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哗哗流，伤心欲绝。
    陆鸣还生气着：“他送你黄书，他是个什么居心，我比你清楚！”
    陆鹿瞪大一双泪眼，“是女生送的！你说她能有什么居心！”
    陆鸣哑火了，他以为是不安好心的黄毛小子，现在的女娃都这么开放了吗？
    “你陪我书！”
    陆鹿不依不饶，一定要爸爸还她一本，否则今晚就不吃饭！
    “就算没什么居心，也不能看。”陆鸣一本正经道，“这种东西对你身心不健康，不许看。”
    “我就要看！”
    陆鹿异常坚定，气鼓鼓地回了房间，把门关得通天响。陆鸣见她没吃晚饭，用力拍门：“快出来吃饭！”
    “不吃！”
    之后就没了声音，任陆鸣怎么叫她都不应。
    TM的在学校看黄书她还劲上了，给她能的，不吃就不吃！
    陆鸣余怒未消，三两下解决晚饭，其余的放进冰箱里，随便洗了个澡就回房间睡觉。
    生气好，生气了还不会来舔他的肉棒！他还能睡个好觉！
    天色尚早，陆鸣起床后打开冰箱一看，昨晚的饭菜一动未动。
    妈的，还真的一口没吃！
    陆鹿的房门仍然禁闭，陆鸣又做好早餐，  从旮旯角落里找出纸笔，叼笔叼了半天。
    他打电话和老板说自己今天请假，有点事要干，挂了电话后拿笔在纸上写了第一行字。
    陆鹿一晚没睡，饿着肚子等天亮。她听到走过门口的爸爸的脚步声，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才不得不打开房间门。
    “醒了。”陆鸣边写边看她，下巴朝厨房点了点，“去吃你的饭。”
    “我不吃！”
    陆鹿一看到陆鸣，饥肠辘辘的肚子又不饿了，她再次坚定选择反抗！
    “你TM吃了我就还你黄书，不吃不给看。”
    陆鸣边说边写，陆鹿走上来想看，被他挡住，他怒目圆瞪，“快去吃饭！”
    吃就吃！陆鹿端了早餐坐在桌边，边吃边盯着爸爸，他又在做什么，愿意出钱给她买黄书？
    陆鸣等陆鹿吃完饭，把手边的写满字的纸甩过去，叫道：“这就是黄书。”
    陆鹿哼一声开始看，看到一半又怒气冲冲道：“你写得这么粗俗！谁看得下去！”
    什么“几把直接插进去”、“搅烂泥”、“松垮的奶子”，根本就不是黄书的精髓！
    “这个‘搅烂泥’是什么意思？”
    陆鸣掀起眼皮，无甚感情道：“意思就是鸡的小屄发了洪水，几把搅水像搅水泥。”
    陆鹿的神情困惑起来，“女人下面真的能出那么多水吗？”
    陆鸣嗤笑一声，神情不屑，“不能，这是夸张你看不出来？给你交的学费都学了什么！”
    “不要老是教育我！”
    陆鹿怒道，继续往后翻，结局戛然而止，她指着莫名其妙的结局问道：“这后面是什么？怎么不继续写了？”
    “没了，不黄了。”
    陆鸣把陆鹿的书包拎过来，塞到她手里，“看够了就去上学！天天不务正业想有的没的。”
    陆鹿到了学校，把书包里放的纸张拿出来看，一次只拿一张，放在课本下面悄悄看。
    爸爸没读过几年书，这是陆鹿从他的文字里看出来的，错字连篇，还需要她联想一下。
    这些难道是爸爸曾经经历过的？陆鹿心里不舒服，又从头到尾把它重新翻看了一遍，还是不能确认是不是他的过去。
    爸爸从来不提，她没有任何印象。
    下午放学后，陆鹿正收拾书包，前男友突然跑过来拦住她，“陆鹿！总算可以和你说话了。”
    “干什么，钱佑楚。你挡我路了。”
    陆鹿面无表情道，她现在想快点回去质问父亲，没时间听钱佑楚逼逼赖赖。
    “是这样，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补偿你！”钱佑楚上前一步，把手上的信封放到陆鹿手里，“之前我不知道你家里那么困难，还一直花你的钱，这些是我给你的补偿。”
    陆鹿拆开一看，一沓毛爷爷，看上去是真钞。她收进书包，扭头就走，“谢了。”
    钱佑楚还正等着陆鹿感激涕零投送怀抱，回过神看她走远了，哇哇大叫，“陆鹿！你没有别的要说的吗？！”
    陆鹿走得快，当没听见钱佑楚的喊话，她在校门口看到了大块头的爸爸，一跺脚，直接越过了他。
    陆鸣几步跟上，看都没看她，“今天学得怎么样。”
    陆鹿从书包里掏东西，一把塞进爸爸手里，怒道：“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的？是不是你以前的事？”
    陆鸣莫名其妙地把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冷道：“不然我怎么写？和你一样在读书的时候看黄书联想？写得是什么东西。”
    “你写得不也一般般！”
    陆鹿反驳他，还敢说别人送她的黄书写得不好？他自己写得也没多好！
    “我写得比黄金还真，他们能比？”
    陆鸣不屑，然而陆鹿不信，他也懒得坚持，“不信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