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行……”
不过池漾最后还是指了指,“要不然就那个南瓜马车吧。”
城堡前方有个精致的粉白色南瓜马车,漂亮的白色小马驹拖着车,马车里面倒是没坐人,只在座位上放了枚皇冠。
谢宥辞颔了下首。
他将南瓜马车那块切下来递给池漾,然后便将刀递给他们随便切。
薛让撇嘴,“啧,为啥第一块儿给池小漾啊?辞哥最近特别不对劲。”
“是不对劲。”江梨赞成地点头。
她伸手把兔耳朵给折了,很好奇地咬了一口,“跟得什么天大的绝症了似的,突然开始跟池小漾搞好关系。”
池漾:“……”
她不满地小声嘟囔,“本小姐吃他生日的第一块蛋糕,分明就是他的福气。”
“是是是。”
季风廷意味深长地看向谢宥辞,“这福气哦,某些人心里可美死了。”
谢宥辞睨了他一眼,懒得理。
池漾戒糖,也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没吃两口就将蛋糕给放下了。
倒是薛让一直好奇地各种扒拉,还边扒拉边吐槽,“这翻糖蛋糕好像也不咋好吃啊,就净整些花里胡哨的,这不女孩子才喜欢的玩意儿吗?”
季风廷简直懒得搭理这蠢货。
他扯着薛让的衣领往烤炉前面拉,“别胡咧咧了你这个愣壳,过来烤肉!”
薛让:“……”
第57章 心里灌蜜,收到她送的生日礼物
夏日的晚风吹得人很舒服。
季风廷和薛让在烤炉边儿上净添乱,倒是谢宥辞这个寿星,成了今天这场露天烧烤的主心骨。
海风将他的衬衣吹得鼓起。
谢宥辞挽起袖口,将他小臂上紧实性感的肌肉和微浮的青筋卡住。
他的手天生就骨节分明又白皙修长。
指腹漫不经心地捻着烤签,一边洒着孜然,一边转动着烤得流油的五花肉。
池漾懒洋洋地杵着腮。
她坐在旁边,一边很慢地咬着刚烤好递给她的几串蘑菇和玉米粒,一边不自觉地欣赏起谢宥辞做饭来。
“哎。”江梨在旁边用手肘戳她,“漾漾,我们在曲水兰亭泡温泉那天,你晚上没回来是去哪儿了呀?”
池漾差点被签子扎到了嘴。
她一瞬紧张,慌忙将手里的玉米粒放下来,“我、我那天晚上就是……”
“池小漾!”
池漾正绞尽脑汁编着理由,一道呼喊声却猝不及防地拯救她于水火。
薛让像个憨憨似的颠颠地跑过来,“话说你给辞哥准备的礼物到底是啥?咋到现在都神神秘秘,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他可好奇死了。
他从在路上时就开始疯狂好奇。
尤其是池漾那么宝贝地抱着,都不肯放后备箱,非得跟着那大盒子一块儿挤。
季风廷也很好奇,“是啊,拿出来呗,我们给辞哥的礼物可都送完了。”
江梨的注意力被强行转移。
谢宥辞也停了手里烧烤的动作,佯装漫不经心地偏头朝她看过来,神情里有几分讶异,“不是说没给我带礼物?”
“啊?”
薛让直接当场拆穿,“她带了啊!而且她还坐在副驾驶里抱了一路呢!”
池漾:!!!!
她当时就恨不得跳起来,把薛让的嘴给缝住,简直没见过这种拆台的猪队友。
但薛让却是一脸茫然,“怎么?你要给辞哥惊喜,所以骗他说没带吗?”
池漾:“…………”
“薛、让!”她咬牙切齿,“你的嘴如果不不会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薛让茫然地挠挠头。
甚至还看向季风廷求解,“我没说错吧?她路上是抱着个盒子啊,而且还特意扎了粉红色蝴蝶结的!”
池漾:“…………”
她恨铁不成钢地轻轻磨着小尖牙,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盘旋薛让的各种死法。
但谢宥辞却忽然凑近。
他直勾勾地盯着明显心虚的池漾,而对方在疯狂躲避着他的眼神。
不是池漾不想送。
是她实在觉得自己准备的那个礼物,在谢宥辞的翻糖蛋糕后面拿不出手。
“我……”池漾呼吸有些急促。
谢宥辞散漫轻笑,心里想着,是不是池漾想在朋友们面前伪装他们掐得死去活来,以免暴露结婚领证的关系,才无论如何不可能当众拿出来。
所以他也没有要得太着急,只是问,“礼物放在哪儿了?”
“房、间。”池漾也没办法否认了。
而且也实在没有心态去呛他,毕竟谢宥辞刚给自己送过一份大礼。
谢宥辞恍然地挑了下眉,心里已经甜得像蜜,“那我陪你去拿?”
池漾:“……”
她露出一抹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但谢宥辞却很是满意。
看看。
看看他多么的体贴又善解人意。
知道池漾不好意思将礼物公开送出,所以特意给她递了个台阶,给她一个私底下偷偷送礼物的机会。
啧。
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
池漾则决定赴死般的叹了口气,“算了,那你跟我去拿礼物吧。先说好,不管我送什么你都不能生气!”
“不生气。”谢宥辞散漫地笑着。
但池漾心里仍然很没底,虽然她准备的是正经礼物,但是吧……
“啧啧啧。”
季风廷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私下送礼物噢,有问题有问题。”
但薛让摇摇头,“完,我觉得池小漾要给辞哥送大礼了,搞不好是什么恶作剧,我们要不要提前给辞哥打个120?”
江梨:“我看行。”
她又突兀地转移了个话题,“我靠,这羊肉薛让烤的吧?都糊了!”
薛让拒绝承认自己厨艺烂。
毕竟薛家是做餐饮生意的,他爸妈的厨艺一个赛一个的好,照理说怎么也有点基因遗传,哪料到他这儿只有突变。
“季风廷烤的。”他甩锅。
季风廷:“放你妈的狗屁。”
两个人第无数次地开始小学生吵架,江梨嫌吵就捂上了耳朵。
谢宥辞更是懒得搭理这俩人。
他满心都是自己的礼物,一双略长的眼眸里,眼尾上翘时隐隐漾着几分光。
“走?”他看向池漾。
池漾硬着头皮点了下头,随后骄矜地双手环胸,“反正我们刚才已经说好了,不管那个礼物有多丑——”
“不,不可能丑。”她纠正道,“不管那个礼物有多难吃,你都不能嫌弃!”
池漾抬头挺胸地看着谢宥辞,“能收到我亲手给你制作的礼物,就是你的福气。”
说着。
她还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锁骨。
谢宥辞笑得散漫,“行。”
知道了,是吃的。
而且可能还是比较讲究外观的吃的。
池漾也许会对自己的厨艺没信心,但绝不可能对自己的艺术审美没信心。
她放心地点了点头,“那走吧。”
说着。
池漾便骄矜地扭过头去,率先走在前面带着谢宥辞去了酒店。
不过卧室毕竟是她跟江梨两个人住。
池漾不方便让谢宥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