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南明王朝乃至南儋州上最神秘且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天下琼楼有多少座,即便是琼楼中人也无法道出,只知在南明王朝琼楼共有七十八座,分别设在皇城,九州十八郡,以及人口上百万的大城才能见到琼楼的身影。
琼楼,每一处都楼高九层,座座琉璃打造,并暗刻有强悍阵法,曾有一无知九品元王的修士试图向将其毁灭,却永远的消失在了世间。
琼楼,经营天下之人,天下之事,天下之物,只要你有足够元石,或者等价之物,便可以从中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无道想要的是消息,而普天之下消息最全的便是琼楼,凡问者,答不上的寥寥无几。
琼楼,贵为最神秘,且最庞大的存在,却从不欺客,无论你是毫为修为的凡人,还是强如元王境的修士,在这里都能享受到应有的尊敬。
一名有着元者五品,身着开衩到大腿红裙的女子对着无道浅浅一笑,迎了上来。
“公子,我乃琼楼侍者,不知公子有什么需要?”
“我想打听几件事。”
“二楼请。”女子说着带着无道登上二楼进入一雅间。
还未谈生意,香茗先奉上,琼楼的大气让无道心中不禁钦佩。
“不知公子所探何事?”
“王朝三宗。”
“王朝三宗的消息分六级,不知公子想要哪级?”
“都何价格?”
“六级元石百枚,五级元石千枚,四级万枚,三级百万,二级千万,一级的话需有大元王境以上修为,且元石亿万者方可得知。”女子解释着。
闻声无道心中一阵骇然,他想要打听王朝三宗的事不错,可一则消息便有六等之分,最高级的更是有价格和身份的双重限制,他不敢想象什么样的人才能买下这样消息,更不敢想这样的消息中是否连三宗的花草树木都记载其中。
他娘是给他留了不少元石,可在琼楼面前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先来一份六级吧。”
“公子稍等。”
少顷,侍女将一份流转着元力气息的卷轴交到了无道手中。
“此乃我楼秘制神识卷轴,识观一次,便会消散,公子切要牢记。”侍女提醒道。
无道点点头,神念出海,笼罩在了卷轴上。
嗡,脑海轻鸣一声,一张千余字的卷轴缓缓展开。
王朝三宗,上玄,天剑,地皇,分列北东西,上玄,立宗一千五百年,天剑建宗四百九十余载,地皇,可追溯到两千年前,由……
半漏之后,随着元力卷轴消散,无道收回神识,锁眉分析着三宗的长短。
拜师,自然是拜入自己钟意之门派,此三宗虽然都是南明王朝最为顶级的宗派,可无道还是想要从中斟选出最适合自己的门派。
地皇宗,他最先排除,因为此宗乃王朝先辈所创,意在为朝廷选拔,培养修士,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样的宗门之中一定是勾心斗角,派系庞杂之地,去那里修行,无意于卷入了一场洪流之中。
“上玄,天剑,按照琼楼的记载,这两处宗派都是修行圣地,我到底选哪个好呢?为什么我总感觉天剑宗内像是有我难以割舍的存在一般。”无道有些费解。
“公子可是想拜师上山?”
无道点点头。
“此三宗乃南明王朝最为强大的门派,百年前,三宗曾有约定,收取弟子各占一载,即每三年轮换一次,公子想要拜入上玄宗的话,需等两年,拜入天剑宗的话需等两月。”侍女含笑道。
“多谢姐姐。”无道连忙抱拳谢过。
“公子客气啦,不知还有什么可以帮到公子的地方。”
“我想打听一个人。”
说着无道要来纸笔,在侍女的注视下,将十方揭印中的白面书生画了出来。
女子拿着画像离去,这一次无道等的时间颇长,足足一漏之后,女子才返回。
“让公子失望了,琼楼中并无此人的记载。”
无道的确有些失望,自己的体内有一方揭印也就罢了,可偏偏其中还有一个神秘莫测,吸食了他数载生机,元力的白面书生。
自己的体内住着另外一个人,这让无道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的任何举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一般,时刻提心吊胆,让人寝食难安之事他怎能容忍。
他无时无刻不想将白面书生从自己的体内赶出,可他又奈何不了对方。
辱骂,对方避而不闻,斩下第六指,他做不到,灭杀对方,对方实在狡猾,见势不妙,便躲进十方揭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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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他被十方揭印震的神魂巨痛。
连琼楼都没有白面书生的记载,无道只好作罢,待日后再寻解决之法。
随后无道又向侍女打听琼楼关于元者百脉的记载,可这一次,无道等候的时间更长,足足半日,侍女才返回。
侍女虽然脸上仍然挂着已经养成习惯的笑容,可无道还是敏锐的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一卷元力卷轴递到了无道的手中。
无道迫切的想要知道天下其他百脉修士的记载,可随着查探,他从失望变成了心灰意冷。
卷轴中确有百脉者的记载,但都是元徒境之人,没有一个能化脉为力,踏入元者境。
他感觉有些茫然,因为无先例可以借鉴,自己虽然踏入了元者境,可天殇脉是否能顺利化脉为力,修至九品之后呢。
元力归海时,天殇脉是否可以如其他元力一般,任他操控,阴山老母之事是个意外,老天会给他第二次违背自己意愿的机会吗。
他不敢去想。
“我已经活过了十五载,可为何还是无法彻底摆脱天殇劫。”无道心中咆哮着。
襄城,无道有些失落的走在大街上,琼楼三问,解惑不足一半,白面书生没有打听出,百脉知不如不知。
“就是此子?”一个威严男子望着无道的背影对着身边的侍女问。
“正是,楼主大人。”
“打听百脉,难道此人也是百脉,百脉元者?”男子嘀咕着,眼中竟浮现出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