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

    虞冉接连几天没跟陈泊修联系。
    那晚之后的情况可以用“惨烈”形容。
    陈泊修给她洗澡,她溅他一身水,给她穿衣服,她就脱,抱她去床上,她就打他,哪都打,甚至还抽了陈泊修一巴掌。
    指甲划过下巴,瞬间破出一道口子,没出血,但口子长,从下巴延到耳后,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过,陈泊修并没有生气,他语气依旧平和,甚至有些无奈:“气撒够了没?先把衣服穿好,你想怎么解气都行。好不容易养起来一些肉,到时候生病又吃不下饭。”
    最后,她叫人滚蛋了。
    开玩笑,到底谁是“债主”,谁是“欠债的”。
    床伴而已,别搞得很熟一样。
    桌上放着一本悬疑小说,看了三分之一,被数字课本压着书角。讲台上的数学老师讲着函数关系。
    重点班,老师讲得精辟,几个公式摆出来,剩余靠学生各自领悟。
    虞冉百般无聊地转着笔,抬头看了一眼,不懂,几个字母加个等于号怎么就成了数字。
    白色粉笔龙飞凤舞,顺畅连成一条条线,转弯,画圈,停顿,像那只在她背上描绘的手。
    目光自然而然投向第一排第一列第一个的那个人,他没看黑板,低着头貌似在看习题册,右手拿笔,左手放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轻敲题册。
    陈泊修的手相当漂亮,修长,骨节分明,拥有紧致的肌肉,不失力量感,而且非常干净,指甲修剪得短窄圆钝,进入时不会太疼,冰冰凉凉,轻微往里探,就能触及敏感点。
    视线转到喉结,恰巧陈泊修滚动了一下,据说喉结是男人最性感的部位。虞冉想了想原因,可能由于脖颈是人类脆弱部位之一,偏偏长出锋利突出的甲状软骨,好比天山岩石间生出的雪莲,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下巴的划痕已经很淡了,几乎看不出来,也不知道他怎么跟别人解释的。
    比划痕还淡的是陈泊修的嘴唇,他肤色偏白,唇色不明显,甚至近乎透明的淡,但软,像两片透粉的果冻。
    唇瓣间藏着一根“利器”,陈泊修的舌头,像是长鞭,细磨慢捻地殆尽人的理智,又是长剑,一招击中宫门。
    无论哪种都要人命。
    “吧嗒。”中性笔掉在书上,打断虞冉的出神。
    她迅速收回视线,扶额,颇有懊恼。
    啧。
    她在想什么?
    大白天盯着人发春?
    漂亮有屁用,她不会要不听话的东西。
    就像挑选宠物,都会选择听话乖巧的,谁会要不听话还咬人的?
    刚巧下课铃及时响起。
    虞冉合上书,她需要冷静冷静。
    下课铃还没响完,她站起来,椅子往后推发出不小声响,全班学生集体看向声源,刚准备说下课的数学老师也抬头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没说。
    虞冉目不斜视,匆匆忙忙离开了教室。
    这节课下,中途是二十五分钟的大课间。
    卫生间洗完脸回来,虞冉照例从后门进,彼时后门站了个人,衬衣西装裤,头发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是她所处的这个班的班主任王启建。
    王启建看见她人,朝她招了招手,显然是等她的。
    虞冉不知道找她做什么,进班这么久,除开第一天转班时两人说过话,其余日子虞冉在学校的时间都少,更别说两人谈话。
    虞冉对王启建的印象仅限于王启建三个字。
    虞冉走过去,主动问好:“老师好。”
    王启建点点头,微笑道:“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王启建管理班级有自己的一套,他坚信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愿学的学生。
    在别的老师看来虞冉算是个刺头,国际部转来的学生没什么愿意被管的,王启建放任了虞冉一个月,发现这孩子除了不喜欢上课之外,也没有其他过分的行为。相比打架斗殴谈恋爱,她算很不错了。
    课间这会,办公室里没老师,王启建坐在自己的靠椅上,没喝茶,双手交叉搭在皮扣前,先说着不搭边的话:“虞冉同学啊,你来咱们班一个月了,怎么没交几个朋友啊?”
    虞冉站在办公室隔板前,两人之间还能再塞两人。
    她觉得王启建在说废话,她对这种话题毫无兴趣,如实回答:“…没时间。”
    “上课睡觉,旷课不来,肯定时间不够呐。”王启建拿起桌上的值日表翻看,“这几天表现还不错,早上都按时到了…”
    王启建扯东扯西,最后绕到学习上。
    “这个学习情况也要跟上,咱们虽然基础差点,但你想想,笨鸟先飞,龟兔赛跑不都是后来者居上,老师觉得……”
    “咚咚。”
    敲门声打断王启建的话。
    “老师,我来送试卷。”
    虞冉撇头望了眼门口。男生的校服拉链精准拉到锁骨靠下半指处,两排平直的锁骨像是蝶翅呼之欲出。
    陈泊修来送三个班订正过的语文试卷。
    王启建教三个班语文,学生多,作业多,东西也多,他一般嘱咐陈泊修整理好一块给他送来,省事不说,关键陈泊修整理过后的作业试卷全部一目了然。
    王启建让陈泊修进来,先把试卷放下。
    陈泊修走在桌边,刚好占住虞冉留出的位置。
    陈泊修在说试卷收集情况。
    男生身形宽大,离得近,感受更明显。虞冉又闻到他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味道,莫名令她想起咬住陈泊修时,抽插的力度跟她咬下的力度相差无几,她越重,顶的越深。
    顶到宫口,她也不松口。
    秉着要死一块死的念头。
    她下面陈泊修特意涂过药,休息两天恢复如初,陈泊修肩上的咬痕不清楚有没有褪去,毕竟他处理自己伤口的手法真的很烂。
    试卷收集情况不算好,陈泊修跟王启建说了一会儿。翻动试卷时,左腿脚踝突然覆上一块冰凉柔软的东西。
    那是…一只脚。
    虞冉穿的是国际部的校服,搭配的小皮鞋,她没穿袜子,赤脚勾起裤脚,慢慢悠悠钻进裤里,扯下袜子,在踝骨处打着圈,猛地往上一撩,半截小腿暴露出来。
    但陈泊修却不敢动。
    他就站在隔板交界处,左腿刚好挡在隔板后。王启建还在检查试卷,没有注意到他们。
    虞冉很嚣张,冰凉的脚踩在男生的小腿肚上,贪婪地汲取温度,甚至拱了拱腿弯,只要再往前一点,王启建就能看到。
    陈泊修听不清王启建在说什么,虞冉已经绕到侧腿,她速度很慢,有意为之,要一点点,一点点刺激,折磨他。
    就像及时悬崖勒马,刚松口气,下一秒,崖边的岩石遽然倒下,然后彻底坠入深渊,不过,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深渊。
    虞冉点到为止,不动声色收回脚,她想回教室睡觉了。
    她开口:“老师,您先忙,我先回去了。”
    王启建才想起来虞冉还站着,试卷也整理得差不多,干脆让他们俩一块回去。
    临走前,王启建忽然醒悟,又嘱咐了句:“泊修呐你是学委,要以身作则,平时多监督多带带虞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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