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野泽松花把两根银针拿来,井一端着一盆水回来之后,我就去拔下了那个被鬼上身的女孩的鞋子,然后照着她的脚底就各插上一针,接着就端过装冷水的盆子往那个女孩身上一泼,哗的一下,有个白影从她身上遁出来,唰的一下就没影儿了,而那个女孩也趴在了地上,喘息咳嗽起来。
我上去把她脚底的银针扒开,然后把她扶了起来,问道:“没事吧?”
女孩一边咳嗽,一边说:“我,我怎么了……”
我说:“刚才你被鬼上身了。”
女孩看了我一眼,接着就感激的问道:“是你救了我?”
我说:“是我,怎么?你要以身相许吗?”
女孩脸红了一下,正想要说话,我就把她推到了她的朋友们那边,然后说道:“不好意思,我是个同性恋,不能接受你的表白。”
张守开哈哈大笑,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那个女孩气得直跺脚。
我笑了笑,对张守开说:“走吧。”
张守开一边笑一边跟着我,问:“走去哪?”
我看着刚才白影遁去的方向,就指着那边,说:“走去那边看看。”
张守开只好点着头跟紧我。
井一在远处看着,也没有跟上来。
离开木村冠司先生他们那边之后,张守开就说:“刚才你真是太牛逼了,你看看那几个小娃子什么屁事都不懂做,还得靠我家阿木大师出手!”
我抽了抽鼻子,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不要得意太早。”
张守开嘿嘿一笑:“人要是不出名,猪要是不壮,那生来就是一个没用的垃圾啊!”
我停下来,说:“你这句话骂了很多人。”
张守开呃了一声,然后挠了挠头,说:“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毕竟人活一世,本来就要潇潇洒洒的嘛!”
我说:“是这样,但你得做好防护措施。”
张守开一听,马上笑呵呵的说道:“懂的懂的,我每次干那事儿都会买避孕套!”
我无语了。
向白影遁去的方向走了一圈之后,我和张守开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只能原路返回,回到了木村冠司这边。
此时,木村冠司正在和那些人说着话。
而长云道长也在。
我心想这货真是人老成精了,关键时刻不出现,没事的时候他就钻出来了。
长云道长见我来了,马上冲我微微一笑,说:“年轻人好手段,有此本事,必将大展宏图啊。”
我马上说:“不敢当不敢当。”
长云道长说:“在老夫面前不必客气。”
我笑了笑,只好不说话了。
长云道长走到我这边,问了一句:“那鬼是黑是白?”
我惊讶了下,问:“是白的,怎么了?”
长云道长一听,马上就点了点头,说:“这上身之鬼在日本又叫修白罗黑,修白乃女,罗黑乃男,罗黑上女身,多半要采阴补阳,而修白上男身,那就是采阳补阴,刚才你要是看见的是修白,那这女子就无大碍,若是罗黑,那这女子的寿命就得减半,她的命也算大了。”
我受教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那它们还会回来吗?”
长云道长说:“修白已从蛰伏者体内被打出原形,现已找藏身之处隐匿了,要想再看到它得七天之后,而修白若是出现,必会还有罗黑,你小心为是便可。”
我点了点头,说:“那么现在罗黑还在,危险的不就是女人吗?”
长云道长抚须一笑,说:“他不一定向女人下手。”
我问:“为什么?”
长云道长说:“它们都是无眼之物,全靠嗅觉来辨别男女,专挑喜爱在自身喷香水者下手,你……有没有喷香水?”
我苦笑:“现在喷还来得及吗?”
长云道长哈哈大笑了一声,说:“男人本就是阳刚之物,喷香水有失阳之威严啊!”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
张守开一听,马上把他的衣服从身上拔了下来,丢在地上踩了几脚,然后哈哈笑着说道:“这下没事了!”
我嗅了一下,才发觉这厮喷了香水。
张守开挠了挠头,道歉说:“我的错我的错……”
我无语的摇了摇头。
井一走过来,对我们说:“冠司先生让我们去看看他家的一口井,据说是没建这座别墅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我心想难道是贞子井吗?
张守开一听,马上就开口问道:“井里面有贞子吗?”
井一示意跟他走就知道了。
长云道长对我点了点头。
而后我们四人就离开了这片花园,然后顺着花园里面走,绕了一圈后,就来到了一处有荡秋千,还有一口井的地方。
而这里有那两男两女,不过不见冠司先生和野泽松花女士。
我看着那两个荡秋千,然后再看看那口井,心想万一荡着荡着就荡进井里面了怎么办?
这设置别墅的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而那两个女孩也是心大,尤其是刚才被鬼上身了的那个,现在还居然淡定的直接玩起荡秋千来了。
两个男的就站她们在一旁看着,像保镖似的。
我有些无语,走到井边看了看,然后又看向那个荡秋千。
接着就对那里坐着玩的一个女孩,也就是之前那个被鬼上身的女孩说道:“大妹子,你穿着裙子玩这个,内裤都被我看到了。”
“啊!~”
那个女孩一听,双手直接捂住裙摆,然后……然后整个人就被荡秋千送到我这边来了……
而后,我就被她这么无情的一撞,然后整个人差点掉井里面去了。
那个女孩忙爬起来抓住了我,问:“没,没事吧?”
我看了一眼她,说:“有事!”
那个女孩问:“什么事?”
我说:“屁股疼。”
那个女孩马上站了起来,一脸害羞。
我站起来,摸了摸屁股,然后一脸痛苦的说道:“你是有多重啊!”
那个女孩一听,马上气得脸红耳赤。
我嘶了一声,看向那个还在荡秋千的另一个女生,说:“你心真大,能不要再荡了吗?”
那个女生一听,马上嘟着嘴让荡秋千慢停了下来。
我看向井一问道:“冠司先生呢?”
井一四处看了看,然后就问那两个男的年轻人,“冠司先生去哪了?”
其中一个比较好说话的男的就回答道:“冠司先生和松花女士说是要去私下办点事,让我们先在这里看看,他们随后就会回来。”
井一皱了皱眉:“办点事?”
那个男的马上尴尬的回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井一问:“哪样?”
那个男的尴尬极了。
我在心里笑了笑,过去给井一说:“他以为你想成冠司先生和松花女士是去办床上的事情去了。”
井一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那个男的,接着就无语的摇了摇头。
我看向那男的笑道:“我们井一很纯洁的,你的思想龌龊得不行哦。”
那个男的尴尬的看向我,说:“你不也一样吗?”
我说:“我跟你朋友说过了啊,我是痴汉,我又没说我纯洁。”
那个男的彻底被我征服得没话说了。
而那个之前骂我痴汉的、被鬼上身的、荡秋千荡到我身上的女孩一听,马上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对她眨了眨眼,问道:“你老是瞪我干嘛?爱上我了?”
那个女孩竖起拳头,一脸生气的说道:“爱上你?我是爱揍你!”
说着就杀过来要揍我。
我哎呀了一声,转身就要跑,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那口井里面探出来一个黑黝黝的脑袋,说是脑袋,其实又像是一个面具。
什么面具?
是那种日本的独特面具,能乐面具。
不过这个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