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h)

    路起棋跟傅采夏又就这一事件小小辩论了一下。
    傅采夏摸摸下巴,有点欣慰,
    “我第一眼见到少爷,就觉得他很适合干我们这行。”
    南橘北枳,路起棋不认同,据理力争,
    “是进入你们这个大染缸才飞速黑化成这样,本来他是与人为善,爱护小动物的人。”
    傅采夏没有反驳,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覃先生也很喜欢动物,他说这回给少爷收拾烂摊子,收拾出一种重返青春的感觉——以前覃老先生也经常这样为他头痛。”
    路起棋专挑自己想听的,强行结辩,
    “看吧,因为组织根部就是很歪,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
    傅采夏就又用那种宽厚仁慈的眼神看她,看得路起棋生出一种发表男宝妈言论不自知的羞愧。
    她哽咽了一下,放下筷子,说:“我吃好了。”
    傅采夏的目光淡淡扫过扫过餐桌,青菜吃了几口,肉类基本没动。
    “来之前在家吃过东西了?”她问。
    “嗯嗯。”
    其实没有,路起棋不敢正视她,囫囵点头。
    傅采夏把餐桌收拾干净,路起棋还在边上坐着,说还有两天过年,她接下来应该有段时间不会来,傅采夏可以回港陪家人过节。
    担心她还有顾虑,路起棋说:“廖希那里我去说,小孩子会想妈妈吧。”
    “妈妈?”
    傅采夏重复这个词,回身看她一眼,
    “我还未婚未育,上次说的孩子其实是我妹妹,就是怕你误会。”
    路起棋难以置信地愣了半晌,勉强地扯着嘴角说,
    “傅小姐,你说话太功利了吧。”
    傅采夏说因为第一次见她其实有点紧张,路起棋还没上过班所以不懂。
    接着毫无负罪感地岔开话题,
    “你今晚睡这里吧,买了新床品和蜡烛,助眠安神的,试试看效果,我用着挺好的。”
    盛情难却,路起棋作为试睡员留下过夜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效,当晚入睡竟然真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只是半夜被鬼压床。
    先是濡湿的触感,在脸颊和唇边,慢慢游至颈下。
    隔着被子,身体被重物严严实实地压住,手脚如有千斤重,一动也动不了。
    路起棋不快地嘤咛了一声。
    眼睑也很沉,几天前患上的感冒尚未痊愈,她只是断断续续地吃药,哪怕在睡觉,鼻根和眼睛还是一片酸胀。
    胸前一松,还在庆幸终于可以大喘气,乳尖又被含住了,被不同于睡衣材质的糙面抵着,湿漉漉地来回舔舐。
    春梦啊?
    路起棋不自觉地夹起腿,膝盖压在大腿,腿间的细缝巴巴地渗出水。
    这样子内裤要湿掉了。
    兀地清醒,她对抗着如同陷在沼泽地的眼皮,一边在黑暗中聚焦,一边摸到罪魁祸首的实体,确认过身份,然后不满地哇一声哭出来。
    情欲旖旎的气氛被浮夸的哭声搅得一干二净。
    廖希先是止住动作,听出路起棋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声势,打开了边上的小夜灯,在昏黄的微光里,看到她眨着水汽的眼睛,忍不住又上去亲,
    “就这么气,看到我也一点儿都不高兴。”
    睡衣纽扣被解到一半敞开,露着肩膀和胸乳,这一块儿那一块儿分布着水渍,被吃得最多红肿的奶尖,周围雪白的乳肉上,还留着一圈不深不浅的齿印。
    路起棋想,这人完全不懂被外力终止睡眠对失眠人士的伤害。
    “这个时间才到,干嘛不去酒店。”
    她想推开落在面上的吻,结果手发软得厉害,落到廖希脸上,变作轻轻的一巴掌。
    “想你了忍不住…”
    他嗓音沙哑,顺势就抓住那只手,去含她微张的下唇。
    “会传染…唔嗯”
    时刻惦记自己病情的路起棋话说一半,嘴巴被严严实实地堵住,发出微弱的呻吟,口鼻间满是外来的侵略性极强的凛冽气息。
    她像是淹没在柔软的床铺间,被体型差距悬殊的少年欺身压着,手腕扣在耳侧,黑发厮磨,隐约可见一点苍白的皮肤。
    挺立的鼻梁挨蹭脸蛋,生生把那块嫩肉磨红了,路起棋含糊地哼了一声,微垂的眼睫轻颤,像被亲得有些难受了,嘴角溢出一点津液,下一秒就被舔去。
    有口津吞咽声响,廖希变着角度吻上来,吮她的舌尖,中间短暂分开的时候,露出一截勾缠的舌头。
    双手慢慢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廖希拨开在亲吻中移位的睡衣,粗糙的掌心贴在乳尖揉,因为平躺,小奶子像是变成完全未发育的模样,殷红的圆珠可怜兮兮地挺着,摁下去又会充血地立起。
    掐的时候用的力气大了些,被搅着舌头的路起棋吱唔着,不自觉拱拱腰,一点点打开大腿,湿掉的下体往上迎,很多层布料和棉花隔着,不知道蹭到的硬物是对方的腰还是腿。
    亲了好久,分开的时候,路起棋鼻尖都渗出薄汗,喘得厉害。
    廖希在低头解皮带,身上的黑衬衫皱了,不是很死板的款式,休闲又有点正经,穿得衣冠楚楚来夜袭。
    领口尺度适当地敞着,能看到锁骨和一片引人遐想的胸膛。
    路起棋反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睡前喝剩下的,无盖静置了几个小时,有点不卫生。
    她咕咚咽下一口。
    把杯子放回去的时候,感受到身侧越贴越近的热量,顺便把夜灯也关了。
    骤然降临的黑暗中,耳朵被咬住,含在嘴里,叽咕黏腻的水声,怎么舔的,怎么喘的,细枝末节都能被触感和听觉捕捉到。
    “嗯啊…”她小腹酥软,全身都麻麻的,忍不住躲。
    路起棋被抱起来,睡衣连着内裤一起被扯掉,廖希在漆黑的环境里精准做到这点,又把光溜溜的小人锁在身下。
    面对面,肉贴着肉。
    “棋棋香香的。”他说,手探到她腿间那张湿热的小口,憋得胀痛的肉棒,抵在上面,就着蜜液往里进。
    软肉裹住茎身,窄浅的甬道又紧又馋地吸他。
    能吃进去就很不可思议,操那么多次了还跟没被操过的逼一样小。
    “小嘴好会吃…就等着哥哥操是不是?”
    廖希舒服得要死,下面弹跳着又粗了一圈,明显上头了,像急着标记领地的畜生,兴奋不已地舔她。
    还远远没操到底,他按捺不住动起来,磨着流水的逼肉,越操越深,搅捣汪汪的花心。
    胀又疼的,路起棋伸手抱住他宽厚的肩膀,咬在他脖子上。
    身体亲密无间地拥在一起,性器相连,过激的抽插带出穴肉,噗呲噗呲,大腿内侧都被溅上体液。
    他像是被那一点点疼痛刺激到,肌肉绷紧,次次操到最里面。
    路起棋几次被撞得移位,又尖叫着被掐胯按回去。
    全部吃进去的感觉不是很好,会顶到宫口,不能进去的地方,硕大的肉冠却一次比一次粗暴地试探,所以会有强烈的被侵犯感。
    廖希发现她弓着身子想躲,嗓子发颤地哭诉,穴口偏偏夹得更紧,知道她快要到极限。
    捏住下巴,他低头把她又色又娇气的呻吟吞进去,在稚软的腔内扫荡,一度压着舌根伸到喉间,性器抽出来,换了个角度。
    被两片花唇裹着,精准无误地操到阴蒂。
    快感如潮水一般涌来,路起棋下巴仰到极致,一脚蹬在他腿上,小腹剧烈抽动。
    肉棒趁这高潮的时间插进来,被更淫荡热情的穴肉缠上,又急操了数十下,最后才射在腿缝,一次性射得久又多,腿间外阴一层粘稠的精液。
    这夜折腾到最后,天都快蒙蒙亮,廖希草草用湿巾给路起棋擦了擦,就着一床污迹睡了。
    廖希自己睡得沉,一觉醒来,摸到身边是空的。
    出了房门,路起棋换了套衣服窝在沙发,半干的长发遮住脸,搂着膝盖要睡不睡。
    廖希又将她抱回去,说已经换好床单。
    “麻烦精。”
    他叫她,站在床头把人从头到尾扫视一遍,
    “今天这么勤快,怎么不叫我给你洗。”
    路起棋态度随便地回答:“做了变性手术怕你发现。”
    廖希说哦,上手扒她裤子,
    “提醒我了,见面都没来得及打声招呼,我检查下。”
    路起棋攥着裤腰叫救命,挣扎间,宽松的卫衣领口从肩头掉下来,她又拉上去。
    脸上猝地被亲了一下,很清晰的啾一声。
    廖希俯身亲完,搂着她的脖子顺势坐下来,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拉吊坠,方方正正的无事牌,给她挂上,说用是上回那块翡翠做的,图个寓意好。
    “还生气啊?怪我半夜把你弄醒。”
    路起棋伸手摸到那块沉甸甸的东西,笑嘻嘻地,
    “哪有那么爱生气。”
    一边说,一边把裤子松开的系绳也重新绑好。
    一般来说,两到三公斤算正常体重浮动,她现在已经快掉下这个范围,到临界点,最小码的裤子往内再折两指才能收住腰,从一个脱衣有肉的瘦子到皮包骨头,岌岌可危的距离。
    路起棋十分熟悉习惯自己的身体,身高也好胸部大小也好,很少为不合他人审美的不足而遗憾。
    但前两天在卫生间,看着镜子,头一次生出了好丑陋的想法。
    “难看,不想你看。”
    嘴上这么说,但路起棋知道,廖希但凡接下去流露出一点认同的态度,自己都要悲痛得大哭三天三夜不停。
    “太见外了,我哪次看你不是硬得找不着北。”
    手背感受到发尾的一股潮意,廖希不太满意地撩起,方便去蹭她的脸,
    “再好看点让别人怎么活。”
    好了,已经得到想要的好听的回答。路起棋看着他,还是觉得心里像破了个大洞一样空虚。
    傅采夏说把早餐挂门口了,让他们趁热去拿。
    廖希洗澡很快,从卫生间出来,桌上的早餐还在冒热气,路起棋坐在边上,专注地喝一袋豆浆。
    他到厨房拿碗筷和杯子,说话的声音传到客厅,
    “这两天,我陪你到医院看看好吗。”
    路起棋吸吸鼻子,从旁边拿抽纸,
    “感冒吗?我去看过了,不是流感,就是单纯受凉了。”
    “不是。”
    廖希按下饮水机,热水灌到八分满,杯口一圈薄薄的雾气,递给她,
    “做几项检查,阿采说你吃不好睡不好,我不太放心。”
    路起棋接过水杯,没有立刻回答。
    其实也看过了,和感冒一起。
    距路宅车程十分钟的医院,挂精神科,结果显示中度焦虑,轻度抑郁和躯体化。
    医生给她开了助眠的维生素,提了一些改善生活习惯的建议,说如果之后不见好,再考虑吃抗抑郁药。
    她好像知道根源在哪里,又不像真的知道。
    “…为什么不能陪我。”
    路起棋已经说过一次,但对方不是很在意这句变相撒娇一般的控诉。
    再说一次,也不见得就能获得想要的回应。
    一个人要怎样能彻底把另一个人据为己有。
    路起棋还没找到问题答案之前,就已经被接踵而来的现实打击认清:如果廖希要离开自己,那她是毫无办法的。
    因此催生的怨忿和负面情绪,不同于以往的,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直阴魂不散,独处时就会想起来。
    到底是因为生病才会想到这些,还是一直想这些才会生病。
    乔霖染的事好像具有一些警醒意义。
    这位长得帅性格好又很大方的男朋友,除了做事比较偏激,有变成少年犯的危机——也是为了自己,可歌可泣,有情有义。
    在她无端做一些阴暗揣测的时候,对方其实在为自己的事奔走。
    “没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还有什么不满足。路起棋又不敢说不满足了。
    说出来显得她怯懦,贪婪,卑劣。
    “好。”
    她把另一只手也捂上杯身,稍高于手心的温度,烫烫的,还可以忍受,
    “等过完年吧,再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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