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鬼得很。”幽灵盯着目标所在楼层的监控录像说，这些是他之前设置好的针孔摄影机拍摄的画面，他反复播放了一次目标回到房间的图像，无一例外，全都看不见正脸。
    “我就不信他不露马脚。”山狼憋着一股劲说，“别逼得我忍不住直接杀了他。”
    “杀了容易，杀错了就别想再找到他了。”狮鹫说。
    “所以我一直忍着没动手，该死的东西，我倒要看看的到底有多大本事。”
    “我去制造机会。”幽灵从车上跳下去，山狼按着通话键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阻止他，毕竟现在他们都需要一个契机，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幽灵总能在关键时刻干出一些解除困局的事情来，让他去试试也不是什么坏事。
    幽灵钻进公寓里之后不久里面冒起了浓烟，这小子居然在里面放了把火，他的这一做法把所有人都惊呆了，不是不行，而是动静闹的太大了，他点着的正是目标的隔壁，而且火势还不小。
    消防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水直接喷了上去，目标的公寓也遭到了“洗礼”。
    “你小子这也玩儿的太大了吧！”重拳看着喷水的消防员无奈的说道。
    “要干就干点有效的，太小了也不起作用。”幽灵恶笑着说。
    “希望有效。”山狼看着浓烟滚滚的公寓说。
    “他肯定会出来，房子被水喷之后怎么呆？弄不好他有可能会搬家。”幽灵还在楼里。
    “那就好玩儿多了。”铁拳转移到另外一个出口附近，防止目标溜走。
    “这地方真奇怪，公寓里的人反应迟钝，没一个往外跑的。”幽灵说。
    “他们能清晰的判断火势发展，知道不会烧太大，所以才不跑。”狮鹫透过狙击步枪的瞄准镜盯着目标家里的窗户，玻璃已经被高压水枪喷碎，能看见里面的家具和一些生活用品，和普通的公寓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小子下去了，注意看看他的脸。”幽灵在耳机里说。
    “还没看见人，注意人群，别被他趁乱溜了。”山狼站在对面看热闹的人运力紧盯着出口。
    “他在躲在楼道里，没打算走。”幽灵又报告了一个新情况。
    “能看到他的脸吗？”山狼问。
    “我过去看一下。”幽灵低声说。
    “注意不要打草惊蛇。”山狼叮嘱道。
    “知道了，放心吧。”说完幽灵结束了通话，混在走廊里少数撤走的人群中摸了过去……
    罗伯特·唐尼的确是个出色的间谍，他已经对整栋公寓中的租客有了大致的了解，清楚那些人是住在这里的，当他发现人群中的幽灵之后立即转身离开，虽然他无法确定来者是否有威胁，但直觉告诉他远离陌生人是保命第一首则。
    逃命的住户沿着走廊涌向楼梯，没人做电梯，这是火灾常识，幸好准备撤离的人不多，所以人群并不拥挤，也不慌乱。
    唐尼却很与众不同的向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看看会不会有人跟上来，果然够狡猾，幽灵权衡了一下随着人群下了楼梯，然后迅速从下一层向另外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摘掉帽子和假胡须，取出一副眼睛带上，将外套翻过来套在身上，十几秒时间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冲过楼梯的时候正和唐尼装了个对面，唐尼从上面下来，幽灵正好看见他的脸，没错，就是这个人，和照片上相比只是略显消瘦和老迈，但目光如炬。
    唐尼见到幽灵没有任何惊讶，甚至都没看他一眼，但幽灵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威胁，唐尼在两人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身手去拔枪，幽灵早有准备一圈砸在他的臂弯上，两人在楼梯上斗在一起，最后一起滚了下去，唐尼虽然老迈，但身手非常好，缠斗中幽灵居然占不到什么便宜……
    幽灵突然没了动静下面的山狼感觉有点不妙，呼叫了半天也没回应就立即派人上去查看情况，重拳和毒药从不同的入口冲进公寓楼，挤过人群向楼上冲去。
    等他们到达的时候幽灵已经把唐尼解决掉，他们惊讶的看到幽灵从地上站起来，左手手提着唐尼的头，右手拎着他那把挺进者格斗刀。
    “回去弄清楚，有了这个方便对比！”幽灵晃了晃手里的人头。
    “尽快离开这里。”重拳低声说。
    幽灵取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将人头装进去，三个人迅速离开公寓楼。
    “干完了！”上车之前幽灵对山狼晃了晃手里的黑色塑料袋。
    山狼看着塑料袋的形状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猜到了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鲁莽？”
    “被发现了，不得不动手。”幽灵说，“但我能确认是他，带回来只是以防万一。”
    “上车，走。”山狼也不在这里和他纠缠。
    返回落脚点之后幽灵取出唐尼的头放在桌上：“大家看看是不是这小子！”场面有点诡异，搞的项展览一样。
    “胡子太多了，看不出来。”重拳盯着龇牙了在的头颅说。
    “靠，那就把他的胡子刮了。”幽灵拿出刀抱怨着说道，“该死，还得给死人刮胡子，真他-妈的稀奇。”
    “你弄回来的当然你处理。”山狼说，“要是没弄错就算了，要是杀错了人你可给我小心点。”
    “知道了，不会错的。”幽灵开始给头颅剃胡子。
    “准备进行面部对比。”山狼对一边的毒药说。
    “是。”毒药开始摆弄设备。
    “死人的胡子还真难刮。”幽灵骂道。
    “那也得挂，刮的干干净净的，别破了相。”山狼说，他对幽灵的擅自行动很生气。
    “好吧，我刮就是了。”幽灵很无奈地说。
    “这副尊容。”狮鹫看着面目狰狞的人头叹了口气。
    “没破相，捏捏就好了。”幽灵一边给人头刮胡子一边说。
    “你可以去殡仪馆做兼职了。”重拳看着幽灵无奈地说。
    “我靠，这你都知道，等你挂了我给你整容。”幽灵把刮下来的胡子随手丢到地上，“该死的东西，几年没刮了？”
    “你留在自己用吧，我用不着，我肯定挂你后面。”重拳将身上的装备卸下来丢在桌上，只留了一把腋下的短枪。
    “程序已经调试完成，一切准备就绪。”毒药转回头说。
    “幽灵，你能快点吗？”山狼有点不耐烦地问。
    “这小子胡子长的太牛逼了，居然只有眼睛下面一小部分露在外面，剩下的全被胡子盖住。”幽灵在尸体的头上蹭着胡楂说，“死人的脸不太好弄，刮不干净，皮肤松垮垮的，很多地方不像活人一样能绷紧……”
    “少废话，干活。”重拳催促他。
    “干活也不用嘴。”幽灵又开始和幽灵斗口。
    “差不多了，露出脸来就行。”毒药说。
    “好，马上。”幽灵弄了点水倒在头颅的脸上，“这他-妈奇怪，老子还要给他洗脸，靠。”
    毒药将设备对准目标的面部，采集细节，然后通过软件和资料上的记录进行对比，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漫步骨骼结构牙齿排列完全一致。
    “果然是他。”山狼松了口气。
    “我没弄错吧？”幽灵有点小得意。
    “你这种冒险的行为我始终不认可，回去关禁闭一周，以儆效尤。”山狼黑着脸说，他对幽灵的不受控制已经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但他仍在努力掌控幽灵的行动，尽管努力的这么多年一点效果都没有。
    “好吧。”幽灵摸了摸鼻子讪笑，他也没办法，对山狼的命令他还是不干违拗的，毕竟他是山狼一手带出来的。
    “任务完成，下一步该干嘛了？”重拳问。
    “等消息，等命令，我们最近可能会很忙。”山狼说。
    “那这玩意儿咋办？还留着吗？”幽灵提着唐尼的人头问山狼。
    “如果你愿意可以炖了吃，补补你那缺根弦的脑子。”山狼白了他一眼，
    “这个主意不错。”幽灵居然点了点头，然后提着人头去了厨房。
    “我靠……他不会真的……&”风刃吓了一跳，他对幽灵并不了解，所以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没事，习惯就好了。”重拳不以为然地说。
    “这个我不太可能习惯。”风刃有点反胃，他居然信以为真，不过谁知道呢？幽灵可是个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家伙，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
    重拳摇了摇头没在说话。
    山狼命令毒药将照片和对比结果发给本·艾伦，上报任务完成，其实如果不是幽灵他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才能弄清唐尼的身份。
    “那我们是换个地方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军医问。
    “先离开这个城市。”山狼说，“找个安全地点休息，大家分头准备，十分钟后出发。”
    众人散去，只有重拳没走，他取出两块电脑硬盘递给山狼：“唐尼房间拿回来的，他干了这么多年间谍应该会有点值钱的情报。”