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死了,致死之中他也没能彻底清醒过来,这段时间的地狱生活耗尽了他的体力也让他的精神完全崩溃,轻骑默默地看着疯狗的尸体,疯狗入队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所以他们彼此之间并不认识,但他们却经历了相同的事情,只是空骑当年被俘的时间更长,被折磨的更惨,他能体会公狗的痛苦,因为他对那些痛苦记忆犹新,在布鲁斯找的专家帮助下他整整花了一年多时间才从那种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但也只是学会了如何面对,而非逃避,看到疯狗的状态他又想起了当年的自己,身体不由得开始抽搐,那种被行刑的感觉再次袭来,他甚至闻到了皮肤被烫熟的味道……
“放松……放松……”绅士抓住空骑的胳膊,“嘿,兄弟,都过去了,这里只是场景相似。”
“嗯……”空骑痛苦的呻吟,呼吸急促的闭上眼睛。
“我很高兴你恢复过来,但你不该来。”山狼靠在门口向外张望,“这地方就是个地狱。”
“要面对,要救人。”空骑喘着粗气说
“差不多了,其他人可能已经被分开施刑,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山狼费力的从哨兵的尸体上拿起步枪,“跟我走。”
“还是你指方向我来吧。”绅士拦住他,以他现在的体力照顾自己都困难,怎么可能让他引路?
“也好!”山狼也不勉强,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属于典型的有心无力,倒不如听从绅士他们的安排。
“把衣服换上。”绅士指着地上的尸体对空骑说,他的意图很明显,打算浑水摸鱼。
就在这时通道里传来了一阵连续的枪声,距离不远,这附近的警卫一下向那边涌了过去,两人换好衣服带上头盔“压着”山狼离开,外面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跑动的警卫,也没人理他们,他们顺着人流往前走,很快就到了战场附近,一个几套通道的汇聚点,这里至少有二十几名敌人据守,对面是玫瑰还是赫斯绅士不知道,也看不出有多少人,但战斗力很强,僵持之下这边的敌人占不到多大便宜。
绅士和空骑将山狼安置在暗处,然后两人开始在敌人队伍的后方做手脚,第一步是在几个关键点上安置炸药,然后是传递假消息,假称敌人已经从另一侧包抄上来,要求这边的人分兵过去抵御,又说上面有领命退守囚犯关押地……
一时间敌人被他们搅的调配混乱,战斗力锐减,就在指挥官重新调整部署的时候绅士他们两个的炸药也已经安装完成了,引爆之后敌人不但被隔在几个不同的地方而且损失惨重,毕竟很多都是在炸点附近活动的,所以这些敌人非死即伤。
绅士和空骑立即开始劫杀散落在附近的残敌,很快敌人被肃清,可对面却没了动静,难道是撤走了不成,绅士叫空骑看着山狼,然后独自一人去看个究竟,过了几分钟他居然带着玫瑰、苏珊、玛丽和芙蓉回来。
“山狼。”玫瑰的眼睛一亮,“见到你真高兴。”
“我不高兴,你们来干嘛?你们这是送死!”山狼有些生气,之前看到绅士他们出现他就觉得不应该,这次居然看见玫瑰等人,尤其是苏珊和玛丽,这是两个都已经有家的人,玛丽已经是个母亲,怎么能再次以身犯险呢?这分明是羊入虎口。
“别废话,我们都来了你说什么都没用。”玫瑰的话差点把山狼噎死。
“重拳呢?狮鹫呢?其他人呢?队长呢?”玛丽急切地问。
“他们被分开关押了,应该还活着。”山狼说。
“你们分开多久了?”苏珊问。
“如果没记错的话……”山狼思索了一下,这几天他基本上都是在受刑、昏迷,而这里又是漆黑一片,所以记不太清也算是正常的,“大概三天到五天吧。”
“嗯。”苏珊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放心,我们会救出他们的。”玫瑰安慰她说,“这只是时间问题。”
“其他人呢?”空骑发现玫瑰他们人数不对,赌徒他们怎么没来?
“打散了,他们冲锋太快,我们被敌人纠缠,就这样……”玫瑰叹了口气,“也就十几分钟之前的事情,另外的几个人……战死了。”他说的是小甜甜、花蛇和蜂后,几个人后期才加入“护士团”的女兵,这次也是主动归队来帮忙救人的,没想到刚进来这么点时间就战死了。
“队长他们就在附近。”绅士赶紧岔开话题说,“快点找。”
“别急。”山狼叫住他们,“都换上这个。”他指着空骑身上的敌人服装说。
“好主意。”绅士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看上去那么结实,防弹小果差,但应付流弹和弹片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身材小,可以把防弹衣穿里面,双重保护。”芙蓉看着满地的尸体说。
“那就动作快点,这里敌人太多了。”绅士提着枪向外走,“我去放哨,这边交给你们了。”
“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山狼问。
“三十几个人,两支队伍。”空骑找了一套相对合适的护甲给山狼,混杂在敌人中间方便行动。
“我们的通信已经完全失灵了。”玫瑰说,“联系不上任何人。”
“估计是被这里的人干扰了。”山狼说,“我曾经听他们提过。”
“管他,反正我们来了,要闹个天翻地覆。”空骑从尸体上取下剩余的手雷,“差不多了,走。”
几个人都船上了敌人的作战服,山狼被空骑架着走在队伍的中间,一行人按照他的记忆继续向前推进,期间他们遇到了几波敌人,他们都装作参加完刚作战失败退下来的小队正准备回去补充弹药不是很费劲的避开这些敌人。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又找到了关押响雷的地方,里面只有遍地的血肉残渣,之所以确定这里是关押他的地方是亿万年山狼在这里发现了分开时响雷穿着的那间残破的作战服,上面到处都是干涸的血渍……
“被转移了?还是……”绅士看着残破的作战服眉头紧锁,这不是个好消息,回到这一带之后找到的两个人疯狗已经因受刑不过阵亡,现在响雷的状态好像更糟,尽管没找到人但从这里残留的血迹来看应该超过了他身体一半的血量。
“不知道,别纠缠这些,继续找人。”山狼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急迫,他很清楚响雷真的凶多吉少。
刚离开关押响雷的监牢他们的身份就被敌人识破了,战斗再次打响,不过敌人准备的并不充分,显然他们没想过会有人能这么快就进入他们的内部防线,大部分的人手都调派到外围去了,这里的兵力反而不多,这倒是给了山狼他们机会,一路拼杀冲出了包围圈,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至少能喘口气,有意思的是这一同乱跑居然还夹带了一名敌人进来,估计是这小子错把他们当成自己的队伍了,等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被断后的空骑打晕。
“嗯……该死。”玛丽一脸痛苦的靠在墙上,他的肋骨中了两枪,子弹穿破护甲打在防弹衣上,虽然没有穿透,但也把她疼的够呛,估计肋骨肯定出现裂痕,只是现在还没时间检查,子弹是斜着击中她的,在护甲上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如果是正面中弹恐怕她也不太可能继续坚持这么久。
“让我看看。”苏珊立即扶住她。
“没事。”玛丽摆了摆手,靠着墙滑坐在地上,“还死不了,最多骨裂。”
“我看看。”苏珊拨开她的手,“止疼药。”
“嗯。”玛丽点了头。
除了“战力催化剂”之外他们还有一种高效止疼药,效果很好,但有别于吗啡,只是见效慢一些,对身体伤害很小。
另一边绅士已经开始处理昏倒在的俘虏,这可是个送上门的活口,他在这一带活动肯定掌握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绅士将俘虏的衣服脱光,靠上他的双手,堵住他的嘴之后才将他弄醒。
附录睁开眼睛,附近一片漆黑,在夜视仪被剥夺之后他什么也看不见,很快他发现自己手脚被困嘴巴被堵住,绅士等人带着夜视仪看着眼前蒙蹬转向的俘虏。
“小子。”绅士拍了拍俘虏的脸,吓得他一哆嗦,绅士暗自点点头,这家伙胆子不大,好对付。
“我们谈谈。”绅士坐在俘虏对面,“直截了当地说吧,我想知道其他人关在什么地方,如果你是个硬汉我有办法让你开口。”绅士手里的刀锋刮过俘虏的大腿,上面的汗毛应声即落,“但是,我不想动手,可如果你‘强烈要求’的话我也能满足你。”
俘虏哆嗦了一下没表态,绅士见状继续说道:“别担心,我不会杀你,只要你说出地点并带我们过去,如果我们找到人就会放过你。”
俘虏愣愣的听着还是没表态:“那好,既然你不合作我现在就开始,先切掉你的一只脚作为见面礼。”说罢他将刀锋放在了俘虏的右脚腕上,还没用力皮肤就被割破了。
“嗯……嗯……”俘虏开始疯狂摇头,显然他不打算失去他的右脚。
“对不起,太晚了。”绅士冷着脸毫不留情的将刀刺入了脚腕的关节缝隙用力一转,右脚直接被他切了下来。
俘虏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抖动,痛的在地上打滚,绅士踩住他的背捡起那只已经脱离主人身体的右脚放在俘虏侧着的脸上:“合作要痛快点,别比我继续,我再问一遍,是否接受我的提议?”
俘虏喘着粗气还在不停的哼哼,剧烈的痛楚让他已经无暇顾及绅士在说什么。
“唉……看来你真的是不打算合作了。”绅士无奈地摇了摇头手里军刀一挥,俘虏的耳朵落在了地上。
俘虏赶紧用力点头,贴在地上的另一侧脸颊都刮破了也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绅士将俘虏拉起来:“这就对了,那好,在开始之前我还有几句话要说,首先我会拿开你嘴里的东西,不要乱喊,然后我的问题要立即回答,还有,如果你说的与事实不符……”说到这他用刀拍了拍俘虏的肩膀,“违反了以上任何一条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斩掉以一条手臂,有第二次我就把另一条也割下来……”
俘虏很机械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他已经放弃了任何哪怕心理上的一丝抗拒,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希望,只求速死,他已经完全可以理解什么叫做死亡是一种解脱,现在的情况下在没有任何东西比得到死亡更加急迫,只有死掉才能远离这些恶魔,哪怕下地狱都比在这里受苦舒服一万倍……
俘虏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本·艾伦在发现有人入侵之后就被马尔南德斯带走了,其他人都已经被控制在了不同的区域,但具体的分部他不知道,那些地方他无权进入。
虽然这家伙所了解的情况很笼统,但还是给绅士他们指明了前进的方向,除了这些之外他们还了解到一个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消息,那就是除了马尔南德斯之外这里还有一个神秘人,头缠绷带一直在马尔南德斯背后掌控全局,没人知道这个人的身份,看马尔南德斯态度对他颇为敬畏。
会不会是“断手”的高层?绅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可能,而且这种可能性极大,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可算得上是“断手”的高层第一次露面,只是现在他们还真没经历去管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毕竟现在他们自顾不暇,救人的任务要完成都困难重重,所以他们现在暂时还没法考虑这些。
确定了行动方向之后绅士在前面开路,其他人紧随其后,继续沿着通道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