打弯。井济恩知道她没法光靠跳蛋高潮,所以这么难受。
    马路两旁等红灯的人有点多,一个上班族打扮的男人不小心撞到了薇薇,他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没事吧?”
    “啊,我没……唔啊,没事……”薇薇说话时井济恩正在反复调节跳蛋的开关,她只好配合演出情不自禁发出娇喘的样子,面对对方困惑的眼光,难堪地咬紧嘴唇闭口不言。
    即使井济恩插在兜里的手把跳蛋调到最大档,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话,薇薇是没办法高潮的。她一直在尝试通过走路来调节跳蛋的位置,但是始终只差一点。她对高潮的渴望并没有很迫切,但为了满足井济恩的变态心理,她停下来向他求助。
    井济恩问她:“怎么回事?”
    她红着脸小声地说:“我想上厕所,要憋不住的那种。”
    “真拿你没办法。”
    附近一家公厕里没什么人,井济恩拉着她进了一个隔间,把门反锁,对她说:“裙子掀起来给我看看。”
    薇薇颤抖着手提起裙摆,跳蛋嗡嗡的震动声变得清晰。井济恩试了试,内裤湿了一大片。隔着内裤去按露在外的那个跳蛋,薇薇的眉毛皱了起来,微微张着嘴,一副不满足的样子。
    他把她的内裤往下褪到膝盖,命令她:“自己扒开。”
    “是。”薇薇咬着裙摆腾出手来,一点点把湿漉漉的阴唇拨开给井济恩看。
    上方,阴蒂头已经翘起来,颜色透红非常明显。他把跳蛋拖出来,拿它一下一下刺着那个小点:“一大早就湿成这样,你知道这多耽误事吗?是不是该罚,啊?说话啊,你这母狗!”
    “呃啊,对、对不起……求主人,惩罚我这条,哈,淫荡的小母狗……”
    “骚货。”他用力把它贴在阴蒂上,另一只手捏住两侧阴丘,把它们挤到一起给她阴蒂最充分的刺激。
    薇薇的身体如过电般抽搐起来,眼睛眯起来,嘴巴也张开:“呜,要去了,骚母狗要去了……唔!”
    从甬道口泄出一大波淫液,她腿一软,扑到了井济恩怀里。
    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强装着一本正经,责备她:“你怎么这么淫荡?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我是……主人的肉便器……”薇薇在井济恩怀里蹭了蹭,听得出来她嘴里含了很多口水:“为了让主人在想用我的时候能直接用,我一直准备好了。”
    井济恩绷着张冷淡的脸,实际上恨不得在这就把薇薇上了,最后他强忍着性欲:“先到新家再说吧。”
    以井济恩的存款在日本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很难,好在凶宅价格要便宜点。他打听过了,这套房子里的鬼不凶,最多晚上闹腾点让人睡不好觉,把东西换个位置,不会要人命。
    搬家公司的工人已经把瓦楞箱放在了家门口,井济恩用钥匙开门,带着薇薇进去。
    两人看不见的女鬼感受到异样从床底下爬出来,还没到客厅就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怨气。
    女鬼头上冒出一个问号,这个男人边上的女人是活的没错吧?怎么她气场怨气冲天的样子比她这个横死的还凶。
    女鬼生前是一个过劳死的三流设计师,有怨气,但不多,远不到贞子和伽椰子那种厉鬼级别,面对怨气比她还重薇薇也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大佬太强,不敢惹不敢惹。更别说害人了,女鬼怕薇薇死这,变成比她还强大的鬼魂轻松把她吞噬了。想到这,女鬼默默缩回了床底,缩小成猫咪那么大,打算接下来老实做鬼。
    薇薇在新家到处打量,小是小了点,但好歹家具一应俱全。床要睡两个人可能会挤,但也够在上面做了。
    他拍拍松软的被子:“上来试试。”
    薇薇仰着倒在上面,张开四肢陷进被子里,滚了几滚后告诉他:“我喜欢这上面阳光的味道。”
    “很快就会变成我们的味道。”他把她搂到怀里,啃了啃她的鼻尖。“来侍奉我,你知道该怎么做。”
    “好,今天也要给我美味的精液哦。”她熟练地拉开井济恩的裤链,跪在他两腿间,认真地舔着他的肉棒。
    井济恩手撑着床,仰起头闭着眼,阳光从后面的窗户照进来,晒得他整个身子暖洋洋的。她轻轻用牙碰碰上面的青筋,舌苔扫过冠状沟,爽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她用上颚的软肉刮蹭他敏感的龟头,食指和拇指圈成的环卡着它的根部慢慢来回撸动。接下来就是她的拿手好戏,同时加快手和舌头的频率,没一会井济恩就射了。
    薇薇把他射的精液一滴不剩吞掉了,他赞赏地抚摸她的脑袋:“乖孩子,过几天带你出去玩。”
    “去哪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怯生生地说:“我不想再塞着跳蛋走那么远的路了。”
    他难得温柔地笑笑:“那就不塞。”
    她这才高兴起来。
    之后他们把新家打扫了一遍,午饭是井济恩做的咖喱饭,薇薇表现出很喜欢吃的样子。
    下午她陪着井济恩在沙发上看了部电影,在这过程中他发现即使不亲热,仅仅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爱意也会从心中源源不断涌出来。
    他在自己身上感受到幸福的气息,忍不住在她脸颊上吻了又吻,紧紧把她的手握住。
    以前他为生计所困,又被自卑、嫉妒、惧怕等负面情绪困扰,很少没有这么愉快过了。这只是他认为的温馨和甜蜜,他想要薇薇对他心生好感,实际上效果适得其反。
    因为白天消耗了体力,所以他晚上并没有和薇薇做爱,两个人早早睡了。早饭是井济恩亲手做的三明治,还有热过的牛奶。
    薇薇穿着白色吊带衫,其中一边的带子从肩膀上滑下来。她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在嘴里嚼着,头发乱糟糟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喝牛奶时她看到井济恩目不转睛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洗脸呢,别看我啦。”
    “奇怪,我发现你吃东西的时候也蛮可爱的,以前怎么没觉得呢。”他手伸过来戳戳她的脸。
    又过了一周,井济恩彻底松懈了,有时候也会允许薇薇做饭给他吃。厨房里有许多锋利的刀具,但她并没有打它们的主意。
    亲手拿刀把人砍死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她不认为自己能做得了这么残忍的事,而且她也没这么暴力。
    所以她找了个机会,趁井济恩睡着时把手铐的钥匙拿到手里,轻手轻脚解开手铐把他铐住。她用胶带把除了正门以外的门窗边缘用胶带封上,去厨房把煤气打开。
    井济恩惊醒过来,他打不开手铐,在卧室喊她的名字。
    薇薇没有理会他,他的手机和枪在她手里,没办法向外界求救。以她对他的了解,搞不清楚状况他也不会贸然做出狠心断腕之类的举动。
    打开煤气后为了保险,她把柜子等几样家具搬过来堵住厨房的门,他免得用什么方法脱身来关它。
    她在房间里待了一会,确保他还被铐在卧室里。薇薇觉得自己该走了,这时意外发生了,家里的门不知怎的打不开。
    明明没有锁住,也不像是被反锁。薇薇奇怪它怎么会这个时候坏掉,她在门上耗了不少时间,不起作用后她转而去撕窗户上的胶带纸,开窗通风试图减缓一氧化碳的累积。
    这座房子的窗户都装了防盗窗,以她在房子里找到的工具很难撬开它。她消耗了太多力气,没有办法把那些堵在厨房门口的家具搬开。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把井济恩放了,让他帮她,但薇薇妥协了那么多次,这一次她不想妥协。
    她看着手里的枪,本来打算弄死井济恩后自己再去向沙克达复仇,她没有想过和他同归于尽。
    她计划得已经够周全了,不曾想到头来把自己也害了。这是她想杀人的报应吗?明明沙克达罪孽更深重,他才是最该死的。
    她叹口气,大概这就是她的结局了,能带着井济恩上路她也不算亏。
    薇薇在沙发上坐着等死,想到井济恩送她的手串还在她手腕上,把它摘下来仔细看看,上面有几颗碧绿色的米珠已经掉色了。
    她随便把它放到茶几上,回顾短暂的这一生,血亲身陷囹圄,理想未实现,实在是遇人不淑。
    她越来越困,意识逐渐模糊,她知道自己这一睡再也不会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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