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中,闭目端坐在床榻之上的佳人不是别人,正是此间琼楼的楼主姬灵儿。
她奉一位大人物的命令进入了万恶之地,表面看似是在为琼楼敛财,实则却是另有目的,这个目标就是无道。
数月前,一位身份极高的人找到了她,让她进入万恶之地去找到,并无条件的帮助,满足一个叫无道的少年。
一听到无条件,她顿时就明白了那位大人物话中的深刻含义。
她心有不甘,可却不敢违背那位大人物的意思,她天生异体,天资非凡,曾是一只骄傲的凤凰,可当琼楼找上她,并全力培养她的那一天起,她的命运似乎就注定了。
在琼楼培养她的岁月里,她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知道了琼楼的强大,身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之中,她仅剩的反抗之心也被彻底浇灭,好在这些年琼楼除了让他主持过几场拍卖会之外,并未让她做什么。
她本以为自己会这样安静的活着,然后慢慢变强,可突然有一天,她的高层带她去见了一个人。
一个她永远都招惹不起的人。
这个人只给了他一个命令,去万恶之地找到无道,无条件的帮助他,满足他。
她踏入了万恶之地,暗中打探这个叫做无道的少年,可却石沉大海般,没有半点音信,她不敢忤逆那位大人物的意思,更不敢在此事上敷衍了事,因为她知道后果她承受不住。
在天道遗迹外开辟琼楼,本是普通执事便可完成的事,但她却亲自现身,更是不惜衣着暴露的引来众人目光。
她不是为了什么兜售,而是为了引出那个叫做无道的少年。
她期盼了许久,本以为无道不会现身时,却听到了执事的禀报,听到了黄金卡,这宗者不可近的天道遗迹,能拿出黄金卡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大人物交代的无道。
那一刻她的心是复杂的,焦灼的,忐忑的,她小心的伺候着这个名叫无道的少年,可对方却提出了一间静室的要求,这让她心猛的一抽,虽然不甘,还是选择了接受命运的安排,履行大人物的吩咐。
她把这间静室布置的像婚房一般,以此来慰藉自己将要受伤的心灵。
她不敢睁眼,害怕自己忍不住会流泪,她眼皮颤抖,一颗心紧张到了极点,她呼吸紊乱,因为对于男女之事,她也只是听闻过,看过一些特定的书画,并未亲身体会过。
她等,等命运的降临,等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可等了半天,除了最早的那个开门声之外,便再也没有半点声音。
“他在哪里?是不是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正在看着我,他会对我做什么,我应该怎么做。”她心如乱麻。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
昏暗的房间中除了姬灵儿自己呼吸声之外,没有半个别的声音。
“不对。”姬灵儿猛然清醒,睁开秀目朝着房门处望去。
房门半开,空无人影。
姬灵儿来回在房中扫视,然而却始终没有看到无道的身影。
“他走了,为什么?”姬灵儿有些不敢置信道。
“为什么?是嫌弃我吗?还是根本就没有看上我,难道如此的我都不能让他心动。”想到此处后,姬灵儿不仅没有因为无道的离开而庆幸,心中反而生出了一股浓浓的争强好胜之心。
她虽然只是琼楼培养出的,用来拉拢一方巨擘的棋子,可身为那个部门中的佼佼者,她有着属于她的骄傲,她的自信,她的脾气。
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个万众瞩目的焦点,是众人追捧,垂青的对象,然而今日却被一个元王境的修士给无视了。
或许在她此刻看来,这不是无视,而是嫌弃,是看不起。
她的骄傲,不仅是因为她有独特的体质,还是因为她有傲人的资本,可就是这样是资本,面对一个少年时却失手了。
已经习惯被男人追捧的她如何能接受这个事实,属于她的傲气在这一刻吞噬了她的理智,她要去问问那个为什么,为什么无视自己。
她愤怒而起,一把将手中的一块白布扔出后,气呼呼的向着房外走去。
那间宽敞明亮的大厅中,无道有些心烦意乱的来回徘徊着,她在看到塌上姬灵儿的那一刻,心中的确生出了一股男人本应该有的欲火,甚至差点控制不住想要扑上去,可就在他即将失去理智的那一刻,一个温柔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是玲珑在对他笑,浅浅柔柔的笑。
他本能清醒,狠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后,逃也似的回到了这里。
“疯了,这女人疯了,琼楼疯了,我真的只是想要间静室,安静的等待天道遗迹开启啊。”
“不行,此地是不能呆了,我得赶紧走,这女人绝对不能招惹。”无道拿定主意后,便快步向着门口走去。
嘭。
无道的手还未触摸到房门,房门便被一把大力从外面狠狠地推开了。
一脸怒气冲冲,犹如一头发怒的母老虎一般的姬灵儿一步踏进房间中,死死的盯着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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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啊,突然想起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啦。”此刻的无道哪里还有手持黄金卡,傲然使唤姬灵儿时的高深。
“你是不是嫌弃我,认为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没有,姑娘天生丽质,美艳动人,怎么可能是水性杨花的女人。”无道虽然心中认定对方是这种人,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那你为什么不碰我,为什么?”听到无道赞赏自己后,姬灵儿心中一喜,大胆的向前走了一步。
“那个,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姑娘还请自重啊。”无道身形后撤,努力与姬灵儿保持着距离。
“你的意思是我是一个随便的人?”
“姑娘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走出这个房间。”
看着对方一幅不给她一个满意解释就不罢休的架势,无道心中是叫苦不迭,若是一个男人对他这般说话,以他的性格怕是早就一巴掌拍了出去,可对方偏偏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
对一个女人出手,他是如何也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