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至诚说:“我跟你小叔商量了一下,他送你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了,就去海城吧。等我跟你四叔把这边的事解决了,也会跟过去。我们一家搬去那里。”
“你三叔做完任务后,有一次嘉奖机会,到时候他也可以申请调去海城。”
宋韵愣了愣,看向了宋至光。时隔多日,上次跟他争吵的不悦仿佛已经散了,但只有当事人知道,那秘密一捅破,两人都回不到正常叔侄关系了。
宋至光看出她在想什么,说:“等一家人都搬过去后,我打算出国深造法学,不会再回来。”
宋韵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以后再也不会相见,好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她知道他过得好并且平安就行了。
有些人也不一定就要天天见面。
他们这是要送她离开的意思。
宋韵经过这件事,也生出了离开的想法,她已经跟张尔成做了,他会保三叔安全的,只是……可能没那么简单。
她没回答,宋至光又说:“绑架的事本来就跟张尔成无关,至于打架,也是你二叔先动的手,他洗成了正当防卫,顾家的客厅监控里呈现了证据。”
“但他超速行驶是真,且是严重超速,但也因为关乎一条人命,他又找人尽量洗,现在被吊销了驾照,然后判定拘留七天。今天是第四天,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
宋韵闻声,在心里算了算日子,三天后正是小年节,张尔成和顾莞宁的订婚日。
她终于点了点头。
想起什么,又问:“我身体有问题吗?”她记得自己吐血了,担心出了严重的疾病,她很惜命。
宋至诚说:“没问题,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在中医上叫郁结于心,心里的郁气太多,堆积在一起,到了一个程度会爆发。那口结郁的血吐出来就没事。”
说完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他能想得到是因为张尔成的关系,心事纠结得太多,那种克制和放任的沉浮,得到又失去,失去又得到,反反复复,被人放弃,被人胁迫。
明明喜欢着,又不齿这样的关系,虽然不齿,可他一旦不放过,她又控制不住的沉沦,几经挣扎,心情纠结而焦虑,迟早出问题。
宋韵没说话了,宋至诚站起身往外走,道:“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他离开,病房里陷入安静。
宋韵看着宋至光,说:“这次你知道张尔成的事多少?都告诉我。”
“陈智的黑料被实锤,不算诽谤污蔑,他的死……跟张尔成也没有关系。他成功脱身。”宋至光道:“这次你出事,他拿捏了我,从我手里购走了冯家3%的股份,又从冯豫那边敲打,获取了5%股份。”
“现在,他在冯家持股8%,已经入股东会了。”
宋韵的心一疼,“所以,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用我来做把柄,从你和冯豫手中获取利益?”
宋至光嗯一声。
宋韵忽然就明白了,难怪他明明知道她在密室,他却也当做不知道。要不是她哮喘发作,他还会继续装多久,让她在那里等死多久。
她脊背发凉,张尔成冷漠无情到了极点,偏偏披着那张斯文温雅的皮囊。
在他眼里,她的性命竟然成了他获取利益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